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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作品有:《精神现象学》,1807年;《逻辑学》,1812年~1816年;《哲学全书》,1817年;《法哲学原理》,1821年。他关于哲学史、美学、宗教哲学、法哲学和历史哲学的讲演,在他死后由他的学生出版,收录在十九卷的《全集》之中,1832年。《耶稣生平》写于1795年,于1906年出版;《伦理学体系》,1893年。翻译:《黑格尔的逻辑》(出自《哲学科学百科全书》),W.Wallace译,1892年;《逻辑科学》(所谓的《大逻辑》),共两卷,Johnson和Struthers译,1929年;《精神现象学》,J.B.Baillie译,共两卷,1910年;《精神哲学》,W.Wallace译,1894年;《法哲学》,S.W.Dyde译,1896年,T.M.Knox译,1942年;《伦理学》(包含有《法哲学》的选段),J.M.Sterrett译,1893年;《历史哲学》,E.S.Haldane和F.H.Simson译,1892年~1896年;《历史哲学》,J.Sibree译,1861年;《宗教哲学讲演录》,E.B.Speirs和Sanderson译,1895年;《艺术哲学》,F.P.B.Osmaston译,1920年;《黑格尔的观念和世界逻辑》,H.S.Macran译,1929年;《黑格尔的形式逻辑学说》,H.S.Macran译,1917年;《黑格尔:选集》,J.Loewenberg译,1929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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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Caird的《黑格尔》,1883年;G.S.Morris的《黑格尔关于国家和历史的哲学》,1887年;J.H.Stirling的《黑格尔的秘密》,共两卷,1865年;W.T.Harris的《黑格尔的逻辑》,1890年;A.Seth(或者A.S.Pringle-Pattison)的《黑格尔主义与人格》,第2版,1893年;J.G.Hibben的《黑格尔的逻辑》(对《全书》中《逻辑》部分的重述),1902年;W.Wallace的《黑格尔哲学研究绪论》,1874年;J.B.Baillie的《黑格尔逻辑的起源与意义》,1901年;J.M.McTaggart的《黑格尔逻辑的评论》,1910年,《黑格尔辩证法研究》,1896年和1922年,还有《黑格尔宇宙论研究》,1911年和1918年;G.W.Cunningham的《黑格尔体系中的思想与实在》,1910年;G.Noël的《黑格尔的逻辑》,1897年;B.Croce的《黑格尔哲学中的死的内容与或的内容》,D.Ainslie译,1915年;H.A.Reyburn的《黑格尔的伦理思想》,1922年;W.T.Stace的《黑格尔的哲学》,1924年;M.B.Foster的《柏拉图和黑格尔的政治哲学》,1935年;J.Maier的《论黑格尔对康德的批判》,1939年;R.G.Mure的《黑格尔导论》,194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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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黑格尔及其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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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希特和谢林都从康德的前提出发。精神是知识的本原;所有的哲学最终都是精神哲学,在精神哲学中,形式和范畴发挥着关键的作用。两人都接受了动态实在的观点:对于他们而言,理想的本原是一主动的、活生生的过程。两位思想家尽管有浪漫主义的倾向,却都采用了逻辑方法,竭力通过展示条件来解释经验世界,若没有这些条件,这样的经验世界就不可能存在。我们已经看到谢林是如何改造费希特的早期观点的,或者,至少在几个重要方面进行了详尽发挥。我们可以说,在谢林那里,哲学再次成为形而上学:自然和精神被构想为绝对本原之演进中的发展阶段,这种绝对本原在有机与无机领域中,个人与社会生活中,历史、科学与艺术中表现自身。批判认识论的成果被应用于本体论;思想的必然形式也被看作存在的必然形式。自然在其思维中占有重要地位:无论是在无生命的领域,还是在历史、社会和人类精神领域,无意识过程都在发挥作用。谢林在其早期作品中所沿袭的严格的逻辑方法渐渐被替补或被取代。