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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928399 为学先须立志。志既立,则学问可次第着力。立志不定,终不济事。(《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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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928401 书不记,熟读可记;义不精,细思可精。惟有志不立,直是无著力处。只如而今贪利禄而不贪道义,要作贵人而不要作好人,皆是志不立之病。(《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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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928403 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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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928405 孔子只十五岁时,便断然以圣人为志矣。志字最有力,要如饥渴之于饮食,才悠悠便是志不立。(《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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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928407 立志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体,是须要下一番坚卓不拔的功夫,因为“才悠悠便是志不立”了。只有立志的人,学问才可以次第著力,假使“志不立,直是无著力处”。所以晦庵认为持志也是致精之本。这是对于晦庵所说“致精之本,则又在于居敬而持志”的解说。晦庵看重读书,正是看重穷理,也就是他的致知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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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928409 以上说明了晦庵致知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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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928411 再次,我们要研究晦庵的力行的功夫。晦庵看重涵养,看重致知,同时也看重力行。他说:“既涵养又须致知,既致知又须力行,亦须一时并了。非谓今日涵养,明日致知,后日力行也。”(《学的》)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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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928413 学之之博,未若知之之要;知之之要,未若行之之实。(《语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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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928415 涵养、致知和力行,只不过是一件事体的几个阶段,所以晦庵认为“须一时并了”。不过同时我们也要知道,知比学重要,行又比知重要。然而“知”和“行”终是不可偏废的。晦庵说:“知与行,常相须。如目无足不行,足无目不见。论先后,知为先,论轻重,行为重。”(《学的》)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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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928417 致知力行,用功不可偏,偏过一边,则一边受病。如程子云:“涵养须用敬,进学则在致如。”分明自作两脚说,但只要分先后轻重。论先后,当以致知为先;论轻重,当以力行为重。(《语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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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928419 为什么说“论先后,知为先”呢?晦庵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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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928421 人之一身,应事接物,无非义理之所在,人虽不能尽知,然要枉力行其所已知,而勉求其所未至。(《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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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928423 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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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928425 须是说得分明,然后行得分明。(《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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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928427 “力行其所已知,勉求其所未至”,这是告诉我们知然后能行。所以晦庵肯定地主张“须是说得分明,然后行得分明”。《语类》上有两段说明力行的话,颇切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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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928429 时举云:“如此者,不是知上功夫欠,乃是行上全然欠耳。”曰:“也缘知得不实,故行得无力。”或问:“力行如何是浅近语?”曰:“不明道理,只是硬行。”又问:“何以为浅近?”曰:“他只是见圣贤所为,心下硬爱依他行,这是私意,不是当行。若见得道理时,皆是当恁地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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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928431 力行,不重“硬行”,及重“当行”。“硬行”,是由于不明道理,“当行”,则能见得道理。所以一个知得不实的人,当然要行得无力了。为什么又说“论轻重,行为重”呢?晦庵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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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928433 曾子之学,大抵力行之意多。(《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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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928435 圣贤心事,今只于纸上看,如何见得?(《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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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928437 须反来就自家身上推究。(《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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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928439 圣贤心事,不是一种空洞的话语,是他们在力行里面,所得到的实际的经验。假使我们仅仅在纸上看圣贤的心事,那一定要错看了。我们要把圣贤所说的话语,拿来力行,就自家身上推究,才能看出圣贤的心事。所以晦庵认“曾子之学,力行之意为多”。晦庵说明自己讲学的态度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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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928441 某此间讲说时少,践履时多。事事都用你自去理会,自去体察,自去涵养。书用你自去读,道理用你自去究索。某只是做得个引路底人,做得个证明底人,有疑难处,同商量而已。(《语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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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928443 “自去理会,自去体察,自去涵养”,这是一种力行的功夫,只有在力行里面,才能够真有所得。所以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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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928445 文义乃是躬行之门路;躬行乃是文义之事实。(《语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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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928447 因此晦庵下“行”的定义说:“存之于中谓理,得之于心为德,发见于行事为百行。”(《语类》)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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