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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719471 接下来要说的是镇静剂(药品和酒精),其作用不仅包括释放压力,还可以去除压抑、羞涩、焦虑、对特定事物的恐惧症以及一般的恐怖感,这样人们可以免受刺激而保持一种安定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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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719473 也有一些物质能让我们保持警觉。咖啡、日常药物和部分处方药中的咖啡因能够让我们保持清醒。噪音和疼痛之类的意外刺激和有氧运动也能发挥类似的作用。一种重要的区别在于保持清醒和让自己更加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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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719475 有一些技术能够帮助人们集中注意力,可能的形式包括抑制刺激和侵入性信号,隔绝噪音就是一个例子,有的时候疲劳状态甚至也有助于人们集中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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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719477 感官剥夺是一种技术,其中的目的和结果我并不是非常了解。一般来说,这种技术包括耳塞、眼罩、避免触觉和皮肤接触,以及诱发放松的状态或者泡个热水澡。通过操作制造的经典环境能够影响人的喜好、厌恶、恐惧、享受、记忆和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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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719479 感官强化是一种可能性。有报道说,吸食大麻之后人们会觉得颜色更加瑰丽,音乐更加恢宏,舞蹈更加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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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719481 越来越多的增强感官体验的方法可以适用于味觉和性体验。除了故意积累饥饿感,还可以提供视觉和嗅觉刺激、营造适当氛围、想象的自我刺激以及十分普遍的酒精饮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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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719483 催眠术可以成功地永久改变人们的愿望,施加有效刺激,治疗各种成瘾症状和恐惧症,还可以让人们忘记或者记起特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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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719485 刺激潜意识也会有一些功效,这些功效在刺激、提醒或者提供信息上都是有意义的。通过电视实施的对潜意识的视觉刺激从来都没有被看作一种威胁,而是被看作一种前景乐观的技术。在录像带的广告上还会有利于进行潜意识刺激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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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719487 最后,我要说的是对记忆和其他精神过程的电子和化学控制。我们应当考虑这种技术取得成功的可能性,当前关于人脑记忆的研究没有完全排除电子刺激或者手术能够清楚记忆的可能。这种事情在科幻小说当中已经出现了。如果回忆仅仅会想起一个模糊的画面,这样的回忆就没有什么意义;如果在电脑中可以实现大规模的数据删除,那么我们就有理由相信在不远的未来人脑的记忆删除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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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719489 为实现将理性思维从人的头脑中抽离出来的目的,我以这样一个极端的例证做说明。我深爱的女人在一场事故当中被毁容了,我知道自己在看到她被毁的容貌之后不可能一如既往地爱她。发生事故的时候我也在场,而且受了伤。我们两人正在同一间医院接受治疗,我还没有见到她,我只是听说了她的情况。这个时候医生问我打算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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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719491 我会回答:把我弄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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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719493 按照埃尔斯特的观点这不是自我欺骗。不仅是因为我知道她变得很丑,而且我知道她丑到我不得不把自己弄瞎,否则我就很难继续爱她。这会不断提醒我事实上我不能接受现实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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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719495 这种情况下有一些类似于对面具的反应。医生会不会建议,虽然不能通过整容手术让我的爱人恢复原来的容貌,但是她可以戴面具?这和化妆是不是有什么联系?如果我知道某个人化妆之后会变得漂亮很多,而且我更喜欢她化过妆之后的样子。那么到底是她的妆容让我觉得她很美,还是我喜欢的是她那张化过妆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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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719497 也许我们可以将这个过程称为自欺欺人,而在一个更加纯粹的意义上使用自我欺骗的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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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719499 接下来让我们再考虑一下可以施加于我们自身的信任、遗忘、意识、提醒和其他思想控制方式,这些方式是我们认为可靠、价格适中而且没有其他副作用的。我们需要为自己的愿望划定一个界限。如果我们能改变自己对事物的口味,让自己在吃烤生蚝的时候还可以大吃芜菁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吗?想想我们不必再为卡路里和胆固醇抱怨能省下多少钱。机智、好记性、勇敢、自信、乐观、宽容都是非常好的圣诞礼物。喜欢甚至爱上自己的工作、同事、邻居和伴侣的能力是非常美好的。在思考自我施加的自我欺骗的时候,只有在其切实可行的时候才是有吸引力的,如果我们让我们的梦乡超出了白日梦的范围,我们可能什么都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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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719501 一个适当的开端是针对恐惧症的。