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字猴:1.701862226e+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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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862227 何种大胆轻松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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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862229 漫游在祖母的童话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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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862231 那最独特的王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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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862233 吹奏者银铃般的号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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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862235 把何种唤醒的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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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862237 逐入道说的沉睡丛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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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862239 何种隐秘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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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862241 弥漫在灵魂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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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862243 那刚刚消逝的忧郁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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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862245 除了诗句开头的词语外,格奥尔格往往把所有的词语都小写。〔29〕引人注目的是,在上面这首诗中却出现了一个惟一的大写词语。这个大写的词语就是位于中间一节末尾的“道说”(Sage)一词。诗人本可以给这首诗加上一个标题,即“道说”。但诗人没有这样做。这首诗吟唱词语所具有的遥遥未至的支配作用的神秘切近。诗以不同的方式道说完全不同的东西;而从中被道说的同一东西,就是我们前面所思的“存在”(ist)与非物的词语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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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862247 诗与思的近邻关系的情形又如何呢?我们在两种完全不同的道说方式之间感到束手无策。在诗人的歌中,词语好像是神秘的奇迹。而我们对“存在”与非物的词语之间的关系所作的运思直面于某种值得思的事情,后者的面貌浑然失落于不确定之中。在歌中,是出现在一种完成了的吟唱着的道说中的奇迹;在我们的运思中,则是出现在一种几乎不可确定的、又绝非吟唱的道说中的值得思的事情。这如何可能是那种使诗与思得以在切近中居住的近邻关系呢?看来,诗与思两者倒是尽其可能地背道而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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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862249 但我们却要细心领会这样一个猜断,即诗与思的近邻关系在其道说的这一最广大的分离中遮蔽着自身。这种分离乃是诗与思真正的相互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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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862254 我们必须摈弃以下看法,即认为诗与思的近邻关系无非是对道说的两种方式作一个绕舌的、模糊的混合,在那里一方向另一方索取不可靠的借贷。到处都会有此种假象。但实际上,诗与思从它们的本质而来就由一种微妙而清晰的差异保持着分离,各各保持在它们本己的暗冥之中:那是两条平行线,希腊文叫即平行地、相对地、以各自方式超出自身。如果分离意味着切割为无关联的东西,那么,诗与思就并不分离。平行线交汇于无限。在那里平行线交汇于一个并非由平行线本身所作出的断面上。通过这个断面,平行线才被切入也即被绘入它们相邻的本质之剖面图中。这样描绘出来的图画就是图样。〔30〕此图样把诗与思带入相互切近之中而绘制出来。诗与思的近邻关系并不是那样一个过程的结果,即并不是由于诗与思首先——人们不知道从何而来——相互吸引到切近之中并由此来确立这种切近。把诗与思带到近处的那个切近本身就是大道(Ereignis),由之而来,诗与思被指引而入于它们的本质之本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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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862256 但如果诗与思的切近是这样一种道说,那么,我们的思便得以进入一种猜度:大道(Ereignis)乃作为那种道说(Sage)而运作,而在此种道说中语言向我们允诺它的本质。语言之允诺(Zusage)并非漫无边际,空空如也。这种允诺已经切中其目标。它切中的目标除了人之外还能是谁呢?因为人之为人,只是由于人接受语言之允诺,只是由于人为语言所用〔31〕而去说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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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862260 这三个演讲都为了一种尝试,意在把我们带向一种可能性,让我们在语言上取得一种经验。第一个演讲倾听了一种有关词语的诗意经验。它在运思中追踪这种诗意经验。如此这般运思之际,它已经逗留在诗与思之近邻关系的范围中了。它在这种近邻关系中来回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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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862262 第二个演讲思索这种运动的道路。现代人的观念完全是受科学技术的计算冲压而成形的。在这种现代观念看来,知识的对象乃是方法的组成部分。方法则服从那种对一条道路的极端败坏和蜕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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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862264 相反,对于审慎的运思而言,道路乃属于我们称之为地带的那个东西。约略说来,地带作为地带化的东西乃是有所开放的澄明,〔32〕在其中被照明者与自行遮蔽者同时进入敞开的自由之中。地带之开放和庇护是那种开辟道路的运动,〔33〕这种开辟道路的运动产生出那些归属于地带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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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862269 深入充分地来思考,道路就是让我们通达的东西,而且,它让我们通向那个由于与我们相关(be-langen)而伸向我们的东西。我们当然可以仅仅在通常意义上理解这里的动词belangen,它的意思就是控告、审问。但我们也可以在深层的意义上来思这个Be-langen,其意即相关(be-langen)、传唤(be-rufen)、照拂(be-hüten)、保存(be-halten)等。而Be-lang〔34〕就是:在伸向我们的本质之际要求它并且因此让它进入它归属之处的那个东西。道路让我们进入与我们相关或传唤我们的东西。在这里,表面看来,当我们在如此这般思索Be-langen之际,似乎我们是任意地操纵了语言。如果我们用人们通常的理解来衡量我们现在所列述的Be-langen的意义,那么,我们确实可以从中见出一种任意。然而,沉思的语言用法不能受制于人所共有的、通常的意义理解;而毋宁说,它必须受语言为我们备下的隐蔽财富所引导,以便这些财富为语言之道说而关涉或传唤我们。地带作为地带首先产生道路。地带开辟道路。我们是在下述意义上倾听一词的,即:首先产生和创建道路。通常我们理解的“运动”的意思是:施予作用而使某物变换位置,使某物增加或减少,总之是使某物发生变化。而却意味着:给地带配备道路。〔35〕按照施瓦本—阿伦玛尼地区方言的古代用法,可以表示:开辟一条道路,例如,在白雪皑皑的原野上开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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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862272 作为“提供道路”的“开辟道路”和作为“让通达”(das Gelangenlassen)的“道路”(Weg),与动词“衡量”(wiegen)、“冒险”(wagen)和“波动”(wogen)有着相同的源流。也许“道路”一词是语言的原始词语,它向沉思的人允诺自身。老子的诗意运思的引导词语叫做“道”(Tao),“根本上”就意味着道路。但由于人们太容易仅仅从表面上把道路设想为连接两个位置的路段,所以,人们就仓促地认为我们的“道路”一词是不适合于命名“道”所道说的东西的。因此,人们把“道”翻译为理性、精神、理由、意义、逻各斯等。〔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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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862274 然而,“道”或许就是为一切开辟道路的道路,由之而来,我们才能去思理性、精神、意义、逻各斯等根本上也即凭它们的本质所要道说的东西。也许在“道路”、“道”这个词中隐藏着运思之道说的一切神秘的神秘,〔37〕如果我们让这一名称回复到它的未被说出状态之中而且能够这样做的话。也许方法在今天的统治地位的谜一般的力量也还是、并且恰恰是来自这样一个事实,即:方法尽管有其效力,但其实只不过是一条巨大的暗河的分流,是为一切开辟道路、为一切绘制轨道的那条道路的分流。一切皆道路。〔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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