美学直观成为知识的主要工具,并且美学理想被设定为人类发展的目标,以取代费希特式的伦理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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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格尔在费希特和谢林奠定的基础之上进行建构。他赞成费希特对于逻辑方法的坚持—的确,他着手把他的朋友谢林的世界观建立在理性科学的基础之上;他也赞成谢林将逻辑与形而上学或本体论等同起来;至于视实在为活生生的发展过程,黑格尔则既赞成费希特,也赞成谢林。他也认为,自然与精神或理性是同一的;然而他把自然置于理性之下。事实上,在他看来,所有的存在和理性都是同一的;在理性中发挥作用的同一种过程也存在于所有的地方;凡是实在的都是理性的,凡是理性的都是实在的。历史有逻辑,自然也有其逻辑,宇宙从根本上说就是一个逻辑体系。因此,绝对就不是谢林所教导的那种无差异的绝对。在批评谢林的时候,黑格尔将对方的绝对描述为:“黑夜,黑夜中的牛亦皆漆黑。”绝对也不是实体—像斯宾诺莎所教导的那样;毋宁说绝对是主体,也就是说,它是生命、过程、演进,也是意识和知识。所有的运动和活动,所有的生命都只是无意识的思维;它们都遵循思想的规律;因此,自然中的规律愈多,其活动就愈具有理性。最终,发展的绝对所走向的目标是自我意识;整个过程的意义就在于其最高的发展阶段,在于通过精神而实现善和真理,这一精神知道宇宙的目的与意义,并将自身与宇宙目的等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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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哲学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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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格尔看来,哲学的任务就在于认识自然界和人类经验,研究并理解事物中的理性—不是其表面的、瞬息的和偶然的形式,而是它们的内在本质、和谐与规律。事物有意义,世界的进程是理性的:天文系统是理性的秩序,有机组织也是理性的、有目的的、充满意义的。既然实在从根本上说理性的,是思想或观念的必然的逻辑过程,它就只能被思想所认知;哲学的功能将是去理解理性所遵行的规律或必然形式。因此,逻辑和形而上学就是同一的。然而世界并不是静态的,它在运动,是动态的;思想或理性也是如此;观念或真概念是活动、运动的过程,是一个演进过程。在演进过程中,一些未发展的、未分化的、同质的事物,在黑格尔意义上即“抽象”的事物,发展、分化、分裂并呈现出很多对立或矛盾的形式,直至最终我们拥有一个统一的、实在的、具体化的客体,一种多样性中的统一。我们从之出发的不确定的、抽象的基础变成了具体的、确定的实在,其中的对立在整体中协调或统一起来。演进过程的高级阶段是低级阶段的实现,是低级阶段所要成为的目标;在黑格尔的话语中,它是较低阶段的“真理”,目的和意义。在低级形式中晦暗的事物在高级形式中变得清晰或明白起来。演进过程中的每一阶段都包含着此前的所有阶段,并预示着将来的所有阶段:在每一阶段,世界都既是产物又是预兆。低级阶段在高级阶段被否定,也就是说,它不再是其所是;但它也保存在高级阶段之中,已经被延续并被否定。这些观念,黑格尔用扬弃(aufgehoben)一词来表述;而在事物之中,向着对立面转化的过程被他称为辩证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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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黑格尔宣称矛盾是一切生命和运动的根基时的用意,矛盾原则统治着世界。一切事物都趋向变化,向着对立面转化。种子有着变为他物的冲动:与自身矛盾并超越自身。没有了矛盾就没有生命、运动、成长或发展;一切都将是死寂的存在、静态的客观性。但矛盾并不能说明全部;自然并没有止步于矛盾,而是力图克服矛盾。事物过渡到了对立面,但运动在继续,对立会被克服和调和,也就是成为统一整体的组成部分。对立体彼此对立,但与它们作为部分而存在于其中的整体并不矛盾。单就自身而言,部分毫无价值或意义,但是,作为一个整体—一个过程—的有计划的表达,它们又有价值和意义。它们是事物观念的表达,是其理性或目的之表达。在实现其目的、观念或概念(Begriff)的时候,事物克服了存在与观念之间以及其所是与将是之间的矛盾。