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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真实的吗?还是仅仅是一个演员?是一个代表?还是被代表的东西本身?——最后,你也许完全是一个冒牌的演员……第二个良心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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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望者如是说。——我寻求伟人,但我发现的始终仅仅是伟人理想的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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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一个旁观者?还是一个动手者?——或者是一个掉转目光的回避者?……第三个良心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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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同行?还是先行?还是独行?……为了能够有所欲求,人们必须知道他们想要什么。——第四个良心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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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曾是我的梯级,我拾级而上,——为此,我必须穿过它们。而它们却觉得,我想停留在它们上面,止步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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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保留权利!这有何妨!我有着太多的权利。——谁今天笑得最好,谁也就能笑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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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幸福公式:一个“是”,一个“否”,一条直线,一个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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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系谚语“懒惰是万恶之始”的改写。——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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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面包和喀尔刻,后者是希腊神话中精通巫术和毒草的女巫。——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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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指1871年德意志帝国成立以来。——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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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像的黄昏:或怎样用锤子从事哲学 苏格拉底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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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生命,历代最智慧的人都做出了同样的判断:它毫无用处……无论何时,无论何地,人们从他们的口中听到的都是同样的声音,——一个充满怀疑、充满忧郁、充满对生命的厌倦、充满对生命的反对的声音。甚至在临死前,苏格拉底还说:“生命——这意味着长久的病痛。我欠拯救者阿斯克勒庇奥斯[1]一只公鸡。”就连苏格拉底都已经厌倦了生命。——这证明了什么?这指向何处?从前,人们会说(啊,人们的确这样说过,而且,声音足够大,领头的是我们的悲观主义者!):“无论如何,这里必定有某种真实的东西!智者的一致(consensus sapientium)证明了真理。”——今天,我们还会这样说吗?我们可以这样说吗?“无论如何,这里必定有某种病态的东西”——我们给出了这样的回答。这些历代最智慧的人,人们应当首先近距离地观察他们!也许他们全都站不稳了?过时了?摇摇欲坠了?颓废了(décadents)?也许智慧就像乌鸦一样出现在世界上,稍许的腐败气味儿就会令其兴奋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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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学问的和无学问的偏见都最为激烈地与他们相对立,恰恰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我自己才首次理解了下述不敬之词:伟大的智者是衰败类型。我认为苏格拉底和柏拉图是衰败的症候,是希腊解体的工具,是伪希腊人,反希腊人(《悲剧的诞生》1872)。那个智者的一致——对于这个概念,我是理解得越来越好了——根本不能证明:由于他们在某事上意见一致,所以他们就是正确的。毋宁说,这种一致证明了:他们自己,即这些最智慧的人在生理上达成了某种一致,旨在以同样的方式否定生命,——必须否定生命。最终,关于生命的判断、价值判断,无论是肯定还是否定,绝不可能是真实的。它们仅仅作为症候才有价值,它们仅仅作为症候被考虑,——就其本身而言,这些判断愚蠢至极。人们必须竭尽全力地尝试着把握这样一种令人惊异的微妙思想:生命的价值是不能被评估的。不能被一个活人评估,因为这样一个当事人甚至是争论的对象,而不是法官。出于另外一种原因,也不能被一个死人评估。——对一个哲学家来说,在生命价值中看到一个问题,这始终是对他的一种反对之声,是给他的智慧打上的一个问号,是一种不明智。——怎么?所有这些伟大的智者——他们不仅是颓废的,而且是不明智的?——但我还是回到苏格拉底的问题上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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