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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604677 (4) 本书之中,弥尔顿《失乐园》的中文版均采用朱维之先生的译本(上海译文出版社1984年11月版),有个别地方对照英文本稍有改动,谨致谢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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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604679 (5) 参见第五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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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604681 (6) 参见第一部分,第七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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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604683 (7) 参见第三部分,第二十一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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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604685 (8) 参见第四部分,第九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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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604687 (9) 参见第四部分,第十二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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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604689 (10) 参见第四部分,第十四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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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604691 (11) 艾迪生(Addison)先生曾经在《旁观者》(Spectators)中讨论了想象的诸种愉悦,在他看来,这种愉悦发生于当你看到一个圆的物体时,你第一眼看上去,就能看到它的一半。我不认为这是想象的愉悦的真正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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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604693 (12) 参见第四部分,第四、五、六各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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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604695 (13) 参见本部分,第三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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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604697 (14) 参见第一部分,第六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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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604702 关于我们崇高与美观念之根源的哲学探讨 [:1701603136]
1701604703 关于我们崇高与美观念之根源的哲学探讨 第三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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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604705 关于我们崇高与美观念之根源的哲学探讨 [:1701603137]
1701604706 第一节 论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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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604708 我的研究,就是首先假定美与崇高是不同的;而后在探究的过程之中,去检验这一观点是否属实。不过在这之前,我们必须对现在流行的关于美的各种观点作一简单的回顾。在我看来,这些观点都难以总结为某种固定的原则;这是因为,人们习惯于比喻性地谈论某种事物,也就是说,他们总是以极暧昧、极不确定的方式来谈论美。就美而言,我认为它就是能够在人们心中激发起爱恋和类似激情的某一特质,或者某些特质。我的这一定义只局限于事物的感性特质方面,这是因为如此一来就可以保持这一论题的最简单的一面;我们知道,如果不是仅仅从直观力量来思考某些人或事物,而是还要进一步考虑产生某些感应的诸原因的话,这一主题就总是很容易分散我们的心神。同样,我把爱和情欲区分开来,在我眼中,前者是当我们凝视某一美的事物时,不管它的本性如何,我们都会拥有某种满足感;而后者则是心里某种促使我们去占有特定事物的力量,而这些事物之所以对我们有如此影响,并不是因为它们的美,而是因为其他完全不同的原因。对于一个不是那么美的女人,或许我们有非常强烈的欲望;而那些极美的男人或者其他的动物,虽然能够让人产生爱恋,但却激不起任何欲望。这就说明,美及其所激发的激情——我称之为爱——是完全不同于情欲的,虽然有时欲望和它们相伴随;我们必须把一些强烈的、骚动不安的激情归之于情欲,另外,对于那些通常所谓因爱而产生的生理冲动,我们也应当归之于情欲而非美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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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604713 关于我们崇高与美观念之根源的哲学探讨 [:1701603138]