因此,比如,整个自然都力图克服其物质存在,剥除自身的现象性的障碍物,以便显明其真实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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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宇宙是一演进过程,普遍理性的目的或意图在其中得以实现。这是一种有机的或目的论的观念。黑格尔会说,整个有机组织都是有机组织之目的、形式、观念或概念之实现,是有机组织之真理的实现。演进中的重要事物不仅仅是开始时存在什么,而是终点处发生了什么,或者表现出了什么。真理在于全体,而全体只有在完成演进过程时才能够实现;存在最终才显露其真相。因此,我们可以说,绝对根本说来就是结果和完成,但过程的结果不是全部的整体;结果与整个的发展过程才是真正的整体;事物没有在其目的中被穷尽,而是在其成就中得以穷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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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应地,哲学也对结果感兴趣;它必须展示一个阶段如何从另一阶段演化出来,它如何必然从另一阶段中浮现出来。这一运动在自然、甚至在历史中无意识地前进—在这一点上,黑格尔赞同谢林。但思想家能够意识到这一过程;他可以描述它,重新思考这些概念。当他把握了世界观念并认识到其意义的时候,当他能够追溯普遍的动态理性及其范畴和观念的运作的时候,他就到达了最高的知识阶段。他心中的概念与普遍概念具有共同的本质;哲学家心中的概念的辩证演进与世界的客观演进是同步的;主观思想的范畴也是宇宙的范畴;思想与存在是同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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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辩证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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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哲学的任务就是理解事物的本质,并告知我们实在之真相、原由与根据,以及事物的存在、根据或是目的和本质,那么,它的方法就必须适应其目的。这种方法必须重现理性的过程或是世界理性演进的路径。这一目的不能通过谢林和其他人所倡导的那种天才的艺术直观或相似的神秘方法来实现;除了严格的思维之外,别无他途。如康德所宣称的那样,哲学是概念知识。但黑格尔强调,我们不可能通过抽象概念穷尽实在;实在是一个运动的动态过程,一个辩证的过程,不能够被抽象的概念忠实地代现,因为概念只讲述了实在的一小部分。实在时而是此,时而是彼;在此意义上,实在充满了否定、矛盾和对立:植物发芽、开花、枯萎并死去;人们年轻、成熟并衰老。要公正对待事物,我们就必须说出事物之全部,预见到其中的每一个矛盾,并证明这些矛盾是如何在相关联的整体中被协调和保存下来的,这个相互关联的整体被我们称为事物的生命。通常的抽象思维孤立地看待事物,它将它们看作是真正的实在,并通过它们来思考其特殊阶段和各种对立。理智除了进行区分、对立和联系之外,一无所能;它没能够构想对立的统一体,以及事物之生命和内在目的性;在动物本能面前,它只能惊叹。理智看不起思辨或辩证的方法,但却永远无法把握生命本身。事物的矛盾方面就其自身来看,或是脱离开它们的关系来看的话,只是无意义的表象;只有作为一个有机的相互关联的系统时,它们才能够被理解;或者如黑格尔所说,所有具体事物都在统一体中获得其实在性。将事物看成整体,或是将对立体统一起来的活动是心灵的高级功能,然而需要记住,这种功能不能与理智割裂。思辨理性和抽象理智这两种功能携手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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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思想会从最简单、抽象和空洞的概念走向更为复杂、具体和丰富的概念,即“总念”。黑格尔将这种在康德那里已经被揭示并在费希特和谢林那里得到应用的方法称为辩证方法,并且与他们一样,他也将其区分为三个环节或阶段。我们从抽象的普遍概念开始(正题);这一概念引起了矛盾(反题);矛盾概念在第三个概念中得到调和,因此是前两者的结合(合题)。