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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括来讲,多样化是偶然自发性的表现。只要多样性增强,偶然必然在起作用。从另一方面来讲,只要统一性增强,则习惯必然在起作用。但是,只要行动是在已经确立的统一性下发生,那么有许多感觉会依照反应感知的模式。我正是用这种方式来定义意识的基本元素及其物理对应物之间的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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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仍需要考虑一般概念的物理关系。我在此处要回顾一点:如果物质只是作为心智的分化而存在,那么,只有物质本身才能依据法则对物质发生作用。但是,所有的心智都直接或间接地与所有物质相关,并且以接近常规的方式行动,所以,一切心智都或多或少地带有物质性质。因此,我们不应错误地认为物质的心理和物理是截然不同的两方面。从外部看待一个事物,考虑其行为关系以及与其他事物之间的反应,它就会呈现出物质的表象。从内部来看,把它的直接性质看作感觉,那么它就会呈现出意识的表象。这两种观点是可以结合在一起的,前提是我们记得机械定律只是与获得习惯有关,就像头脑的所有规律性一样,包括形成习惯的趋势,并且这种习惯行动可以概括为一般化,而一般化就是感觉的扩散。但问题在于,一般概念在原生质分子理论中是怎样出现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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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的意识包括一般概念。在每个习惯行动中,某些原子被抛出轨道,由其他原子取而代之。在各种各样的情况下,会有不同的原子被抛出,但这是从物理观点的角度做出的类比,还有另一种从内在出发的类比。每次相关的感觉重现时,我们或多或少会有一种感觉:它是另外的东西,它具有一般的性质,这种一般性质是关于什么的。我认为,我们不应当认为原生质习惯从来不用上述特殊方式以外的其他方式行动。相反,如果习惯是心智的主要性质,在物质中习惯也应当如此,就像一种心智一样。我们几乎必须承认,只要偶然运动具有一般性质,就有一种趋势,即这种一般性会扩散并自我完善。在那种情况下,一般概念是一种意识的变更,拥有偶然行动的一切规律性或一般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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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概念的意识包含某种“自我统一性”,当其在头脑之间传递时是一致的。因此,这与人很相似,其实人只是一般概念的一种特别形式。很久以前,在《思辨哲学杂志》(Journal of Speculative Philosophy ,第二卷,第156页)中,我指出,人只是包含一般概念的符号。但是我当时的观点过于偏向唯名论,没有看出每个一般概念都具有人的统一生命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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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理论中,人的存在唯一必需的就是构建人的感觉应当与相互影响之间有足够紧密的联系。现在我们能得出一种可以接受实验验证的结论。这个结论是:如果情况果真如我所说,那么在亲密且有强烈共鸣交流的人体之间就会产生某种类似个人意识的东西。当感觉的一般化已经如此深入,囊括了一个人的全部内在时,从某种意义上讲就达到了驻点,进一步的一般化的活跃度会降低。但是,我们不能认为一般化会停滞。集体精神、民族情感、同理心都不只是隐喻。没有任何人能充分意识到什么是集体精神,就像我们的大脑细胞不能充分理解整个大脑的想法一样。但是,心理法则清楚地指出了这种人格的存在,并且有许多平常观察的现象,如果审慎研究,并加以特殊实验辅助,便可以证明这种更伟大的人对于个体的影响。初看起来,这是大有希望的。我们通常会注意到,有时五六个陌生人会认可一种同样的想法,并表现出同样的奇怪行为,不论是物理实验、犯罪或善行。当基督教勉励会的三万年轻成员们聚集在纽约时,我似乎感到了某种神奇的美好与光明的传播。这种事情最适合发生的地点是教堂。基督徒总是不惜牺牲生命,为了共同祈祷,为了汇聚一堂,为了同心祝愿,尤其是为了他们的共同集体,为了作为他们身体的基督教会,为了“教会在地上的坚兵的国”,就像一部弥撒书中所说的那样。许多个世纪以来,他们已经在各个地点保持这种每周一次的聚会。当然,在教会中,在这“基督的新娘”中应当已经孕育出了一种人格,否则在心智行动中会出现不自然的断裂。我不得不承认,我的观点受到了很多误解。