1701604714 关于我们崇高与美观念之根源的哲学探讨 第二节 比例不是植物美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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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604716 流行的观点认为,美体现在部分的协调比例之中。在思考这一问题的时候,我有非常足够的理由怀疑美是否完全是一个从属于比例的观念。[1]比例几乎总是与方便有关,就像任何一种秩序的观念一样;因此,它就必然只能被视为知性的某种创造物,而非触动感官和想象力的最初原因。我们发现美的事物并不需要刻意长久的注意力和探究;美感不需要我们理性的任何帮助,即便意志也是没有关联的;外在的美在我们心中有效地激起某种程度的喜爱之情,就像冰激发我们冷的观念,而火激发我们热的观念一样。要想在这一点上得出一些较为牢固的结论,我们必须首先考察何谓比例;[2]很多人虽然经常使用这个词,但看上去却既不是那么清晰地了解这个术语的分量,也对它代表的事物本身没有清楚的观念。比例,是相关的量的衡量。由于所有的量都是可分的,显然,每一个由这些量分开的独立部分,都和其他部分或者整体本身有着某种关系。这些关系就构成了比例这一观念的来源。它们通过测量而被发现,是数学研究的对象。但是,至于特定量的任一部分到底是整体的四分之一、五分之一、六分之一,还是整体的一半,又或者此一部分和彼一部分长度相同,是其两倍,还是仅仅是它的一半,这些都和我们的心灵无甚关系;我们的心智对此一问题保持中立。而且,正是由于我们对这一问题的绝对无动于衷、冷若冰霜,数学的计算才获得了它们比较大的优势;这是因为,这一问题中没有什么令想力感兴趣,而鉴赏力也不愿对之瞟上一眼。所有的比例,也即每一种对于量的安排,都是与知性相类似的,这是因为同样的真理可以从中推出,不管是大一些还是小一些,是同等还是不同等。不过可以确定的是,美无论如何都不从属于测量;它也和计算与几何没什么关系。那些美的东西要么仅仅是我们看到它就引以为美,要么是与其他事物相联而显出其美,而如果美有某种标准的话,我或许就可以在下面指出来;对于那些没有其他证据而仅仅是凭借感觉认定的美的事物,我们或许可以为它们找到适当的标准,这样一来,就可以通过理性来确证我们的激情了。但是,既然没有得到上天的这一帮助,那就让我们看一看,是否可以在某种意义上——人们通常就是如此认为,并且很多人非常确定——把比例视为美的来源。如果把比例视为美的必备要素,那么接下来的推论便是,其影响人的力量或者是来自事物内部固有的、以某种方式存在的天赋特质(机械地发生作用),或者是来自习惯的作用,又或者是事物适用于某些特定目的。如此一来我们的工作就是要研究,在那些美的植物或者动物身上,是否其比例按照上述方式构成,以使我们认为它们是美的。在自然机械原因、习惯和适合于特定目的这三者名下,我将对这一问题进行检验。但在展开进一步讨论之前,我先把我的研究原则(如果我误入歧途,也是它们误导的)摆在这里,希望这一做法不至于被认为是错误的:其一,如果两个事物带给人们相同或者类似的影响,而经过考察发现,它们在某些特质上是相同的,某些特质上是不同的,那么我们可以说,这些影响肯定可以归之于它们的相似之处而非相异之处;其二,我不区分自然事物的影响和人造物品的影响二者之间的不同;其三,如果一个自然原因能够确定的话,我不区分自然事物的影响和我们关注其用途时的理性推论;其四,如果影响力来自不同的,甚至是相对的途径与关系,或者如果这些途径或关系已然存在但却没有产生影响的话,那么我就不承认任何确定的力量或者任何量的关系,能够作为某种影响的真正原因。这就是我在考察比例——它被视为一个自然原因——的力量时,所主要遵循的原则;如果读者认为这些原则正确的话,那么请在阅读下面的探讨的过程中随时记着它们。接下来我将首先研究到底有哪些东西,我们可以在它们身上发现美,其次我将研究,它们身上是否存在某种比例,能够使我们相信美的观念就是源于它。我们将要研究的是这种表现在植物、低级动物和人类身上的令人愉悦的力量。首先让我们把目光投向植物,大家会看到,没有什么其他植物能够像花儿那么美丽;可是,大自然存在那么多形态的花儿,而且每一种都有不同的比例,看起来它们拥有无数种类的构成比例;而正是根据它们的形态,植物学家才赋予它们名字,而后者也几乎是千差万别的。在花儿的茎和叶之间,或者叶和花蕊之间,我们发现了什么比例呢?玫瑰花那细长的茎和它支撑的庞大的花瓣之间,又是怎样协调的呢?不过,不管怎么说,玫瑰都是美的;难道我们就非要说,它的美和它的比例不协调之间没有一点关系?玫瑰是一种较大的花,但它却生长在非常小的枝干上面;苹果的花非常小,但它却长在一棵大树之上。不过,玫瑰和苹果开的花儿都是美的,支撑它们的枝干尽管在比例上不协调,却都能作为最迷人的装饰。在人们眼中,还有什么比拥有繁茂的叶、花、果实的橙子树更美丽些呢?但我们在它那里却很难发现什么高度、宽度或者其他的整体尺寸、特定部分之间,有什么固定的比例可言。我承认在许多花儿中,可以发现一些有规律的外形,以及成系统的叶子比例。比如玫瑰就拥有这样的外形和成比例的花瓣;不过,或许带点个人倾向地说,即便这种外形不存在,即便叶子的比例是混乱无序的,它仍然美丽无比;在它的花朵完全怒放之前,它甚至是更为美丽的;在这种美丽的外形固定之前,它的蓓蕾也是如此美丽。这不是可以唯一证明我们论点的例子,也不是最为精准的例子,不过我们依然可以看出,比例并非美的原因,而更像是某种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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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604721 关于我们崇高与美观念之根源的哲学探讨 [:1701603139]
1701604722 关于我们崇高与美观念之根源的哲学探讨 第三节 比例不是动物美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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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604724 比例基本上算不得构成美的因素,这在动物那里同样很明显。有各种各样形态的动物,也有非常之多的躯体比例,能够让我们产生美的感觉。天鹅,一种为大家所公认的美丽的鸟类,就拥有一条比其身体细长得多的脖子,不过它的尾巴却极短;这算是一种“美丽的比例”吗?我们必须承认,它是。那么如此一来,我们又怎样评价孔雀呢?它的脖颈非常短,但它的尾巴却比脖子加上整个躯干都还要长得多。自然界中有如此之多的鸟类,它们千变万化,和任何标准都沾不上边,它们的身体比例彼此不同,而且常常是正相反对的。但是,这些鸟儿却是非常美丽的;面对它们的时候,我们会发现,在任何方面都不存在先验的标准去判定其他的动物应当怎么怎么样,也不能对它们进行任何方式的猜想,因为经验往往会让我们充满失望。至于鸟类或者花儿的色彩,它们二者在这一点上是非常类似的,那就是,不管是在色彩的种类还是在色彩的变化方面,都没有一种固定的比例。有些只有一种颜色,而其他的一些则可能身着彩虹的七色;有些只是一些原色,而另外一些则是混合色。简而言之,只要用心观察就可知道,就像在形体方面一样,在颜色方面也不存在什么比例。下面来讨论兽类。找到一匹非常美丽的马,看看它的头部,找出它与躯干、四肢之间,以及四肢和躯干之间的比例;当你把这些比例作为美的标准之后,再来看一条狗、一只猫,或者其他任何一种动物,它们的头部与脖颈、与躯干等之间的比例;或许我们就会很有把握地说,各种动物之间的比例是不同的,并且同一动物种类的很多个体之间也是如此不同,但却都拥有令人震惊的美丽外表。[3]现在如果大家承认,非常不同的甚至是完全相反的形体和结构都是可以与美相一致的,我想这就是对我的观点的默认了:没有什么从某种自然原则得来的特定标准对于引起美感而言是必需的,这一点至少在兽类这里得到了印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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