举例而言:巴门尼德认为存在是永恒的,赫拉克利特认为存在处于持续的变化之中,原子论者认为两者既对又不对,有些事物是永恒的,有些事物是变化的。然而,新的概念会引起新的问题和矛盾,这些问题和矛盾接下来会留在其他的概念中得到解决。于是,试图追溯实在之演进的辩证过程一直在继续,直到我们到达最终概念或总念,其中所有的对立都被消解并保留下来。但是单一的概念,甚至最高级的概念,都不能代表整理之全体;所有的概念都是部分真理;真理或知识是由整个概念系统构成的,其中的每个概念都是从基本概念发展而来的。真理就像理性实在自身一样,是一个活生生的逻辑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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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我们可以这样说:一个思想必然跟随另一思想,一个思想激发起一个矛盾的思想,并与矛盾的思想一起在另一思想中统一起来。辩证运动是思想的具有逻辑性的自我展开。黑格尔似乎在说,思想或观念思维自身:它们自身存在内在的必然性,它们就像不断生长的有机体,展开自身,并成为一个有组织的具体整体,一个“具体的普遍者”。因此,所有的思想者都必须让其思想遵循以上描述的逻辑过程;因为这种方法,一旦得到正确的执行,就与世界过程是同一的,它将是事物自身固有的发展过程的重现。以这种方式,我们就可以追随上帝的思想进行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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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 思维与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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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思辨的或辩证的思维就是一个过程,试图正确对待运动的、活生生的、有机存在,在此过程中,差异被调和,区别(不仅仅)被做出,还得到了包容。哲学概念是差异之有机统一体,是部分的总体,是一个统一却又有差别的整体。当黑格尔告诉我们具体的普遍概念是对立体的综合的时候,他希望描述思想的本质和实在的本质。浪漫主义者喜欢这样称呼存在:流动的实在,与精神和生命类似的东西。他们坚持认为具有抽象能力的理智不能够把握存在,这是正确的,因为理智只能捕捉存在之抽象的方面或是偏颇的方面,并将之割裂成碎片,因而忽视了存在的有机特征。然而,黑格尔特别拒绝了浪漫主义者认为可以通过神秘情感、审美直观或是侥幸猜测来通达存在的观点。存在是一个过程,这一过程有意义,且必须被思维。它不是非理性之流变,不是无组织的、纯粹无意义的现象,而是有秩序的演进,是一种进步。我们可以通过其结果而认识它;从它所实现的目标的角度看,所有表面的对立和矛盾都可以被理解并得到调和。我们试图把实在分割为本质与表象、内部与外部、实体与属性、力量与表现、无限与有限、精神与物质、上帝与世界的努力,只能获得错误的区分和武断的抽象。世界并不是由外壳和内核构成的;本质即表象,内部即外部,精神即物体,上帝即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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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实在就是逻辑演进的过程。它是一个精神过程,只有在我们于自身之中经验到这一过程的时候,我们才能够理解它。但是,切莫忘记,并不是我们在自身中发现的那些具体观念以及经验或心理的内容,给了我们这种理解。绝对思维结构中有一种理性的必然性,这种结构在我们的个体思维中重现。思维理性地发展或演进;它在逻辑地或辩证地运动。在此意义上,它是普遍的、跨经验的、超验的,或者像黑格尔所称呼的那样,是形而上的。真理也不是某一个人思想的产物;它是文化传统的产物,从族类的生活和经验中产生。神圣精神或理性在人类历史的种族意识之演进中表达自身。但只有在人类历史是理性的、必然的和逻辑的时候,我们才可以说它表现了神圣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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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格尔称上帝为理念,意思是指潜在的宇宙,是无时间性的所有演进之可能的整体。精神或心灵(Geist)是这一理念的实现。