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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曼差派原是婆罗门教中研究祭祀仪式等问题的一个学派，但是他们在讨论祭祀的发声、语言和概念时常常涉及声音所表达的内容，因而也就涉及哲学上的问题。弥曼差派成为一个系统的派别大概是在四五世纪山隐师（公元4世纪以后）作注以后。弥曼差派主要讨论了语音的性质问题，他们主张“声常住论”（言语不灭论），认为声音是一种表示客观内容的存在，它不是人们自己观念的表示或者符号，吠陀的存在是永恒的，因此吠陀的声音也是永恒的。弥曼差派公开否认神的存在，他们认为，吠陀的仪式是机械地通过其自身产生它的果报的，在祭祀以前是“无所有”，在祭祀以后才能产生出一种“新生力”（无前），人们在祭祀中获得的“新生力”是由于自己的业力而不是出于神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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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世纪印度哲学中占统治地位的是吠檀多，吠檀多有很多不同的流派，其中主要的是不二论、制限不二论、二元论、二元不二论、纯粹不二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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吠檀多不二论的主要代表是乔陀波陀（450～600？）和商羯罗（700～750？）。商羯罗进一步发挥了乔陀波陀的《蛙氏奥义书》的思想，认为真实不二的梵是世界万物的始基。梵是纯粹的、统一的，既不具有任何差别、内外、部分，也不具有任何属性、运动和因果。梵本身是没有任何属性的实体，但是一般没有宗教修持的人由于无明从下智去看它却给它附上了种种的属性，如全智、全能等，神也是其中的一种，这样梵就有了上梵和下梵之分。上梵是非经验和非现象的，下梵是经验和现象的，下梵是主观化了的上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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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羯罗认为，世界是梵的一种幻现或假象。梵转变为世界，从因果关系上看，因不过是假象地变成了果，它的本性是不变的，正像有人把绳看成了蛇，但蛇不过是一种假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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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羯罗对顺世论的知觉论、身心统一论和乐生的伦理思想等方面进行了攻击，同时也对数论的原初物质、胜论的原子论和佛教一切有部“三世恒有”的观点都进行了攻击。这说明中世纪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辩证法和形而上学的斗争是十分激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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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后期（公元10～18世纪中叶） 这相当于印度封建生产关系停滞的时期。在这个时期中，印度受到外族频连的入侵，海外贸易一落千丈，商业的停滞反过来又妨碍印度工农业的发展，文化生活也显现出衰颓的现象，在这个时期印度教中的毗湿奴派和湿婆派取得了统治地位，密教也流行起来。前一个时期的各种哲学派别除佛教以外都被保存下来，正统派别都沦为神学的婢女，它们的理论家们集中力量，为印度教作出繁琐的哲学论证，写出卷帙浩繁的注疏。印度唯物主义的传统并未中断，但它们中间的有些派别投入了密教的怀抱，披着神秘主义的外衣，用迂回曲折的方式与唯心主义进行着斗争，在12、13世纪伊斯兰教在次大陆广泛传播以后，伊斯兰教的哲学思想也逐渐成为统治的思想体系，印度教和伊斯兰教的哲学思想有时融合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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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段时期内，印度各地掀起了一系列的反封建运动，反封建运动常常采取宗教异端的形式，在印度教中主要是反对印度教繁琐的祭仪及其神化了的种姓制度，与此相应的哲学斗争则是集中反对商羯罗的不二论思想体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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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论—瑜伽在这一个时期内彻底成为印度教神学的婢女。吠檀多的唯心主义者们假托了《数论经》并且作出了种种注疏，他们主要的目标是篡改古典数论中的原初物质学说，公开宣称世界是由自在神通过原初物质等质料所创造的。另外，把“三德”曲解成为天道、人道和兽道，从此数论成为神学的学说。