心理学的研究者们,你们研究的对象难道不应该正是这种集体人格,而非心灵感应之类根据此理论要薄弱得多的现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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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形成清晰的观点 第五篇 演化的爱[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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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福音”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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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学,刚刚脱离了神秘主义的金色蛹壳,宣称宇宙的伟大演化力量是“爱”。英语这种语言里缺少恰当的词汇,那么我们不妨用Eros这个词吧,Eros是指生机之爱。后来,恩培多克勒把爱与恨视为宇宙的两大协调力量。在某些段落中,他用的是“善”这个词。但是毫无疑问,只要爱是有对立面的,那么它的最高成就便是与对立面相伴,同时超越它。但是,这位本体论的传播者认为,存在一种“至高的一”,万物都是从无中由它化生而来的,而这个“一”是怀着爱的。类似的话题在当时很常见。那么,仇恨又该怎样描述呢?没关系,这时可以用《启示录》的说法:如果他是约翰,长期受迫害之苦,在愤怒中无法区分邪恶的暗示与天堂的愿景,于是向凡人诋毁上帝的荣光。问题在于,心智正常情况下的约翰是怎样想的,或者应当怎样想,才是他实现思想统一性的途径?他所说的上帝是爱,似乎针对的是《传道书》的说法,《传道书》中说我们无法分辨上帝对我们是爱还是恨。约翰说:“不,我们能分辨,而且可以很简单地分辨出来!我们知晓并且信赖上帝对我们的爱。上帝是爱。”这其中并没有逻辑,除非这意味着上帝爱所有人。在之前的段落中,他说:“光照在黑暗里,黑暗却不接受光。”那么我们应当明白,黑暗只是缺少光的表现,所以仇恨和邪恶只是爱和善的不完美阶段。这符合《约翰福音》中的话:“神差他的儿子降世,不是要定世人的罪,乃是叫世人因他得救。信他的人,不被定罪。不信的人,罪已经定了……光来到世间,世人因自己的行为是恶的,不爱光倒爱黑暗,定他们的罪就在于此。”也就是说,上帝对于他们没有惩罚。他们是自己惩罚自己,因为他们天生倾向于不完美。所以,上帝所代表的爱并不是与仇恨相反的爱,否则撒旦会作为一种协调力量而存在。上帝所代表的爱,是能够接纳仇恨,是把仇恨作为爱的不完美阶段来接纳的,是一种“反爱”(Anteros)安忒洛斯——是的,甚至需要把仇恨和憎恶作为爱的对象。因为自爱不是爱,所以如果上帝本身是爱,他爱的一定是欠缺爱的对象,就像光源只能照亮原本是黑暗的地方。斯威登堡主义者亨利·詹姆斯说:“毫无疑问,那些容忍相当有限的爱或生物的爱,是爱与自己相似的对象,爱符合自己的对象;但是造物主的爱与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所有爱的温柔必须只留给那些本质上对他最充满敌意、与之相反的对象。”出自《物质与阴影:关于造物物理学的随笔》(Substance and Shadow:an Essay on the Physics of Creation )。很遗憾,亨利本可以在文章中继续这种论述,但他并没有那么做,相反却对读者和所有人横加指责,直到人们几乎忘了造物物理学的存在。但是,我必须从我刚才写的话推导出结论:显然,就算一个人是天才,他也不可能把每句话都说得崇高得不得了,更不可能把话说到能够揭示如何一劳永逸地解决世间一切邪恶的崇高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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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循环的,驱动爱的正是让万物独立又和谐统一的力量。虽然似乎听起来复杂,但实际上这充分总结了我们所说的“黄金法则”,也就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简单法则。当然,这并不意味着要尽一切可能满足他人的自私欲求,而是要牺牲自我的完美来实现邻人的完美。我们也不必按照边沁、赫尔维西亚或贝卡里亚的箴言行动:让行动符合最大多数人的最大利益。爱并不是针对抽象概念,而是针对人,不是针对陌生人或作为数字的人,而是针对我们自己亲爱的人、我们的家人、我们的邻人。我们要记得,我们的“邻人”指的是靠近我们生活的人,并不一定是地点的接近,也可能是生活或感觉的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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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能看出约翰的论述是一条演化哲学的公式,提出完善只能是源于爱,源于——我不会说是自我牺牲,而是——一种想要满足另一人的最高、最热切的冲动。举个例子,我有一个自己感兴趣的想法,这是我的创造,这是属于我的创造物;正如我给去年7月号的《一元论者》杂志撰写的文章中所说,这就像是一个小人,我爱它,并且全心全意完善它。我完善的方式并不是冷漠地判断它,而是珍惜并照顾它,就像对待园中的花朵一样。我们从《约翰福音》中得出的哲学观就是,这就是心智完善的方式;宇宙——作为一种心智也是如此;生命演化的力量亦然。爱,在恨中发现美好的萌芽,逐渐把它温暖到生命中,并使它变得可爱起来。这种演化是每一位研读我的《心智的规律》(The Law of Mind )的人都应当理解的,前提是明白连续性原则(synechism)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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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世纪行将结束,而我们都要开始审视这个世纪,并且思考在未来的历史学家的头脑中,这个世纪与其他世纪相比必然具有哪种特性。