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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866608 [56] See Eik Kahng,“L’Affaire Greuze and the Sublime of History Painting,” Art Bulletin 86,no. 1(March 2004):96-113. Kahng指出,这幅画“是特例而不是常规”。Fragonard此后还创作了一系列“无法被归类”的绘画作品,其中包括家庭生活场景、幻想画作品,还有情色闺房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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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866610 [57] Eik Kahng,“L’Affaire Greuze and the Sublime of History Painting,” Art Bulletin 86,no. 1(March 2004),145-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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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866612 [58] 关于这一点的总结,见Tom Baldwin,“Ekphrasis and Related Issues in Diderot’s Salons,” in New Essays on Diderot,ed. James Fowler(Cambridge,UK: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2011),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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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866614 [59] Tom Baldwin,“Ekphrasis and Related Issues in Diderot’s Salons,” in New Essays on Diderot,ed. James Fowler(Cambridge,UK: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2011),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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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866616 [60] Norman Bryson,Word and Image:French Painting and the Ancien Régime(Cambridge,UK: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81),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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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866618 [61] See Wilda Anderson,Diderot’s Dream(Baltimore:Johns Hopkins Univeristy Press,1990). See also Andrew Herrick Clark,Diderot’s Part:Aesthetics and Physiology(Hampshire,UK:Ashgate,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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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866620 [62] Theresa M. Kelly,Reinventing Allegory(Cambridge,UK: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97),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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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866622 [63] 下面这本书充分地探讨了狄德罗虚构性的艺术评论文章中令人眩晕的各个层次。See Michael Fried,Absorption and Theatricality:Painting and Beholder in the Age of Diderot(Berkeley: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19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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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866624 [64] Diderot,Diderot on Art I,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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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866626 [65] 柏拉图想要传达的信息是,人们无法理解所谓柏拉图的现实世界的“理念”。See Theresa M. Kelley,Reinventing Allegory,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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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866628 [66] Diderot,Diderot on Art I,14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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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866630 [67] Carol Sherman,Diderot and the Art of Dialogue(Geneva:Droz,1976),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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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866635 狄德罗与自由思考的艺术 [:1701864413]
