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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观的故事 20 道德和自然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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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希和一些与他持同样观点的人认为，人类生命中存在一种因着某种目的而设计的显而易见的自然律。只是我们会因陷入乌托邦式的幻想而忘记这一点。当我们忘记这点的时候，灭顶之灾就会降临——这样说丝毫没有夸张之意，世界卫生组织的一项发现就清楚地证明了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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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纪50年代早期，在婆罗洲的迪雅克部落中爆发了疟疾。世界卫生组织试图通过在当地人居住的茅草屋中喷洒滴滴涕杀虫剂来达到控制疫情的目的。滴滴涕有效地杀死了传播疫情的蚊虫，但同时也杀死了一种能够控制啃噬茅草的毛虫繁衍的寄生蜂。当夜幕降临，携带疟疾病毒的吸血蚊虫的叫嚣总算平息了下来，然而刺耳的断裂声却此起彼伏的响起，然后就是人们狂乱的尖叫声——茅草屋的屋顶纷纷塌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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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问题还远不止于此。壁虎吞吃了被毒死的蚊子，结果它们再也无法正常地爬行。那些壁虎平时能够在水面上一次就蹿出好几码的距离，但现在它们就像是在周六的晚上喝多了一样打着趔趄。邻里的饿猫们把这些迈着醉步的壁虎戏弄够了之后，就把它们当作盘中大餐狼吞虎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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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猫开始大批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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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迪雅克部族的人们就迎来了他们的“鼠年”。部落里到处都是在空无屋顶的棚屋内外上蹿下跳的老鼠。这些啮齿动物不时窜到人们身上，还会啃咬人们的脚趾，然而他们带来的威胁还远远不止这些。它们最大的威胁是在人群中间传播黑死病的病菌——那是一种比疟疾严重得多的传染性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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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那样的境况，世界卫生组织应如何应对？动用灭鼠药是否又会带来其他难以预料的灾难？事态正渐渐失控，而世界卫生组织里的决策人们似乎也进入了一种在各种合理性提议中打转的怪圈，他们的初衷无非是想为那里的人们提供帮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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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终于有人意识到真正需要的是恢复那里已经崩溃的某种自然规律，具体来讲就是：猫。他们需要猫，新的品种的猫。他们需要大量的，可以吃掉那些老鼠的猫。（“谁吃了那些吞吃了毒蚊子的壁虎，谁也就吃了壁虎咽下去的毒物”）但世界卫生组织如何才能将成千上万的猫运到婆罗洲的一个偏远部落中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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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清晨，当迪雅克部族的人们醒来走出棚屋的时候，他们听到一架正在做低空飞行的飞机的轰鸣声。不一会儿天空中就布满了背着降落伞的小猫咪。那次“猫咪空降行动”将14000只猫空降在了婆罗洲。所有的空降猫刚一落地——当然，是四脚着地——耳朵就立刻竖了起来，随即就朝着一个个隐秘的位置飞奔而去（个中究竟只有那些猫自己才知道——也许某种控制那些猫的外来力量也对此了然于胸）。很快，那些空降猫们就四处开始了它们的捕鼠行动。迪雅克族人终于从这场蚊鼠之灾中获得了拯救，当然，被拯救的还有世界卫生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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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律不仅仅决定生态系统的运行规律，人类的行动亦必须与之相符。史蒂芬·柯维经常在他的演讲中提到自然律的作用，他把它称为“农场定律”。柯维指出，某些大自然的周期是恒定的，而且在种植农作物的过程中每个人都得尊重一系列的自然律。例如，没有人会选择把一株西红柿种在一个阴暗的壁橱里，然后还期望它在那里茁壮地生长。也没有人会把玉米种在水稻田里。总是先有播种，然后才会有收割。每个曾经在农场上住过的人都知道尊重某些“农场定律”的重要性。如果你忽略那些定律，或是定出一套自己的定律，你不可能成为一名成功的农夫，你将会饿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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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自然律也在生活的各个领域影响着我们的行为，提醒我们应该以某种特定的方式行动而不是其他。我们把这叫做道德律，这种道德律在某种意义上首先是对自然律的一种反应。也许一位著名的海军上将利用万有引力定律影响人的行为的例子最能清楚表明我想表达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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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还是一名在华盛顿打拼的初出茅庐的新手的时候，我曾在美国海军部担任一位部长助理的低级随从参谋。在那期间我曾偶尔与从事舰艇核动力开发的传奇人物海军上将海曼·里科弗有过接触。里科弗是一位天才，但为人非常古怪。当我到他办公室去见他的时候，他请我坐在他办公桌对面的那张椅子上。我第一次坐下去的时候差一点就摔在地上，随后我才注意到里科弗把那张椅子的两条前腿各锯掉了两英寸。在和他谈话的整个过程中，我发现自己老是一个劲地向前滑动，必须得努力支撑着身体才不至于滑下去变成双腿跪地的姿势。也许不用说你也已经明白了，那张向前倾斜的椅子是里科弗想出来的一个缩短会谈时间并让年轻参谋们在自己面前保持谦卑的绝佳方法。