理念自身潜在地、隐含地、理想地包含着在现实世界中展开的整个逻辑–辩证过程。理念是创造的逻各斯或理性;它的活动形式或范畴不是空洞的外壳或无生命的观念,而是客观的思想,是构成事物之真正本质的精神力量。对于处于必然演进中的创造性的逻各斯的研究就是逻辑学。黑格尔的这种教导并不是说上帝作为纯粹的思维或逻辑理念存在于世界创造之前;因为黑格尔宣称,世界处于永恒的创造之中。神圣精神的存在在于自我表现;上帝是世界的活生生的、运动的理性,他在自然、历史和世界中揭示自身,世界、自然和历史是上帝向着自我意识演进过程中的必然阶段。演进是逻辑过程,而不是时间过程。绝对永远是它所要变成的事物:这些范畴永恒地潜在其中,它们不是从虚无中产生的。然而,范畴是相继发展而来的,一个接一个,在辩证序列中,每一个范畴都是后继者的逻辑前提。上帝没有被并入世界,世界也没有被并入上帝;没有世界,上帝就不成其为上帝,不创造宇宙、不在他者中认知自我,上帝就无法存在。绝对中必然既存在对立又存在统一。没有理念,有限的世界就不能存在,它不是一个独立的事物,脱离了上帝就丧失了真实的存在:它的所有真理都要归属上帝。就像在我们的精神中,思维和情感来来去去,但却没有穷尽我们的精神,同样,自然的现象生生灭灭,却没有穷尽神圣精神。此外,就像我们的精神因为思维和经验得以拓展并变得更为丰富,通过思维和经验,并且在思维和经验中上升到更为充盈的自我意识,同样,神圣理念也经由其在自然和历史中的自我表现而丰富起来,并通过自然和历史上升到自我意识。这一理念脱离开其在自然和历史中的表现,只是“自在”地存在;与自我表现联系起来考虑时,就是“自为”地存在。在自我异化和自我占有的有节律的过程中,普遍精神实现了它的命运;它在思维其对象中思维自身,并因此认识了自己的本质。绝对只有在演进中,尤其是在人类中变得有意识起来。因此,黑格尔并不是说上帝或逻辑理念在世界创造之前就作为具有自我意识的逻辑过程而存在;没有世界,上帝就没有意识,因为他是一个发展中的上帝,只有在人类的精神之中才具有完全的自我意识,人类使暗藏于宇宙理性中的逻辑辩证过程变得清晰起来。标志性的黑格尔学说,即绝对只有在外在于自身的某物中—世界或有限的人类精神—才能具有自我意识,成为一种反省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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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 逻辑与形而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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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黑格尔来说,逻辑很明显是基本的科学,因为它从本质上重现了神圣的思维过程。辩证思维表现了宇宙精神最内在的本质;在这样的思维中,宇宙精神了解了自身的真相。在这里,思维与存在、主体与客体、形式与内容都是同一的。逻辑演化出的思想之形式或范畴与实在之形式也是同一的:它们既有逻辑价值,又有本体论或形而上学的价值。在事物本质中,思想认识到了自己的本质,就像在一面镜子中看到了自我。理想在任何地方都是同样的,并且在任何地方,神圣理性都在发挥作用:宇宙,就其真实和永恒而言,是上帝思维的表现。因此,无论我们从何处开始,都没什么区别。无论我们从逻辑开始并研究我们自身之中的辩证过程,或是从形而上学开始并研究宇宙中的辩证法,我们总会达到同样的结果。在逻辑思维中,纯粹思维可以研究自身,因为思想家和思想是同一的;在此过程中,思想家与其思想一同演进。逻辑是纯思维的科学,可以运用到其他的科学上。自然哲学研究“处于他性中”,处于自我客体化或者自我异化中的绝对或宇宙理性;精神哲学彰显了这样的思考,在制服了客观自然之后,理性如何返回自身并获得自我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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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理性显现的所有实例中,无论是自然中的显现还是精神中的显现,理性均以无限多样的暂时和瞬息的形式表现出来。这些在表面显示的偶然形式不是哲学的主题内容。哲学的任务是理解事物中的理性、精神和自然中的本质或实体、永恒的和谐和秩序、自然之固有本质和规律、历史和人类制度的意义、暂时与偶然中闪现的永恒的元素,以及配得上哲学知识或先验知识的名号的唯一知识。形而上学的两个领域或“逻辑运用”是自然哲学和精神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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