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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梭伦,残篇22(柏克本,1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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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这个柏拉图大概是某位喜剧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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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dianoi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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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里士多德全集(典藏本) 第二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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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以上就是我们在进行劝说或劝阻、赞颂或谴责、控告或申辩时应当依据的题材,以及有助于形成说服论证的意见和命题。推理论证也以此为内容与题材,每一种论证或演说都单独涉及个别的题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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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修辞术以判断为目的(议事演说要让人们形成判断,而法庭审理就是作出判决),那么一位演说者不仅必须考虑如何才能使其演说具有证明和说服力量,而且还须表现自身的某种特性,并使判断者处于某种心情之中。这对增强说服力大有裨益,尤其是在议事演说中,其次是在法庭演说中,演说者应表明自己的某种特性并让听者觉得他在以某种态度对待他们,以使他们也以某种态度来回报他。在议事演说中,演说者表现出某种特性是较为有用的,而在法庭演说中,更应该使听者处于某种心情之中,因为人们在友爱之中与在仇恨之中、在愤怒与在温和的心情下的表现绝不相同,要么全然不同,要么有相当大的不同。当一个人对他所要判决的人怀有友爱之心时,就会认为此人无罪或者罪过很轻,怀有憎恨之心时他的看法就会截然相反。对于一个欲求某事并对之怀有美好希望的人来说,如果将要发生的事情是令人快乐的,他就会觉得这事将要发生,并且将会是一件好事情,然而一个冷漠的甚至心里不舒畅的人对此就会有完全相反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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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说者使人信服要依靠三种素质,这三种素质无需证明就能使我们信服。它们是明智、德性与善意。演说者说出不真实的话或提出不中肯的劝说要么是由于缺乏全部这三种素质,要么是在三种中有所缺乏。缺乏明智就无法形成正确的意见,即使有了正确的意见由于心地邪恶也不会说出其意见,或者是因为既明智又贤良但缺乏善意,因此他们有可能不把自己最好的识见作为劝说提出来。在这些素质之外无需他求。所以,拥有全部这些素质的演说者必然能使他的听众信服。从我们关于各种德性的讨论中可以发现如何表现出明智和善良,因为使别人显出这类素质与使自己显出这类素质通过的是同样的途径。在讨论各种情感时我们将涉及善意和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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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情感是能够促使人们改变其判断的那些情感,而且伴随有痛苦与快乐,例如愤怒、怜悯、恐惧和诸如此类的其他情感,以及与它们相反的情感。每一种激情都可以分成三个方面,以愤怒为例,应区分人们在什么境况下会发怒,人们习惯于对什么人发怒,以及人们在什么样的事情上会发怒。如果只知其中一二,却不知全部三端,我们就不能致使人们发怒;这同样适用于其他各种情感。正如在前面论述中我们曾涉及了一系列命题,在此也可依照同样的方式来做划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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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姑且让我们把愤怒定义为一种伴随有痛苦的欲求,明显的怠慢激起明显的报复心,这种怠慢对于一个人及其朋友来说本来是不应有的。假若这就是愤怒的定义,那么一个愤怒的人必定总会是对某一个别的人发怒,如对克勒翁发怒,而不会对“人”发怒。由于某人已经做了或将要对他或他的朋友做某种不恭的事情,他才会感到愤怒。而且,每一种愤怒中都伴随着某种快乐,它来自复仇的强烈愿望。因为想到自己将会如愿以偿,自会给一个人带来快乐;而且,没有人会期求显然不可能实现的事情,因而愤怒的人追求的也是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关于激怒,诗中说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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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下滴的蜂蜜要甜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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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东西在人们的心中膨胀。[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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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种激情中有着某种快乐故一,个心中想着复仇的人愉快地打发着每天的时间。在眼前出现想象的时候也能产生快乐,就如梦幻引起快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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怠慢或轻视是对那些显得无足轻重的事物的看法的公然显现[2]。我们认为,各种恶的事物与善的事物都是十分显著的,那些将会成为这样的事物的事物也是如此,只有那些无足轻重或微末的事物才会为我们所忽视。怠慢有三种形式,即轻蔑、刻毒和暴虐。轻蔑者怠慢于人,是因为凡是人们认为无足轻重的事物都会受到轻蔑,而人们怠慢的也正是那些被认为无足轻重的事物。刻毒者表现出轻蔑,因为刻毒就在于阻碍他人的意愿,不是为了自己有所收益,而是为了让他人不能称心。既然他不是为了自己有所得,这就是对他人的怠慢;因为很明显他并没有觉得会受到伤害,否则他的态度就会是恐惧而不是怠慢了;同样,他也没有觉得别人会给他带来任何值得一提的好处,否则他就会挖空心思地要同人交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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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虐者怠慢于人,是因为暴虐能造成伤害和痛苦,受害者因此感到羞辱,而暴虐者这样做并不是为了自己从中得到什么,而是为了一时的痛快。那些横施暴虐的人之所以感到痛快,是因为他们认为作恶能显示自己高人一等。因此年轻人和富人们容易对人施暴,因为他们认为暴虐显示了自己的优越。剥夺他人名誉是一种暴虐,从而夺人名誉也是对人的侮慢。因为毫无价值之人才不能享有名誉,无论是在善的方面还是在恶的方面毫无价值。因此,愤怒中的阿基里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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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使我不光彩,把奖品据己有[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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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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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我)当作一个没颜面的流浪汉[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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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他是由于这些事情才发怒的。人们认为,在出身、能力一、德性以及般地在可能产生很大程度的高低贵贱的某一方面不如自己的那些人理应对自己毕恭毕敬;例如,在钱财方面富人之于穷人,在口才方面修辞行家之于不善言辞者,以及统治者之于被统治者,自认为是当然的统治者之于被认为是当然的被统治者。故诗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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宙斯养育出来的国王们是激情旺盛的[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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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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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日后他总会为此怀恨[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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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国王们地位高,脾气也就大。此外,人们认为那些应当回报恩惠于自己的人也应对自己毕恭毕敬,这些人曾经受过或正在领受着他的恩惠,施惠者或者是他自己,或者是他委托的某人或他周围的某人,打算或已经施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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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以上论述中显然可知,发怒的人处于什么样的心情之中,他们对什么人发怒,以及由于什么事情发怒。人们感到痛苦时就会发怒,因为处于痛苦中的人往往追求某样东西。倘若有人在任一事情上直接阻碍他,如在他口渴时不让他喝水,或者不这样直接,但同样表现出想造成同一结果;或者倘若有人同他作对或不肯相助,或当他处于这种心情时用别的什么事情来扰乱他,那么,他就会对所有这些人发怒。因此病人、穷人、(同人交战的人、)情人、口渴之人,总而言之有所欲求却又不得满足的人都易于发怒,十分容易激动,尤其在面对那些对他们的处境漠不关心的人时。例如,病人在他的疾病不受重视时,穷人在他的贫穷不受重视时,战士在他的战争不受重视时,情人在他的情爱不受重视时,以此可以类推其他各种情况。在每一种情况下,他们胸中的激情都为愤怒铺平了道路。此外,人们在事情与预期相反时也会心生忿怒,因为事情越是出乎预料,就越是引人痛苦,就好比那些合人心愿的事情越是出人意料就越是令人欣喜一样。由此可知人们在什么季节和什么时间,处于什么心情,在什么年龄最容易被激怒,以及什么样的时间与地点能引人发怒;显然,人们越是处于这样的情境就越容易发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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