（看到我的那副姿势，“我在乞求他的帮助”的感觉似乎就不言而喻了）里科弗就是利用了称为“万有引力”的自然律使去见他的人们的举动符合他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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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愿意，姑且让我们假设是一位“智能设计者”（也就是比希和其他人所说的那位上帝）创立了那样的物理定律，那么基于里科弗的例子，我们岂不是可以合理地推想，上帝也是想让我们的行为符合某种既定的秩序？请记住，道德就是选择使自己的行为与自然律的要求相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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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像我们已经看到的那样，忽略大自然的天然目的的非理性行为总是会带来许多危险。不仅仅生态系统如此，我们生活中的那些最私密的层面亦然。提倡人应该去了解某个生态系统的复杂性并学习适应它的规律是一回事（这几乎是每个人都能够接受的流行观念），但要认可我们个人的性生活应符合自然律的规则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事实上，正是在这一点上对自然律的忽略造成了我们今日文化中一个最为尖锐的问题。在性这件事上，我们的本性是想为所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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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是否应该在这里讲述一位被同性恋诱惑困扰的男人的故事，我挣扎思考了很长时间。他曾陷入同性恋的生活方式当中，但当他意识到那样的事在本质上违反自然律之后，他选择了回归正途。要讲述这个故事非常困难，那里面太多负面的事件也许会令某些读者反感。然而最后我还是觉得这是在本书里所要讲的最重要的故事之一，因为我们的文化对自然律的漠视在这一点上已经到了积重难返的地步。这不是一个你可以在今天的大众媒体上听到或看到的故事。对于今日的传媒而言，像兰迪·托马斯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存在——或许可以说根本不应该存在。然而他们不仅存在，而且成千上万。如果今日的文化贴在我们思想上的标签应该被改变，如果我们不应再受文化的谎言所欺凌，那么我必须讲述这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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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1年，13岁的兰迪·托马斯在他所在的纳什维尔中学的图书馆里看到了一本关于人类性特征的小册子。那里面说如果某个人发现自己被同性所吸引，那么他或她就很可能是一名同性恋者。那小册子说同性恋是一种自然而然发生的性取向的变化，本身并没有任何错误可言。因此一名同性恋者应该欣然接受自己的性取向，在其中找到属于自己的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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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确就是这样！兰迪这样想。他能想得起来的就是同学们怎样对他的那副女孩子模样大加奚落，给他起了“娘娘腔”、“同性恋”的绰号。他也曾对自己为什么有女孩子一样的嗓音和姿势感到不解，然而事实是在他生活的家庭中几乎全都是女性：他的母亲、外祖母，还有姨妈，兰迪认为自己只是模仿了家人们的习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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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迪知道——抑或是他以为自己知道——男性对于自己的吸引力是如何发生的。当他读五年级的时候，在下午的时间他总是会看类似《正义前锋》和《筹码》那样的电视节目。那里面的男明星们带给他一种强壮有力、善良可靠的感觉。于是他开始幻想自己能陪在他们身边经历那些精彩刺激的冒险之旅：或许某一天他单枪匹马使自己的朋友转危为安，于是其中一名男主角会走过来抚弄着他的头表示感激，或张开手臂把自己揽在怀里。很长一段时间，兰迪一直都在幻想着能够扑进男主角的怀里，让对方抱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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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进入青春期后体征开始发生改变，兰迪第一次体会到了性刺激所带来的快乐，于是他对自己那些男性偶像们的崇拜又增添了性爱幻想的成分。他希望自己能被那些男主角们抱在怀里，并且享受他新近才体会到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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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岁时读到的那本小册子告诉兰迪他已经有的那些感觉将永远不会改变。于是兰迪确信，自己的确就是一名同性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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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倒是令兰迪特别高兴，因为当时他几乎每天都在不停地更换着自己的身份。今天他也许会穿得像个预科生，第二天又像是一名庞克，下一周又是杜兰乐队的一名魅力摇滚乐手。他感到自己内心深处极其不平静，像是觉得自己应该到另一个地方去似的。他总是想同时做三件以上的事情，例如，一边做着作业，一边和自己最好的朋友佩奇打电话，还忙不迭地换着磁带要找到自己最喜欢的歌，同时使唤弟弟吉米做这做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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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迪的生活中唯一有序的事情就是继父那近乎疯狂的家庭权威。吉米和兰迪负责做家里的清洁。有一次，兰迪把浴室彻底打扫干净后开始用清洁剂擦洗瓷砖，他的继父走进来时在角落里发现了一根头发，于是命令兰迪把整间浴室重新再擦洗一遍。在接下来第二次的检查中又有一处“缺陷”被发现，于是继父发令进行第三次擦洗。兰迪没敢提出抗议，因为继父“打屁股”的惩戒会逐渐升级为毫不留情的责打，最终还会演变为狂暴的拳打脚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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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兰迪第一次公然表示反抗的时候，继父用手夹住他的头，用力地打他的太阳穴，结果导致了兰迪严重的脑震荡。兰迪的母亲带着孩子们逃到了一间公寓住下，她向孩子们保证一定不会让疯狂虐待他们的继父找到他们。然而不久以后那个男人就找上了门，而母亲竟然开始指责起兰迪来，说如果不是兰迪那么不听话，继父从来就不会那个样子对待他。她朝着兰迪歇斯底里地大呼小叫，于是兰迪不得不答应回到继父的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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