我猜,这种特性应当称为“经济学世纪”,因为与其他学科相比,政治经济学不仅与自己的各个分支有着紧密联系,对其他学科也发挥了重大影响。当然,政治经济学也有自己的拯救公式。这就是:服务于贪婪的智慧确保了人与人之间所有的交易价格最公正、合同最公平、行为最明智,同时还带来至善、充分的食物和舒适。食物是给谁的呢?给贪婪的拥有智慧的人。我的意思并不是说这是政治经济学的合理结论,我完全认同其科学性质。但是,对本身正确的观念的研究往往会暂时地走向错误的极端,就像物理学研究刺激了必然论的诞生一样。那么,我的意思是:这个世纪我们对经济学问题的强烈关注已经导致对于贪婪具有益处的夸大,以及对于感情带来不幸的夸大,甚至由此产生了一种不明智的哲学,认为贪婪是人类完善和宇宙演化的巨大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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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开一本政治经济学手册——我手中最典型的一本,不甚高妙也并非低劣——就其中的一些话语,我将在此进行简要分析。我跳过了自谦之词,讨好官员、安抚基督教偏见的语句,还有那些为了向作者和读者隐藏贪婪之神的、露骨丑陋的陷阱。但是,我还是整理了自己的立场。其中,作者列举了人类行为的三大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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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自己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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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与自身有共同利益和感情的有限的阶级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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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人类整体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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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注意作者对于贪婪采用了多么美化的说法——“对自己的爱。”爱!第二项动机“是”爱。如果把“有限的阶级”换成“某些人”,那么这种描述就是合理的。如果我们按照以前的看法来理解“阶级”,也就是class这个词的话,那么其中也算有一点爱的成分。所以,这种动机的界定有点模糊。“对于人类整体的爱”,作者的含义并不是那种名副其实的深层的潜意识的热爱;而只是公共精神,可能只是政治宣传的另一种表达。作者对于这些动机的价值进行了比较估计。他说,“贪婪”当然是用另外一个词表达的,“并非如通常所认为的那样邪恶……每个人在促进自身福利时,都要比促进其他人的福利,或者由其他人来促进他的福利效率来得更高”。此外,作者在另一页上还写道,一个人越是吝啬,他就越会做更多好事。第二项动机“是社会面临的最危险的一个动机”。爱都是非常美好的——“没有比爱更高或更纯粹的人类幸福的源泉。”(哈哈!)但爱是“持久伤害的来源”,并且简单来说,应当被更明智的动机统治。而什么是更明智的动机呢?请继续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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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公共精神,作者说它“难以有效运行”,因此效力很低。例如,公共精神可能建议监管穷人和恶人的生育;并且对于犯罪分子,“任何严厉的压迫措施都不为过”。我们能从中得出很宽泛的推论。但不幸的是,我们无法让立法机构采取这种措施,因为有害于“人对于人的温柔感情”。由此看来,公共精神或边沁主义并没有强大到足以有效指导爱的程度(现在我跳到了另一页)。因此,必须将指导爱的任务交给“驱使人追求财富的动机”,我们只能信赖于此,并且这“具有最高的益处”[68] 。是的,毫无例外,这将在“最高程度”有益于那些得到好处的人,也就是自己,这是“唯一目标”,作者说积累财富是他个人的“生计和乐趣”。作者显然认为,其他的动机可能带来更大程度的益处——哪怕是对他自己的益处——这种思想是矛盾的,说不通的。接着,他牵强地解释和修正了他的信条。但是,敏锐的读者都看得出他的动机原则是什么。并且,他怀着我刚才复述过的观点,同时还认为如果没有聪明的贪婪作为基础,社会就不会存在。他想在不可调和的多个观点之间达成一种折中,在贪欲里加上一点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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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提出,这种鼓吹贪婪妄为的观念是在散播恐惧,于是便被经济学家们谴责为“感伤主义”。