瑜伽在这个时期内广为传播，成为各种宗教信仰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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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论与正理论在这个时期中完全结合为一，这两派的思想家们力图把神学的色彩掺入古典胜论那种把世界解释为由原子所聚合的自然观中去。宣称“不可见力规律”是由自在神所指导的，神是世界运动的原因。例如湿婆迭耶（1150年前）断言，物理世界的一切都是按照“唯一永恒的大我”亦即自在神的意志通过实体、性质等范畴的材料所创造的，另外，在胜论的范畴学说中，与实体范畴相对立的非实在（无）范畴也显得突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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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正理派开始于13世纪的甘格霞（殑伽自在），这一派着重于对认识方法、论式等问题的探讨，很少涉及认识对象的内容，他们把正理派的逻辑理论发展成为一种纯然研究概念、词、命题等关系的形式逻辑。新正理派开始流行于密提拉，以后在孟加拉获得了迅速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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虔诚派运动的先驱者和理论奠基人是罗摩奴阇（？～1137）。他在批判商羯罗的不二论中提出了一种叫做制限不二论的学说。认为世界最高存在的梵也就是全智全能、公正慈悲的毗湿奴。梵和灵魂、物质有着相同的方面，也有着相异的方面，即在本质上是相同的，但在属性、形式和作用方面是相异的。这种关系可用泥土和瓶的关系来说明，泥土是因，瓶是果，泥土在本质方面是泥土，但泥土和瓶在属性、形式和作用上则是相异的。梵拥有创造、维持和毁灭一切的无限能力，而灵魂和物质则没有这种能力。梵用物质、时间（物质的形式）、灵魂创造了世界，在世界劫末，又回归于梵或毗湿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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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陀婆（1197～1276）是毗湿奴派一个分支的理论家和领袖，他提出了二元论的学说，认为梵（毗湿奴）和个体灵魂、物质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本源。梵是唯一的、自存的存在，而灵魂和物质则是杂多的、依存的存在。梵和灵魂、物质始终是不可能融合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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毗湿奴派的另一个领袖是尼跋伽（1052～1162？）。他提出了二元不二论的学说，按照他的看法，梵、灵魂和物质三者都是实在的，梵和个体灵魂、物质的关系是不一不异的，这种关系正像蛇和蛇团、太阳和光线一样。另外，他认为对神的皈依，是获得解脱的主要途径。这样，尼跋伽巧妙地把非逻辑主义的信仰和吠檀多的理论结合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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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世纪印度最后的一个著名哲学家是南方的筏罗婆（1473～1531），但他却在北方建立了大王派。筏罗婆提出了一种叫做纯粹或清净的不二论。他断言梵和个体灵魂、物质都是同一不二的，这类似商羯罗的不二论，但他又否定商羯罗世界是幻的观点。筏罗婆认为，作为原因的梵和作为结果的灵魂、物质在本性上都是清净纯粹的，即“实在——意识——喜乐”或“真、知、乐”。他把个体灵魂（我）作了三种不同的区分，即作为“自在力”的“纯粹我”、经验生死的“轮回我”和具有明知的“解脱我”。“解脱我”也就是梵或毗湿奴，人对毗湿奴的虔信也就是使“解脱我”与梵结合为一。这样，他一方面否定了罗摩奴阇、摩陀婆的创世说，另一方面又否定了商羯罗的世界如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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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印度哲学的基本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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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哲学史是研究人们世界观的历史。在哲学发展中不仅存在着唯物主义与唯心主义、辩证法与形而上学的斗争，而且也存在着唯物论和唯心论内部各派之间的斗争。印度哲学史无疑地也遵循着这个规律。印度人民科学世界观的萌芽在原始公社末期的《梨俱吠陀》时代就已出现，进入奴隶制社会开始形成系统的哲学。我们在最早的哲学著作奥义书中已经看到唯物主义与唯心主义的对立斗争。唯物主义者认为，某种物质原素（地、水、风、火、金等）或者物质的普遍本原（存在、质料、自然等）是世界的根源，而唯心主义者认为世界的根源是梵、灵魂、识或不朽者等。