1701866636 狄德罗与自由思考的艺术 第八章 论物种的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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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866638 在1769年沙龙评论的最后几个段落中,狄德罗揭示了为什么他认为这个两年一度的展览最光辉的日子已经远去了。他认为,人们的品位在变化,而且不是越变越好。新一代的巴黎人现在已经对美术、哲学、诗歌和传统科学不感兴趣;让他们更加痴迷的是“管理、贸易、农业、进口、出口和经济”。狄德罗并没有反对他所说的“经济科学之美”,但他同时也哀叹说,这个流行趋势将最终把他的同胞变成“一群蠢货”。在他看来,金钱是人类想象力的敌人。伟大的艺术家(以及像他一样的狂热艺术爱好者)能够理解这一点:热爱艺术的人不但对艺术的经济价值不屑一顾,而且痴迷于寻找最完美的绘画或者是雕塑作品,为此常常会对自己的个人生活“不管不顾到难以言表的程度”。[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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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866640 不出所料,狄德罗为1769年沙龙所写的评论在篇幅上比1765年和1767年的要短。这不仅是艺术的问题。狄德罗没有在展览上找到那么多对他有启发意义的绘画和雕塑,而且他当时正全心全意地创作一个有关人类物种的非神创起源的科幻小说,这部作品非常有趣,但无法发表。狄德罗首次产生创作这个文本的想法是在1769年8月的一个晚宴上,晚宴地点在一个叫作“犹太会堂”的地方,这是位于巴黎皇家路上的一座内饰奢华的四层城市住宅,为狄德罗的朋友保罗-亨利·德·霍尔巴赫男爵所有。如果说巴黎有那么一个地方能让狄德罗谈论异端思想而免受惩罚的话,那便是这个坐落于卢浮宫北边的不敬上帝的神殿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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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866645 霍尔巴赫男爵,版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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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866647 霍尔巴赫继承了来自他的父亲和叔叔的巨额遗产,并在1759年买下了这处宏伟的建筑,将它变成了18世纪最伟大的自由思想沙龙。几乎每个星期四和星期日下午,只要他不在自己位于格朗瓦尔的乡间别墅,霍尔巴赫(和他喜欢卖弄风情的夫人)就会邀请十五个到二十五个客人来这里谈天说地,享用大餐。[3]除了狄德罗以外,这些宴会的常客还包括格林、布丰、孔狄亚克、孔多塞、达朗贝尔、马蒙泰尔、杜尔哥、拉·孔达米纳、雷纳尔、爱尔维修、加利亚尼、莫雷莱、奈容、埃皮奈夫人、乌德托夫人和德·莫夫人。霍尔巴赫还经常在星期日邀请著名的外国人士参加宴会,比如亚当·斯密、大卫·休谟、劳伦斯·斯特恩和本杰明·富兰克林。受邀赴宴的人都熟知宴会的仪式。餐食在下午两点整准时上桌,一直持续到晚上七点或八点;精美的饭菜和上好的葡萄酒是菜单上的必备项目;所有来到皇家路的人都被鼓励参与无拘无束的自由思考和辩论。发生在这个所谓的哲学家公馆中的谈话都将留在哲学家公馆中,决不会外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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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866649 然而,在霍尔巴赫的豪宅四墙之内并非只有美食和闲聊。这位男爵除了组织他远近闻名的美食沙龙,还出资建造并监管了一个巨大、秘密的“无神论工厂”。他从这座豪宅中的藏有三千本图书中汲取灵感、搜寻原料,写作、翻译并与其他人合作了超过五十本书,其中十本的标题有明显的挑衅性和反教权意味,比如《揭穿了的宗教》(1761)、《神圣的瘟疫》(1768)、《耶稣基督批评史》(1770)和《自然的体系》(1770)。[4]尽管狄德罗很精明,没有留下任何参与这些作品的痕迹,但他对霍尔巴赫向教廷发起的攻击最少也是略有贡献,这一点有很明确的证据。《自然的体系》这本书中的证据尤其确凿,而这部作品也是有史以来发表过的最畅销的无神论著作之一[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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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866651 狄德罗虽然支持霍尔巴赫对一切形式的精神性实施焦土作战方略,但到了18世纪60年代和70年代,他对散播毫无掩饰的无神论思想的兴趣远不及他的门徒雅克-安德烈·奈容和霍尔巴赫。他没有反驳宗教经典或是鼓吹无神思想——尤其没有在出版作品中这样做——而是更倾向于深入思考随着人们广泛接受无神论而出现的没有被回答的问题。这些更令人费脑筋的问题开始于:什么是生命,并延伸到自然历史中的难题,比如我们是谁?我们从哪里来?作为一个物种,我们在道德上和身体上是如何演变的?另外,物质真的能思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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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866653 一天下午,在霍尔巴赫的宅邸中,狄德罗提出了这些问题,随后,据他自己的描述,他和当时在场的许多不拘泥于礼数的宾客开起了有关人类祖先的玩笑。不难想象,当某个人开始谈论夏娃的子宫和亚当的睾丸时,听众爆发出阵阵狂笑的情景。最早的人类的这些器官正常吗?还是说其中塞满了此后世世代代的人类的种子,然后这些种子被压成孢子,体积越来越小,就好像俄罗斯套娃那样?晚宴结束,宾客散去,狄德罗却留了下来。或许正是在此刻,他和霍尔巴赫一起品着马拉加酒——霍尔巴赫经常用这种极负盛名的甜点酒招待他——并讨论起了一系列与此相关并更加严肃的话题,包括新型动物的诞生,人类物种的自然历史,以及可能发生的世界的毁灭和复苏。[6]他们探讨的这种理论生物学的劲头没有在酒醒后消散。在此后的一个月中,狄德罗写了三段短对话,它们构成了18世纪最引人入胜的讲述原始进化论的作品的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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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866655 《达朗贝尔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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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866657 1769年8月,狄德罗经历了他记忆中最暴虐的热浪。图瓦妮特和安热莉克已经在7月就逃离了热得要命的巴黎福堡圣热尔曼区,去塞夫尔的河边避暑。狄德罗的朋友们也基本都离开了首都:霍尔巴赫回到了格朗瓦尔;格林向德国宫廷进发;沃兰姐妹在她们临近维特里-勒-弗朗索瓦的家族庄园安顿下来。狄德罗却留在了巴黎,沉浸在工作中。每天早上,吃过早饭,他就会爬楼梯到六楼的办公室,在屋顶的房椽和石板瓦片下写作。在这个憋闷得让人透不过气的阁楼中工作只有一个好处:和住在一楼和二楼的房客不同,他可以免受街上臭气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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