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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但这是一种从语言之本质而来的对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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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我觉得,我们现在是在兜圈子。一种从语言而来的对话必定是从语言之本质而来被召唤出来的。如果首先没有进入一种立刻达乎那个本质的倾听,那么,这种对话又如何能够如此这般被召唤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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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我曾经把这种古怪的关系称为解释学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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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这种循环在解释学中是普遍的,也就是说——按照您今天的解说——在消息与传信的关系的支配作用领域中,这种循环是无处不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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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传信者必须已经从消息那里走来。但他也必须已经向消息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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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您以前不是说过,这种循环是不可避免的;我们必须进入这种循环,而不是把它当作一种所谓的逻辑矛盾来努力加以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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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我是说过这话。不过,这一对解释学循环的必然承认还并不意味着:凭着这个被承认的循环的观念,我们就已经原始地经验到解释学关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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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总之您是要抛弃您早先的观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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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不错——而且是因为,关于一种循环的谈论始终是肤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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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那您现在将如何描述这种解释学关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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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我要坚决避免对之作一种描述,如同避免一种关于语言的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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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那么,或许一切都要取决于:进入一种从语言而来的应合着的道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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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这样一种道说着的应合(Entsprechen)只可能是一种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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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但显然是一种十分独特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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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这种对话始终原始地归本于道说之本质了。〔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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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但这样的话,我们就不再可以把任何一种相互谈话都叫做对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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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如果我们从今以后这样来听“对话”这个名称,以至于我们理解这个名称所命名的是一种向语言之本质的聚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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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在这种意义上来看,岂不是连柏拉图的对话也不是对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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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我想把您的问题搁在一边,而只指出一点:对话的特性取决于那个东西,由之而来,人这种看起来独一无二的说话者已经得到了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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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在作为道说的语言之本质向人招呼(宣告)〔40〕之际,道说才给出本真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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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本真的对话不是“关于”语言的对话,而是从语言而来道说,因为它是被语言之本质所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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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对话于是就处于次要地位上了,无论它是作为被写下来的对话摆在我们面前,还是某时被说出的而现在已消失了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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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确然——因为一切都取决于,这种本真的对话,不论它是书面的还是口头的,或者既不是书面的也不是口头的,是否保持着持续不断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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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这样一种对话的运行必定具有某种独特的品格,它要求沉默更甚于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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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首先是对沉默保持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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