在中世纪，宗教占有统治地位，统治阶级的哲学囊括在印度教神学体系之内，印度传统地把这个时期中承认吠陀权威的六派哲学（数论、瑜伽、胜论、正理论、吠檀多、弥曼差）称为正统派，把否定吠陀权威的称为非正统派（顺世论、佛教和耆那教）。这种分法虽然有一定的历史根据，但毕竟掩饰了哲学之间斗争的真实情况，如果按照这些学派对于哲学根本问题的回答以及它们的社会作用，大致可以划分为两个阵营：属于唯心主义的有吠檀多、瑜伽、大乘佛教中的中观派和瑜伽行派；属于唯物主义或者具有唯物主义倾向的有顺世论、数论、胜论、正理论、弥曼差、耆那教和佛教中的毗婆娑部和经量部等。上述派别不仅在外部而且也在内部之间进行着剧烈的斗争。在12、13世纪伊斯兰教成为占统治地位的思想体系之后，伊斯兰教内部也展开了正统经院派与沙菲派等之间的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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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哲学唯心主义与宗教关系紧密，但唯物主义也是强大的。长期以来，印度和印度以外的哲学史家们一直渲染印度哲学是东方精神的产物，是“宗教的哲学”或者“哲学的宗教”。如黑格尔说：“我们叫做东方哲学的，更适当地说，是一种一般东方人的宗教思想方式——一种宗教的世界观，这种世界观我们是很可以把它认作哲学的。”(6)新中国成立前也有人说：“印度哲学的一贯特质就是以彻底解决安心立命的宗教为前提的。”(7)这种长期流行的观点是极端片面的。虽然印度宗教唯心主义在历史长河中经常处于主导的地位，但是与此相对立的唯物主义也是强大的，印度唯物主义的传统自古到今一直没有中断。像印度顺世论那种彻底的唯物主义世界观和战斗的无神论在世界哲学史中是罕见的。印度的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虽然经常处于相互对立之中，但有时也相互渗透、相互继承、相互转化。例如最早的数论是具有唯物主义和无神论倾向的学说，但在中世纪转变成为纯然唯心论的哲学，沦为印度神教学的婢女。即使属于正统派哲学的很多派别也常常摆脱婆罗门教和印度教的束缚，寻求宗教信仰、神的创世等的外部根据，承认物质是自然界的基础，世界上的各种现象都是从物质那里演化出来的，并把理性思维、逻辑论证、语言的连贯等放在突出的地位。印度的唯物主义常常是在各种自然科学特别是医学、天文学、数学中酝酿而成的，一般反映了各个时代进步阶级和人民群众的利益和要求。印度哲学中的唯心主义虽然和宗教有着共同的本质，起着同样的消极作用，但是我们对它们也要根据具体的历史条件进行具体的分析，中世纪出现的虔诚派运动虽然披着宗教的外衣，但是在他们的哲学和社会伦理思想中也有许多积极的内容。宗教是以崇拜祈祷方式亲证神，而哲学则以思维、逻辑论证的形式证明最高的存在，在有些逻辑论证中出现了智慧的火花，我们也要加以一定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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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哲学和政治伦理思想的融合。由于印度家族奴隶制和宗法封建制的长期性、停滞性和典型性，正如马克思所说：“社会的基本经济要素的结构，不为政治领域中的风暴所触动。”(8)因之印度哲学思想常常与社会政治思想、伦理思想相互渗透，直接结合。许多哲学概念、范畴——梵、我、法、涅槃、解脱等，既具有宇宙观的意义，又具有伦理和道德的意义。例如“法”在哲学中通常被解释为存在，但在宗教伦理中则是一种道德规范、社会生活的准则，特别是种姓的义务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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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印度哲学不是孤立的，它受着强烈的外来影响。印度是一个历史悠久，幅员广大，民族、语言、宗教等极为复杂的国家。世界上的很多民族都在次大陆定居、繁殖，很多民族的文化传统、宗教信仰和生活方式在那里融合。当然，印度哲学植根于印度次大陆的土壤，是各个历史阶段社会经济基础在思想领域中的反映，但是我们也不能不看到印度哲学所受到的外来影响。历史事实表明：印度古代哲学曾受到波斯和希腊哲学的影响；中世纪我国向印度宗教、哲学学习了很多东西，印度佛教哲学思想对我国有着极为重要的影响，但我国形成的大乘佛教思想（通过鸠摩罗什、玄奘及西藏一些佛学家）和道教思想也对印度有过影响；中世纪后期则受到中东阿拉伯伊斯兰教哲学思想的影响；近代受到西欧资产阶级哲学的影响；现代受到苏联和中国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影响。因之，印度哲学绝不像婆罗门教所宣称的那样是“天启”或“传承”的，或者像现代一些人所说的是“世界哲学减掉了西方哲学就是印度哲学”。另外，印度哲学中有的派别本身就是流行在下层人民中间的思想和信仰。例如顺世论（Lokāyata），原意就是“流行在人民中间的观点”。印度哲学绝不是单纯属于少数专门哲学家的事业，它是群众的世界观，这种世界观有时虽然和宗教信仰混杂在一起，但它力图以逻辑思维或辩论的方式了解世界一切现象的根本原因和发展的规律，寻求人生终极目的的意义，并且为了解决人生和社会的矛盾而作了种种的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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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印度哲学有其独特的范畴和表达的方式。