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1857277
1701857278
[3] 比如卢卡奇在他的那本书里面就是这样说的:“自从谢林离开耶拿迁居维尔茨堡之后,他开始受到他的多数公开反动的信徒和学生的影响。他因此很快出版了《哲学与宗教》一书(1804),在这里,他的生涯有了决定性的转变,开始了他的明显反动的第二时期。这一转变‘仅仅’在于:不是艺术而是宗教成了哲学的‘工具’。”卢卡奇:《理性的毁灭》,王玖兴等译,济南:山东人民出版社1997年版,第134页。
1701857279
1701857280
[4] 黑格尔:《精神现象学》,先刚译,北京:人民出版社2013年版,第11页。(译者注:文中所用中译本均为此版本)
1701857281
1701857282
[5] Walter E. Ehrhardt,Einleitung von F. W. J. Schelling,Vorlesungen über die Methode(Lehrart)des akademischen Studiums. Hamburg 1990. S. VII-VIII.
1701857283
1701857284
[6] 卡尔·雅斯贝尔斯认为,正是费希特开启了“反思的时代”。事实上也是如此,费希特对于“反思”的推崇不仅在哲学上造成了深远影响,而且也给以弗里德里希·施莱格尔、诺瓦利斯、蒂克为代表的早期德国浪漫派提供了非常重要的思想激励。比如施莱格尔就明确说道:“康德揭示了形而上学的终点……费希特却揭示了形而上学的开端,只不过这个开端不是位于自我和非我之内,而是位于反思的内在自由之内”(FS XVIII,280)。Vgl. Lothar Pikulik,Frühromantik. Epoche-Werke-Wirkung. 2. Auflage. München 2000. S. 45—47.
1701857285
1701857286
[7] 《精神现象学》,第49页。
1701857287
1701857288
[8] 通过这个命题,谢林从一开始就与经验论者、神秘主义者、蒙昧主义者、宗教人士乃至康德所主张的那种有限的、充满缺陷的“理性”划清了界限,真正将“理性主义”提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1701857289
1701857290
[9] Walter Jaeschke(Hg.),Der Streit um die Gestalt einer Ersten Philosophie(1799—1807). Quellenband 2.1. Hamburg 1999. S. 212.
1701857291
1701857292
[10] Ebd. Quellenband 2.1. Hamburg 1999. S. 212.
1701857293
1701857294
[11] Walter Jaeschke(Hg.),Der Streit um die Gestalt einer Ersten Philosophie(1799—1807). S. 213.
1701857295
1701857296
[12] Ebd. S. 220.
1701857297
1701857298
[13] Ebd. S. 222.
1701857299
1701857300
[14] F. W. J. Schelling,Briefe und Dokumente. Band I(1775—1809). Hrsg. von Horst Fuhrmans. Bonn 1962. S. 217.
1701857301
1701857302
[15] J. G. Fichte,Gesamtausgabe der Bayerischen Akademie der Wissenschaften. Hrsg. von Reinhard Lauth,Erich Fuchs und Hans Gliwitzky. Frommann-Holzboog,Stuttgart-Bad Cannstatt 1962—2011. II,487.
1701857303
1701857304
[16] Ebd. II,487.
1701857305
1701857306
[17] J. G. Fichte,Gesamtausgabe der Bayerischen Akademie der Wissenschaften. Hrsg. von Reinhard Lauth,Erich Fuchs und Hans Gliwitzky. Frommann-Holzboog,Stuttgart-Bad Cannstatt 1962—2011. II,494.
