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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Pope,Essay on Man,II,213-4(misquo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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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参阅第四部分,第二十一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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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参阅第四部分,第二十三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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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参阅第四部分,第二十五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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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L’Alleg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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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当听到甜美的音乐时,我从未感觉到欣喜。——莎士比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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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我们崇高与美观念之根源的哲学探讨 第四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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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论崇高与美的直接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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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伊始,我宣称要探究崇高和美的直接原因,关于这一点,希望读者们不要认为我在说自己能够找到最终原因。我认为自己从未有此能力来解释,何以感官上的触动就会使人们的心灵产生某种特定的情感而非其他?何以肉体可以受到心灵的影响,而反过来也成立?稍加思索就可知道,完成这样的任务是不可能的。但我认为,如果可以发现是什么样的内心情感导致了感官上的反应,以及是什么特定的感官和特质促发了内心的那些激情而不是其他的东西,我们就可以做很多事情;比如,我们可以从中获得那些并非无用的、关乎我们内心激情的专门知识,即便不能获得,我们至少也是在思考它们。我认为,这些就是我们所能做的一切。即便能走得更远一些,困难依然在前面等着我们,此时可能我们连最初的原因都很难找到了。最初,牛顿发现了引力这一特质并且确定了其定律,他认为这一定律可以用来解释自然界的一些最为显著的现象;不过在当时,考虑到事物的一般规律,他只是把引力视为某种结果,而并未追究它的原因所在。但是,当他后来开始用某种稀薄、有弹性的以太[1]来解释引力时,这位伟大的科学家却似乎放弃了他在哲学探讨中的一贯谨慎(在一位伟大人物身上发现缺点,应该不算是什么不恭吧?);这是因为,即使我们能够证明就此一问题提出的所有解释,同样多的困难依然横亘于我们面前。原因的巨大链条,一环紧扣一环,甚至直接掌握在上帝手中,它是非人力所能及的。当我们跨出事物的直接感性特质这一领域时,就已经不能为我们所掌控。此后所做的一切,不过是软弱无力的挣扎而已,这仅仅证明此一领地根本不属于我们。因此,当我谈到原因以及直接原因的时候,我不过是在说某些能够导致感官反应的内心情感,或者事物之中能够促发我们内心激情的那些力量和特质。假如我要解释某一物体落到地面这一过程,我会说这是引力所致,而且我也会尽力尝试着说明这一力量是以何种方式起作用的,但我绝对不会去探究为何它以此种方式起作用而非别的方式;或者如果要根据碰撞的一般原理去解释事物彼此撞击的影响,我也不会尝试着去解释运动本身是如何传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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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我们崇高与美观念之根源的哲学探讨 第二节 联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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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究人的各种激情的原因必然会面临很大的困难,这是因为,许多的激情都是在特定的时刻产生的,它们所决定的运动在我们未及反思时就已出现,而且所有关于它的记忆也很快消失在脑海之中。