印度各派哲学中都有其各自不同的范畴、概念。这些范畴常常被后继者所袭用，赋以相同或不同的意义。例如吠檀多中作为最高存在的梵和佛教中的空，数论哲学中的原初物质（自性）和胜论中的实体范畴（实句义），在各个不同时代和不同派别中有着不尽相同的解释。即使是互相承认或借用的范畴，也有着完全不同的含义。例如胜论中的“法与非法”有着“不可见力规律”的意义，而在耆那教中则意味着“运动的条件”（法）和“静止的条件”（非法）。另外，在表达方式方面也有其特点，通常一个哲学派别是以一些创始人或托名的圣人所写作的经书（Sutra）为根据（经书是一种简短的经文或句子），它把作者所要表达的或者在辩论中所提出的观点提纲挈领地列举出来，以便别人领会其要点或便于记忆（“略诠意明”），此派的后继者则根据这种经书又作出种种注释、复注、补注、疏解和精要。注释者一般拘泥于承传的内容，不敢有所超越，但也有一些注释者谨慎小心地通过解释发挥了自己的论点，这些论点往往与原经和先前的注释显然不符。这种传承的形式不单常见于正统派的哲学，也见之于非正统的佛教和耆那教等。印度哲学的这一特点表明印度思想的停滞性，其背后有着复杂的社会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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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研究印度哲学史的意义和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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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学习和研究的意义和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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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的世界哲学史无疑地应该包括西方哲学史和东方哲学史。在东方哲学史中，印度哲学史占据着重要的地位。印度次大陆是上古世界文明发源地之一。印度河、恒河流域孕育和产生的灿烂文化对人类作出过重要的贡献。早在2000年以前印度的哲学、科学等已有了相当的发展，并且和希腊、亚洲其他国家互相交流。印度哲学中悠久的唯物主义传统以及丰富的逻辑范畴集中反映了印度人民的智慧以及科学思想的成就，也集中反映了印度人民群众在各个时期为社会进步而斗争的经验。印度哲学在长期发展过程中，提出和探讨了很多问题：世界的起源和发展、物质和精神的本源、灵魂和肉体的关系、物质运动的形式、时空的实在性、人类认识的能力和途径、思维的辩证发展、语言逻辑与实在的关系、理论与实践的关系、解决社会苦难的方法等，这些问题也是马克思主义哲学不能不涉及的问题。马克思主义哲学在其创立过程中，曾经摄取过以往哲学家们的许多经验，批判改造了很多学说，这中间既包括着西方哲学的丰富遗产，也包括着东方人民智慧的结晶。马克思在其创建历史唯物主义的原理时，曾经系统地、大量地阅读和钻研印度社会和历史的资料，他详细叙述了自664年阿拉伯人征服印度信德到1857～1858年印度人民反英起义的历史，逐年甚至逐月作了记录，最后汇集成《印度史编年稿》一书。马克思对印度的宗教和社会思想有很多精辟的论述。恩格斯研究过印度—雅利安人宗教的起源，并对佛教的辩证法思想给予很高的评价。因此马克思主义哲学绝非纯然是西方的学说，它是整个世界文明发展的产物，也是人类以往知识的概括和总结，这正如列宁所说：“哲学史和社会科学史已经十分清楚地表明：在马克思主义里绝没有与‘宗派主义’相似的东西，它绝不是离开世界文明发展大道而产生的固步自封、僵化不变的学说。恰巧相反，马克思的全部天才正在于回答了人类先进思想已经提出的种种问题。他的学说的产生正是哲学、政治经济学和社会主义的最伟大代表的学说的直接继续。”(9)因此，我们学习和研究印度哲学史，揭示印度哲学发展的规律，不但可以丰富我们的知识，开阔我们的眼界，而且可以帮助我们深入和具体地了解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原理，树立科学的、正确的世界观和方法论，提高我们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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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和印度都是世界文明古国。远在2000年前两国就开始了宗教、哲学和文化的交流。两汉以后这种交流逐渐频繁，在隋唐时达到了高潮，宋元时期更加深入，明清时期虽然受到西方殖民主义人为的阻碍，但仍然有所接触，到现代有了新的发展。我国古代的佛教僧人、学者为了寻求印度的智慧曾不辞辛苦地去印度游学，印度也有大批僧人、学者来我国交流学术文化。这种频繁的接触在世界古代史上是罕见的。印度的宗教哲学和科学思想对我国有过相当大的影响。印度很多宗教哲学的思想概念通过佛教的传播成为我国民间信仰的重要组成部分。反之，我国固有的道教思想、科学思想和在印度佛教思想影响下发展起来的大乘佛教哲学也对印度有过一定影响。我们学习、研究印度哲学史可以熟悉两国思想文化交流的过程，了解我国哲学思想是怎样摄取、兼容外来的成分而得到丰富和发展的，这我将在本书中详加阐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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