对于恐惧症,我们可以有两种期望:要么我们没有这种病,要么我们有这种病。对于恐惧症通常的定义是让人失去行动能力和不适的恐惧,执着、没有逻辑而且没有明确的目标。恐惧症中常见的名字都是用希腊语命名的。常见的恐惧对象是封闭空间、开放空间、啮齿动物、爬行动物、昆虫、内脏、血液、观众、悬崖、针、黑暗等,病人会在不得不面对恐惧对象的时候非常痛苦,或者在想尽办法避免遭遇恐惧对象的过程中受尽折磨。恐惧症可能是缘于真实的记忆、想象的场景或者二者的混合。调节、催眠、放松和刺激疗法能够控制甚至消除这些症状,相应的一定会有一些方式或者手段能够加剧患者的恐惧感。对于多数的恐惧症来说,我不知道把这件事情彻底遗忘会不会根治这种疾病。就像闭上眼睛会不再感到眩晕一样,把恐惧症忘掉有的时候的确可以防止会引发恐惧症状的刺激条件发挥作用。会有人在得知自己处在通常会引起自己恐惧的封闭或高空空间当中之后才会发病。这样说来,通过遗忘特定事项取得的最低限度的成果就是通过遗忘克服恐惧(忘记自己的失眠症的确会让入睡变得更加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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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719503 有的时候恐惧症也能发挥积极作用。一些针对烟民的治疗手段会将香烟与肮脏的肺部、口腔癌和令人作呕的口气联系起来。如果将这些作为吸烟会导致的实际结果,吸烟者会对其作出相应的反应并决定戒烟。这个戒烟的决定往往是真实有效的,但我们通常不会将其看作一种恐惧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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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719505 但是如果患者不能对危险本身作出合理的反应,这可能是基于缺少自我控制能力或者注意力不集中,提升恐惧感的程度会让患者作出非理性但是有用的反应。这种技术可以被用于几种放在一起会完全破坏人们胃口的食物;对于纯粹的饮食过度来说,普通疗法很难发挥作用,对于厌食症来说也是如此。对于吸烟者来说,因为没有最低限度的烟草使用量,因此相应的措施可以是绝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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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719507 这种可以培养潜在不同意见的理念提出了一种重要的差异。一些我们希望相信或者忘记的事情是直接影响我们内心存在的信仰和记忆,它们能够直接影响到我们的希望与欢乐,悔恨、焦虑罪恶感、恐惧、同情或者骄傲。如果我打算依靠吸烟忘却烦恼,我就需要相信香烟不但不会伤害我,而且可以提高我的幸福感。这种吸烟对人体有害的想法(如果它是可接受的),我也只会在认为吸烟这个习惯让我对自己的健康担忧的情况下才会加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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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719509 但是工具性的观念和消费性的观念之间的区分并不是一直非常显著。有证据表明人们在面对风险的情况下能够表现得更加出色,在经历过一次严重的心脏病发作之后,如果医生建议病人戒烟,那么病人戒烟的可能性会更高,戒烟的过程也更容易,而没有这种经历的人戒烟可能会更加困难(我认为区别在于这两种人的心态是不一样的,前者会认为自己已经戒烟了,而后者会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处于犹豫不决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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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719511 我们的菜单能够为白日梦提供什么呢?一种可能是阻止我的思想溜号的机制。在我试图集中注意力倾听某个演说的时候,总会有一些东西让我开小差。矛盾的是,我也是试图避免受到外界刺激的影响,我遗漏的内容就会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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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719513 在我独自思考的时候也会发生同样的事情。在我应该在思考某个问题的时候,我总是在不知不觉地发现自己在过去的一段时间当中神游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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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719515 神游与信念无关,更多是关于精神行为的,但是这其中也有一些虚构的因素。这里儿童的表现要优于成年人,这可能是由于儿童可以将二者融合起来。我也曾经沉浸在纯粹的梦幻之中,我将其称之为对心爱事物梦境一般的幻想,在其中我是主角,虽然我不会承认这些,但我经常会将自己的梦换种说法讲给别人,而且从儿童时期以来我就很少这么做了。从某种意义上讲,人在成长过程中相信故事情节的能力确实退化了。我也许能够活灵活现地想象出一群被我深深吸引的观众,但是我的切身感受会很弱。孩子对虚幻梦境的现实体验感则更加强烈。这可能是因为孩子不会为自己的梦境感到不安。我们是不是可以期待菜单中包含了一些可以让我们的梦境更加真实的东西?我的意思不是要让故事情节具有更强的现实性,而是让想象当中的经验感受更加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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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719517 我能够想象两种可以适用这种强化理念的白日梦。一种是纯粹娱乐性的,与人们所采取的行为和身处的环境没有任何关系。我在坐巴士或者乘飞机的时候就会有这种体验。另一种是我有点羞于承认的,就是在我正在做的事情当中增加一些想象的情节。一些跑步锻炼的人会想象自己参加了一场比赛或者正为伟大的目标而奔跑。其实跑步的时候也没有别的事情好做,因此精神上的消遣有着很低的机会成本。有的时候我们需要一点自我麻痹。如果我们能够为艰难的任务增加一些梦幻的色彩,这些任务会变得轻松许多。我不会回答我是否会购买“速效梦乡”的问题,如果市场上真有销售的话;但如果这种东西就放在我面前,我一定会把它用掉。提高我们白日梦的质量听起来有点让人害羞的孩子气;幸运的是,我们的白日梦当中真正孩子气的东西只有我们自己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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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719519 接下来我们要看到菜单上关于白日梦的最后一件东西,白日梦抑制剂。做白日梦是一种孩子气的浪费时间的行为,一种坏习惯,我们会不会改掉这种坏习惯呢?做白日梦是否和痴迷于电视节目一样是一种低级的娱乐方式呢?如果我们不能改善自己的梦境,我们是否就应当将其彻底关闭?我们是否喜欢它则取决于我们的实际行动。如果做白日梦仅仅是一种我们逃避现实问题的方式,那么即使我们不做白日梦也能找到其他的方法逃避现实问题。当我们找到其他方式逃避现实问题的时候,我也不确定自己是否还会选择做白日梦的老办法。如果新的方式能让我更快地完成自己的工作,我会欢迎它。如果在长途巴士上我除了做白日梦之外其他的事情是研究椅子背面的装饰布或者查看路边的广告牌,提高白日梦的质量要比降低其质量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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