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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927845 人有不仁,心无不仁;心有不仁,心之本体无不仁。(《语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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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927847 所谓“存”,所谓“收”,所谓“唤醒”,都是指“本心”而言,都是指“心之本体”而言。所以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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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927849 学者常用提醒此心,使如日月之方升,群邪自息。(《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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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927851 晦庵对于心,何以要看重“收”,看重“存”,看重“唤醒”呢?这是由于他看重“用”的缘故。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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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927853 心有所用,则心有所主。只看如今才读书,则心便主于读书,才写字,则心便主于写字。若是悠悠荡荡,未有不入于邪僻者。(《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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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927855 天下虽大,而吾心之体无不该;事物虽多,而吾心之用无不贯。盖必析之有以极其精而不乱,然后合之有以尽其大而无余。(《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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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927857 人之一心,湛然虚明,如鉴之空,如衡之平,以为一身之主者,固其真体之本。然而喜怒忧惧随感而应,妍媸俯仰随物赋形者,亦其用之所不能无者也。(《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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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927859 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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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927861 人之一心,在外者要收入来,如求放心是也。在内者又要推出去,如扩充四端是也。大抵一收一放,一阖一辟,道理森然。(《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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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927863 “心有所用,则心有所主”这一句话,关系非常重大。人之所以入于邪僻者,正由于悠悠荡荡心无所用而失其所主的缘故。举凡喜怒忧惧,妍媸俯仰,无一不是“心之用”。天下虽大,事物虽多,然而析之其所以能“极其精而不乱”,合之其所以能“尽其大而无余”者,则因心为一身之主宰而能“有所用”之故。心之用,在外的求所以收,在内的求所以推,一收一推,而后心之用显,而能有所主。晦庵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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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927865 心若不存,一身便无所主宰。(《语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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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927867 心者,身之所主也。(《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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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927869 心者,人之神明,所以具众理而应万事者也。(《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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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927871 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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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927873 心,主宰之谓也。动静皆主宰,非是静时无所用,及其动时方有主宰也。言主宰则混然体统自在其中,心统摄性情,非侗与性情为一物而不分别也。(《语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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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927875 心既是一身的主宰,所以有“心统性情”之论。“心统性情”,本是张横渠的主张,不过晦庵却给了一个详尽的解释。晦庵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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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927877 心者,一身之主宰,意者,心之所发,情者,心之所动,志者,心之所之,比于情意尤重。(《语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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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927879 性者心之理,情者心之动,才便是那情之会恁地者,情与才绝相近……要之,千头万绪,皆是从心上来。(《语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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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927881 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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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927883 心,譬水也。性,水之理也。性所以立乎水之静,情所以行乎水之动;欲则水之流,而至于滥也;才者,水之气力,所以能流者。然其流有急有缓,则是才之不同。(《语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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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927885 意、志、性、情、才这许多东西,各有各的作用,他们与心既不同,而彼此之间亦复不同,但是他们都是从心上发出来的。晦庵更进一步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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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927887 仁义礼智,性也。恻隐羞恶辞让是非,情也。以仁爱,以义恶,以礼让,以智知,心也。性者,心之理也;情者,性之用也;心者,性情之主也。(《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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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927889 心主乎身。其所以为体者,性也;所以为用者,情也。是以贯乎动静而无不在焉。(《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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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927891 静而无不该者,性之所以为中也,寂然不动者也。动而无不中者,情之发而得其正也,感而遂通者也。静而常觉,动而常止者,心之妙也,寂而感,感而寂者也。(《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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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927893 情之未发者,性也,是乃所谓中也,天下之大本也;性之已发者,情也,其皆中节,所谓和也,天下之达道也。皆天理之自然也。妙性情之德者,心也,所以致中和,立大本,而行达道者也。天理之主宰也。(《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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