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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现成派对立的是保守的归寂派,此派低估人性,重功夫、轻本体,号召大家静坐诚意,明觉良知。嗯,强调功夫,倒也不错,少培养些大愤,多几个打酱油的,社会也就和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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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派代表有:聂豹(正德十二年进士,官至兵部尚书);聂豹的学生徐阶;张居正;罗洪先(嘉靖八年状元,著名学者、地理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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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只有将船划向河心才能同时看清两岸的风景。现成派过于理想,归寂派过于现实,唯独夹在两派中间的正统派更为全面地呈现了阳明心学的原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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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统派顾名思义秉承的是心学正统,既重本体,又重功夫,代表人物有钱德洪,邹守益,欧阳德,徐文长,明朝最后一个大儒、工部侍郎刘宗周,以及其弟子黄宗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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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帮人日后或身居要位,或独当一面,但在阳明生前尚未崭露头角甚至尚未出生。能为他说得上话的还是朝廷里那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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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守丧期已过,对王阳明,最起码应该给人官复原职吧?这也是当时但凡还有一丝良心的人都会深表赞同的共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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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用说那些身处决策层的王门弟子了。黄绾写给朱厚熜的推荐信早已连篇累牍,席书直言:“生在臣前见一人,曰杨一清;生在臣后见一人,曰王守仁。”方献夫亦言:“定乱济时,非守仁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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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张璁、桂萼辈对阳明的感情就比较复杂了。张璁虽然利用心学上位,但一直以来都敬阳明之为人,对他颇有好感。有证据表明,张璁在发迹之前,和阳明私交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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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萼则不同,和王门弟子亲近是怀着显而易见的目的的。不过到目前为止,桂萼的翅膀尚未硬到足以和众人翻脸,因此,他还是同张璁一道,站在王门弟子这边,要求朱厚熜起用王阳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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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熜的态度却已发生了明显的转变。在这个有仇必报、恩怨分明的皇帝最需要人支持时,曾经对那个远在天边却能一呼百应的王阳明寄予了莫大的希望。环顾当世,与杨廷和分量相当,可以一较高下者,除了杨一清,就剩你王阳明。问题是人杨一清不玩意识形态,而你王阳明平日里讲心学讲得热火朝天,现在正当其时要用你的理论,怎么反倒不吭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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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对王阳明的安排,朱厚熜一直不做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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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到嘉靖六年,不表态不行了—广西思、田两州发生了叛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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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一哥王阳明 戏炉焰上片雪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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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西的思恩州和田州同其他少数民族聚集区一样,向来采取民族自治的政策,州长官都是当地的土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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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土著一般是不服中原教化的,经常搞些火并、抢劫之类破坏和谐社会的事出来。因此,抓住机会就对他们实行“改土归流”逐渐成为一项大家彼此心照不宣的国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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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改土归流就是指裁撤自治州的土司,任命朝廷流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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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土司肯定是不愿意的,但我们可以找各种借口来改,比如说土司绝嗣了,后继无人;土司之间相互仇杀,让朝廷逮住了把柄;实在不行还可以说是“顺应民意”—由于群众呼声太高,所以请您走好,恕不相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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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体上看,改土归流促进民族融合,加强中央统治,是一项进步的国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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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世事从来无绝对,广西思、田有其复杂特殊的地域性,岑氏一族从元朝开始就苦心经营,当地百姓只认土司,不认流官,倘若真那么好改,以朱元璋之强势,早在明元易代时就顺手牵羊了,还会让岑氏维持原状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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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传至岑猛,不改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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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猛野心很大,想彻底脱离明廷的控制。他撕毁了《反国家分裂法》,义无反顾地走上了分裂主义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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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不读书,无人看得出;一月不读书,智商输给猪。岑猛活了大半辈子,估计没完整看过一本书,所以由他领导的叛乱很快被广西巡抚姚镆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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