这是因为,除了那些根据其自然力量以不同方式影响我们的事物之外,在这一早期阶段还出现了联想,在事后我们才发现,很难将联想与事物作用的自然效果分辨清楚。我们每个人都知道,要想回忆起何时悬崖峭壁要比一马平川更为可怖,或者在何时火和水比一堆泥土更为令人畏惧,都是不可能的,更别提那些在很多人身上发现的那种无法形容的、令人反感的东西了;尽管我们也知道,这些事例要么是自己经验到的,要么是别人预先告诫的,而且其中一些东西在很久之后会对我们发生深刻的影响。但是,既然我们已经承认,许多事物并非以其固有的自然力量,而是以某种方式通过联想来打动我们;那么,如果从相反方面认为一切事物都仅仅通过联想来打动人,那也无疑是荒谬的。既然某些事物必定天然具有某些令人愉悦或者反感的特质,也正是在此基础上,其他事物才能在它们身上获得联想的力量,那么,如果我们不能在事物的自然特质里面找到激情的原因,而仅仅诉诸对联想的考察,就显然是舍本逐末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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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我们崇高与美观念之根源的哲学探讨 第三节 痛苦与恐惧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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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面我曾论述过,(1)[2]任何能够促发恐惧感的东西,都可以作为崇高的基础;除了这类事物之外,很多我们看不出其存在什么危险之处的东西,也具有类似的效果,这是因为它们以类似的方式作用于人类心智。我还说过,(2)那些能够令人愉悦,令人感觉到实在的、原初的愉悦的东西,非常适合于产生美感。因此,为了辨明这些崇高和美的本性,就有必要阐释它们建基于其上的痛苦和愉悦的本性。[3]想象一个忍受剧烈身体痛苦的人;(设想最为剧烈的痛苦,因为其效果是最为明显的)在这种巨大的痛苦之中,他牙关紧闭,眉毛紧蹙,前额紧皱,眼睛深陷并且激烈地转动,头发直竖,伴随着不断的尖叫和呻吟,整个身子摇摇欲坠。恐惧或者骇怕,是对痛苦和死亡的反应,它们通过那些恐怖的事物和人们心智上的虚弱而展示着与痛苦相同的效果。这一现象不仅表现于人类身上,而且还表现在某些动物身上;我曾不止一次地观察过狗,当意识到惩罚的时候,它们往往在地上打滚,狂吠、嚎叫不止,就好像它们已经真的被打了似的。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出,痛苦和恐惧,是以同种方式作用于身体的相同部分,只是在程度上稍稍有所不同而已。痛苦和恐惧都包含在某种不自然的神经紧张之中,有些时候,这种神经紧张还伴随着一种不自然的力量,能够令人在一瞬间虚弱不堪;这些影响经常交替出现,在某些时候还混杂在一起。这就是所有那些痉挛或者焦虑不安的本质所在,特别是在那些非常虚弱、非常胆小的人身上,这一点更为明显,他们是最易受到痛苦和恐惧的剧烈压迫的。痛苦和恐惧之间的唯一区别就是,使人痛苦的事物通过身体感觉作用于人类心智,而令人感觉恐怖的事物则一般通过给人一种危险的观念,而作用于人类身体器官;不过,不管是第一位的还是第二位的,二者都倾向于使人紧张不已、缩成一团,或者剧烈的神经兴奋;(3)在其他方面,二者也是非常类似的。此一例子和其他的许多例子都清楚地说明,当人们的身体——不论以何种方式——感受到特定激情所带来的情感作用时,它自身也会发生某些类似于那种激情的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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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我们崇高与美观念之根源的哲学探讨 第四节 上一节主题的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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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这一主题,史邦先生(Mr.Spon)[4]在其《古代研究》(Recherches d’Antiquite)中为我们讲述了著名面相学家康帕奈拉(Campanella)[5]的稀奇事;这位面相学家似乎不仅对人类的“脸面”颇有研究,在模仿方面也是一流高手。当他想要研究他必须打交道的人的倾向、爱好时,他就把自己的面容、姿势和整个身体尽可能地模仿成那位被研究者;接下来,他就认真地研究,通过这种身体上的改变,在心智上会有什么相应的变化。因此史邦先生称,这位面相学家能够极为有效地探知别人的性情和思想,就好像他已经变成那位被研究者一样。我也经常注意到,通过模仿愤怒的、平静的、惊恐的或者勇敢的人的面容和姿势,不知不觉之间你就会发现,你的内心也感受到了被模仿者所具有的激情;除此之外我还相信,即使你努力把激情与相关的外在姿势分开,也很难避免上述现象的出现。我们的身体和心智是如此亲密相连,以至于没有人可以做到有着痛苦或愉悦的激情,但却没有任何外在表现。我们正在谈论的康帕奈拉,他能够把其注意力从其身体的痛苦中抽取出来,因此他就可以做到忍受折磨而不那么感到痛苦;我们也注意到,在较小的痛苦中,如果我们把注意力转向其他的事物,这种痛苦就会暂时中止。另一方面,如果身体状况不适合表现出此种姿势,或者不适合于感受那些一般说来激情都会带来的情感,那么即便其原因最为强烈地发挥作用,即便其仅仅是精神性的,而且并不直接作用于所有感官,激情本身也还是不能产生出来。这就如同一剂鸦片或者一杯酒,它们可以暂时中止悲痛、恐惧或者愤怒,尽管很多情况下,我们本身应该表现出这些激情来;这些麻醉性的东西在我们身体之中,引发了一些完全与我们的激情相悖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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