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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譬如说,以博丹、培根、孟德斯鸠为一方,以维柯为另一方,从他们对待神话和传奇的兴趣上,就可以看出前后两种态度的差别。前面的那些思想家并不认为神话和传奇是说谎的僧侣编造的,或仅仅是“人类的弱点”(用伏尔泰的说法)的结果,但他们都从早期或远古社会中寻找有关moeurs(德行)和fa?ons de vivre(生活方式)的信息,其明显的目的是找出是否存在着与他们自己时代和环境有关、因此值得记取的历史教训。虽然从时间角度说,他们也许对另一些社会有着强烈的好奇心,为了自己的目的收集这类事实,其明显的动机却肯定是功利主义的——他们希望改进人类的生活。维柯则把神话视为梳理经验的不同范畴的例证——早期的人类和遥远的民族利用这些我们不熟悉的视角,观察他们生活于其中的世界:目的是理解我们来自何处,我们如何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们仍然保留了多少过去的东西。他的方法是发生学的,因为只有通过用想像力,利用他认为自己已经发现的规则,重建它的发生过程,而不是通过对永恒本质的直觉,通过对眼前事物的经验描述或分析,才能够真正理解事物。这标志着历史和社会观念的一个真正的转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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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N.S.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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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在我看来,奥尔巴赫对此做了雄辩而准确的表达:“当人们认识到不同的时代和社会不能根据有关可取事物的一种模式来加以判断,而要根据每一种情况自身的可能加以判断时;当人们在这些可能性中不仅看到了气候和土壤等自然因素,而且看到了精神和历史因素,换言之,当他们有了一种历史变迁的意识,一种历史现象之不可比性的意识……因此每个时代都表现为一个整体,它的性格反映在它的每一种表现中;最后,当他们接受了这样的信念,即事件的意义不能用抽象的、普遍的认识形式加以把握,有待理解的材料不能完全以社会的高级形态和重要的政治事件来认识,而且也要在艺术、经济、物质和精神文化中,从日常世界的深层、从它的男男女女的生活中加以认识,因为只有在这些地方,才能把握到独特的东西,才能够看到内在力量所驱动的事物,才能够在更具体、更深层的意义上,理解什么是普遍有效的……”关于作为一门科学的史学和作为一种自我认识形式的史学——它永远无法做到完全有条理,而且正如维柯警告我们的那样,只有通过“令人难以置信的努力”才能达到——之间的区别,我不知道还有比这更好的表述。见Erich Auerbach,Mi-mesis(《模仿》),Princeton,1968,pp.44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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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Opere(《著作集》),ed.Roberto Parenti,Naples,1972,vol.1,p.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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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同上,vol.1,p.1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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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同上,vol.1,p.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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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著作集》,vol.1,p.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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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同上,vol.1,p.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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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Gianozzo Manetti,De dignitate et excellentia hominis(马内蒂:《论人类的尊严与卓越》),转引自Giovanni Gentile,‘Il concetto dell’uomo nel rinascimento’,Gior-nale storico della letteratura italiana 67(1916),17-75,此文编入他的Giordano Bruno e il pensiero del rinascimento(Florence,1920)。这段意译的话,见于pp.66-7(17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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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Le orazioni inaugurali,Il de Italorum sapientia e le polemiche,ed.Giovanni Gentile and Fausto Nicolini,Bari,1914,p.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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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著作集》,vol.1,p.194。另参见N.S.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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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Oeuvres de Descartes(《笛卡尔文集》),ed.Charles Adam and Paul Tannery,Paris,1897-1913,vol.10,p.5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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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著作集》,vol.1,p.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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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The English Works of Thomas Hobbes(《霍布斯英文著作集》),ed.Sir William Molesworth,vol.7,London,1845,p.1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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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马兹利什在其文章中谈到了其中的一部分困难,见Bruce Mazlish,The Rid-dle of History:The Great Speculators from Vico to Freud(《历史之谜:从维柯到弗洛伊德的伟大玄思者》),New York,19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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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De uno universi iuris principio et fine uno,Naples,1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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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1744年出版于那不勒斯。此处提到的这段话见N.S.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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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有益的历史学家不是对事实做出一般描述,并参照普遍条件解释它们的人,而是进入最具体的细节,揭示每个事件的具体原因的人。”《著作集》,vol.1,p.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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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N.S.1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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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N.S.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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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他接着说:“伟大的诗人”的工作之一,是“发明适合人们理解的崇高故事”。他然后(错误地)引用了塔西佗的话:“他们只要一想像到什么事,他们立刻就相信”(Annals,book 6)。N.S.376。以下来自《新科学》的引文,只在正文括号内标明每一节的编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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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The Bible’(“《圣经》”),见‘Parents and Children’,The Works of Bernard Shaw,London,1930-8,vol.13,p.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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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The Works of Jeremy Bentham(《边沁著作集》),ed.John Bowring,Eding-burgh,1843,vol.10,p.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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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当我发现了自己的原理时,我想搞明白的一切,都变得豁然开朗。”De l’esprit de lois(《论法的精神》,以下略为E.L.),前言。Oeuvres completes de Montes-quieu(《孟德斯鸠全集),ed.A.Masson,3 vols,Paris,1950-5,vol.1 A,p.lxii。下面所引孟德斯鸠的著作,都是出自这个版本(其中第一卷是1758年三卷本的复制本),A,B,C分别指它的三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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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E.L.,xix 4:vol.1 A,p.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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