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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584580 [14]在《自我与本我》中,弗洛伊德写道(S.E.19,第30-31页):“如果它们(客体认同)占优势,并且过多的,过于强大而彼此不相容的话,那么离发生病理的结果就不远了。不同的认同之间,由于阻抗而彼此切断,导致的结果是可能发生自我的分裂,也许所谓‘多重人格’案例的秘密就在于不同的认同依次掌控了意识。即使没有进展到这种程度,也存在着自我与其分裂出的不同认同之间的冲突,而这样的冲突不能完全被描述为病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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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584582 [15]我认为:这种陶醉的状态可以和达成愿望的幻觉(wish-fulfilling hallucination)(弗洛伊德)相比较,婴儿在现实的压力下,特别是饥饿的时候,这样的幻觉无法长久保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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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584584 [16]我在此触及了在婴儿心中产生罪疚感与不快乐的根本原因之一。小婴儿觉得他的施虐冲动与潜意识幻想是全能的,因此已经、正在而且将要发生结果。对于他的修复愿望与幻想,他的感觉也是类似的,但是,对于其破坏力的信念似乎常常要强过他对自身建设力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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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584586 [17]如同我在不同地方所指出的,投射性认同的冲突不仅源自贪婪,还有其他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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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584588 [18]在提出这个解释的时候,我知道这并不是解释这段情节的唯一方向,侍者也可以被视为未能满足他口腔期待的父亲,而面包店女人的情节因此更进一步回到与母亲的关系中,及其所有连带的欲望与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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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584590 [19]这是身体(可能是遗传的)与情绪因素相互影响的一个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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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584592 [20]“他囊中的太阳”,可能的一个意义是被父亲占有的好母亲。如我先前所指出的,因为小婴儿感觉到:当他被剥夺了母亲的乳房时,是父亲得到了它。父亲纳入了好母亲,并因而从婴儿那里抢走了她。这种感觉激起了嫉羡与贪婪,而且也是发展为同性恋的一个重要刺激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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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584594 [21]对好母亲的稳固内化(一个具有根本重要性的过程)程度上会有所不同,而且永远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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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584596 [22]这些经验还有另外一面,比如宝拉·海曼(Paula Heimann,1955)在他的文章中描述的:病人意识到的感觉也能够表达他的分裂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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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584598 [23]我在《从早期焦虑讨论俄狄浦斯的情结》中提出,害怕因为投射性认同而被拘禁在母亲体内的恐惧,是各种焦虑情境(幽闭恐惧症为其一)的基础。我现在要补充的是,投射性认同可能导致害怕自体丧失的部分被埋在客体当中,永远无法复原。在故事中,法比安在转换进入普加与弗格森之后,感到他被埋葬了,而且再也无法逃脱,这意味着他会死在他的客体中。我想在此提出另外一点:除了害怕被囚禁在母亲体内之外,我发现另一个促成幽闭恐惧症的因素,是与个人身体内部有关的恐惧,以及对身体内部有威胁的危险。我再一次引用弥尔顿(Milton)的诗句:“你成为自己的牢房。““Thou art become(O worst imprisonment)the Dungeon of thysel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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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584600 [24]这一点在技术上极为重要,因为我们总是必须选择当下最为迫切的材料来加以解释。而且,在这个背景下,我要说的是:在有些分析时段,有些病人似乎完全被投射或内射所支配。另外,记住这一点很重要:相反的过程总是在某种程度上也保持运作,因而早晚会再次进入情景,成为主导性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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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584602 [25]我想说的是,无论分裂与投射如何强烈地运作,只要活着,自我就永远不会完全崩解,因为我相信朝向整合的冲动——无论受到什么干扰,即使是在其根源上——在某种程度上,是自我天生所固有的。这和我的以下观点一致:若是没有在某种程度上拥有一个好客体,就没有任何婴儿能够生存下来。这些事实让分析有可能带来某种程度的整合,有时候甚至是在非常严重的病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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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584604 [26]将好的东西与自体好的部分散布到外在世界,这加重了对他人的怨恨与嫉羡的感觉,因为这些人被认为拥有了他失去的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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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584606 [27]我们知道,弗洛伊德的“理想自我”(ego ideal)概念,是其“超我”概念的前身,但是有一些理想自我的特质,并未被纳入其超我概念中。我认为,我对法比安试图重新取得的理想自我的描述,比起弗洛伊德对“超我”的观点,更接近他原本对“理想自我”的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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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584612 嫉羡与感恩 第十章 嫉羡与感恩[1](1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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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584614 多年来,我一直对人们熟知的两种态度的最早来源感兴趣——嫉羡(envy)与感恩。我得到这样的结论:从根源上说,嫉羡是逐渐侵蚀爱和感恩的感觉最强的因素,因为它影响着所有关系中最早的关系,即和母亲的关系。这种关系对个人整体情绪生活的根本重要性,已经在一些精神分析的作品中得到证实。我认为,通过进一步探索在此早期阶段可能产生很大干扰的一个特定因素,我为自己关于婴儿发展和人格形成的发现,增添了一些具有重要意义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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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584616 我认为,嫉羡是破坏冲动的一种口腔施虐(oral-sadistic)和肛门施虐(anal-sadistic)的表达,从生命开始就运作着,而且它是以体质为基础的。这些结论与卡尔·亚伯拉罕(Karl Abraham)作品中的某些要素一致,不过也蕴含着一些差异。亚伯拉罕发现嫉羡是一种口腔特性,但是根据他的假说,他认定嫉羡和敌意在稍后的时期才开始运作,也就是在第二口腔施虐阶段,这与我的观点不同。亚伯拉罕并未提到感恩,但是他形容“慷慨”(generosity)是一种口腔特征。他也认为在嫉羡中,肛门要素是一种重要成分,并且强调它们是一种口腔施虐冲动的衍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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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584618 亚伯拉罕认为,在口腔冲动的强度之中有一个体质要素,我赞成这个进一步的根本观点。他也将躁郁症(manic-depressive illness)的病因与口腔冲动的强度相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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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584620 最重要的是,亚伯拉罕和我的作品都更全面而深入地揭示了破坏冲动的重要意义。在他写于1924年的《力比多发展简论》(Short History of the Development of the Libido,Viewed in the Light of Mental Disorders)一文中,虽然《超越享乐原则》(Beyond Pleasure Principle)已于四年前出版,亚伯拉罕并未提及弗洛伊德关于生本能与死本能的假说。然而,在他的书中,亚伯拉罕探索了破坏冲动的根源,并且比之前的研究更明确地将这些理解运用于心理障碍的病因上。在我看来,虽然他并未使用弗洛伊德生本能与死本能的观念,他的临床工作,尤其是他对首例接受分析的躁郁症患者的分析,却是基于对这个方向的洞察。我认为亚伯拉罕的早逝,使他无法认识到自己的发现的全部内涵,以及它们与弗洛伊德所发现的两种本能之间的根本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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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584622 当我要出版《嫉羡与感恩》时,正是亚伯拉罕逝世30年之后,亚伯拉罕的发现的全面的重要意义因我的作品得到更大的认可。对我而言,这是一个极大的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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