或许确实如此吧——我愿意承认自己内心有某种程度的感伤主义,感谢上帝!自从法国大革命让这种思想倾向声名狼藉之后——这并非完全不当,我不得不承认,真善美是真正的动力所在——我们惯于把感伤主义者描述成没有逻辑思维能力、不愿意承认现实的人。与之类似的传统偏见还有:法国人认为英国人每隔一句话就说一遍“该死的”,英国人认为美国人爱说“英国佬”,美国人认为法国人把礼仪形式发挥到了极度不便的程度。总而言之,上述传统偏见之所以存在,只是因为去听、去看真实情况的人太少,太多的人只是以讹传讹。毫无疑问,这里的一些借口针对的是过去的观点。而感伤主义,如果是每晚泪流满面地观看烛光舞台上的悲剧演出,作为一种流行的娱乐方式,有时确实会比较荒唐。但是,感伤主义究竟是什么呢?这是一种主义、一种信条,它说的是应当充分尊重敏感内心的自然判断。这才是对感伤主义的准确概括。而我恳请读者想一想,蔑视这种观点难道不是所有亵渎中最可怕的一种吗?而19世纪已经坚定地蔑视了这一点,因为它带来了恐怖统治。事实确实如此。但整个问题仍然在于“多大程度上”。恐怖统治是非常糟糕的,但是这个世纪以来长久存在的艰难时期,如举起大旗般挑战天堂,这种傲慢激起了上苍的皱眉和抱怨。不久,电闪雷鸣会让经济学家们不再自满。那就太晚了。在20世纪的后半叶,必然会出现社会秩序的洪水风暴——清除这个世界长久以来被贪婪理念拖入罪行后产生的废墟。到那时就没有热月政变后的胡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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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作者说,吝啬者是社会的有益力量,果真如此吗?正是出于同样的理由,只有在更高的层面上,你才可能会说那些华尔街的聪明人是善良的天使,他们从那些粗心的、没有适当看护钱财的人们那里拿走钱财,他们摧毁那些容易破产的脆弱企业,他们把大量的教训带给那些不够警惕的学术人士,给他们设置毫无意义的阻碍——正如你之前对待我的做法一样,我的百万富翁“主人”,当你以为能以无偿的方式利用我的思想方法,仿佛这样就可以向孩子们吹嘘父亲的成就——千方百计让钱为聪明的贪婪者服务,也就是为他自己服务。伯纳德·曼德维尔在《蜜蜂的寓言》(Fable of the Bees )中说,各种私恶都有公益,证明的方式与上面那位经济学家证明关于吝啬者的观点一样看似贴切。他甚至轻易地得出结论,说如果没有恶,就不会有文明存在。根据同样的精神,直到今天仍有人强烈支持并且广泛相信,所有的慈善行为——不论是私人的还是公共的——都会带来人类的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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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尔文的《物种起源》(Origin of Species )只是把政治经济进程的观点延伸到了整个动植物生命领域。当代的大部分博物学家认为,那些令人称奇的、精美的自然适应之所以会产生,是因为生物的环境过分拥挤,于是偶然拥有了微弱优势的生物,就可以迫使其他生物处于不利于繁殖的境地,甚至在后者达到生育年龄之前就将其杀掉。在我小的时候,人们曾大力赞扬其中彰显的主的智慧。在动物界,这种纯粹的机械个体主义被认为是“由贪婪带来的善”。正如达尔文在标题页上所写的:“这是为了生存的斗争。”他还应该加上一句:“万物为己,魔鬼在后!”耶稣在“登山宝训”中可不是这样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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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就要开始讲了。耶稣基督的“福音”认为,进步来自每个个体依靠同感把自己的个性与邻者的个性融合。与此相对,19世纪的人们坚信,进步在于每个个体为自己全力相争,只要有机会就把邻者踩在脚下。“贪婪福音”这个词堪称贴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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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各执一词。我没有隐藏,也无法隐藏自己的情感偏向。这种坦言很可能会震惊我的科学界同胞。但是我认为,强烈的情感本身说明了支持演化的神爱论——只要这可以被推定为表示了敏感内心的正常判断。当然了,如果相信有“不带激情”的神爱论信仰的话,那这本身就构成了对信条的反对。无论如何,既然热情的感觉存在,在任何情况下都应当诚恳地表达;尤其是考虑到我的偏爱给了我一种责任,对此我的读者们和我应当各自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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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平的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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