1701857307
1701857308
[18] 《精神现象学》,第463、502页。
1701857309
1701857310
[19] 指黑格尔。
1701857311
1701857312
[20] 参阅《精神现象学》,第54页以下。
1701857313
1701857314
[21] 当然,谢林的这个说法遭到了诗人海涅(一个强硬的黑格尔派)的讽刺挖苦:“就像一个皮匠控告另一个皮匠偷他的皮革作了靴子,我有一次偶尔遇见谢林先生的时候,也听他说起黑格尔‘剽窃了我的思想’;‘他剽窃的是我的思想’;‘我的思想’变成了这个可怜虫的口头禅,经常挂在嘴上……天下再没有比要求取得思想所有权更为可笑的事了。”参阅海涅:《论浪漫派》,载于《海涅文集·批评卷》,张玉书选编,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2年版,第102页。
1701857315
1701857316
1701857317
1701857318
1701857320
哲学与宗教的永恒同盟:谢林《哲学与宗教》释义 《序言》释义
1701857321
1701857322
谢林在《哲学与宗教》的《序言》里一开始就指出,他本来打算以1802年发表的《布鲁诺,或论事物的神性本原与自然本原》(Bruno oder über das göttliche und natürliche Prinzip)为开端,撰写“一系列对话录”,而且这个系列里的“第二部对话录”几乎就要完成了,遗憾的是,因为一些“外在的因素”的干扰,这个计划未能如愿进行(IV,13)。
1701857323
1701857324
从现存文献来看,我们并没有找到这个未完成的“第二部对话录”的手稿,因此它的身世是成疑的。德国学者埃尔哈特(Walter E. Ehrhardt)认为,这“第二部对话录”很可能就是收录于《谢林全集》(1856—1861)第九卷中的那个对话录残篇《克拉拉,或论自然界与魂灵世界的联系》(Clara.Über den Zusammenhang der Natur mit der Geisterwelt. Ein Gespräch),但既然《谢林全集》的编者(谢林的儿子)已经认定《克拉拉》大致写于1809—1812年间,那么埃尔哈特只好这样解释,即《克拉拉》虽然是在这个时间段才完成的,但很有可能从1802/03年间就已经开始构思写作了。[1]然而按照谢林本人在《哲学与宗教》里的说法,该书“就内容而言与那第二部对话录是一致的”,但从《克拉拉》所讨论的具体问题(从自然界到魂灵世界的过渡)来看,很难看出它与《哲学与宗教》的一致性,毋宁说它更接近于谢林1810年的《斯图加特私人讲授录》(Stuttgarter Privatvorlesungen)。再者,假若谢林写作《克拉拉》真的花了十年左右的时间,那么按照谢林的个性和风格,我们现在看到的《克拉拉》比起它的早期手稿来一定是经历过巨大修改,甚至有可能是一个全然不同的版本了。对此我们只需看看谢林写于1811、1813、1815年的《世界时代》(Die Weltalter)的三个完全不同的版本,就可以想象《克拉拉》(假若它真的就是“那第二部对话录”)可能遭遇的变迁。不管怎样,《克拉拉》与《哲学与宗教》事实上已经是两部内容迥然不同的著作,但换一个角度来看,我们对于“那第二部对话录”的缺失也不必抱有过多的遗憾,因为就像谢林所说的那样,这部身世成谜的对话录的内容与《哲学与宗教》是一致的,只不过后者不再采取对话录的写作形式,而是采取普通的论著形式而已。简言之,通过《哲学与宗教》与“那第二部对话录”的内容一致性以及与第一部对话录《布鲁诺》的延续性,我们可以看出,《哲学与宗教》主要阐述的还是谢林的“同一性哲学”的思想。
1701857325
1701857326
至于《哲学与宗教》的具体内容,我们接下去自然会详细加以解读。这里再简单谈谈《哲学与宗教》与谢林的最后一部公开发表的哲学著作亦即1809年的《论人类自由的本质》(Philosophische Untersuchungen über das Wesen der menschlichen Freiheit)之间的联系。在后面这部伟大的、特别受到海德格尔推崇的哲学著作的序言里[2],谢林明确交代了他如今的思想与之前的“同一性哲学”以及当时的《哲学与宗教》的延续性:
[
上一页 ]
[ :1.701857277e+09 ]
[
下一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