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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蜀黍见于大量方志及其他记载,短短两三周内,将所有纪录一一列出是绝不可能的。为便利起见,先列出康熙末以前有关玉蜀黍的纪录,然后再讨论文献上重要的遗漏,最后详列它的各种俗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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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末(1722)以前记有玉蜀黍的方志与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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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嘉靖1555河南《巩县志》,“玉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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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嘉靖1563云南《大理府志》,“玉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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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隆庆1572《留青日札》,“御麦”,“番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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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万历1574《云南通志》,八个府、州均有“玉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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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万历1594河南《原武县志》,“玉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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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万历1604江苏《崇明县志》,“御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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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崇祯1640山东《历城县志》,“玉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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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崇祯1642江苏《吴县志》,“西番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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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顺治1648河南《鄢陵县志》,引在同治1862《鄢陵文献志》,“御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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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顺治1650福建《浦城县志》,“珍珠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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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顺治1659河南《封邱县志》,“玉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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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顺治1660山东《招远县志》,“玉蜀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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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康熙1672山西《河津县志》,“玉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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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康熙1677河北《清苑县志》,“玉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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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康熙1683浙江《天台县志》,“玉芦”,“广东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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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康熙1695云南《宁州志》,“玉秫”,“玉膏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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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屈大均,《广东新语》(序1700),“御高粱”,“玉膏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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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康熙1711《盛京通志》,“玉蜀黍,今土人呼为包子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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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蜀黍在我国早期传播历史中最大的漏洞是四川和贵州。明代南部西番的最重要的茶马市在成都西南的雅安、荣经、汉源一带;云南很多土司经常贡方物也要北上经过四川。不幸地,万历1619和康熙1671的《四川总志》,物产之部根本不提谷属。明清之际,张献忠在四川的活动,当然严重地影响到四川人口的锐减,地方志大批的编纂当然更提不到了。四川稳定之后,若干地方志书仍受《四川总志》的坏影响,忽略谷类。我们可以肯定玉蜀黍明亡以前已经在四川四周丘陵、高山的边缘扎下了根。明末以勤王著名的女土司秦良玉的根据地石柱(位于四川的东南角落),便以玉蜀黍为主要新的粮食作物[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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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文献中,乾隆1741的《贵州通志》当然要算相当晚的资料了。此书的物产部分对玉蜀黍、甘薯、落花生依然一字不提。爱必达在他的《黔南识略》(1749)卷1,“贵阳府”,页12下,才说明:“山坡硗确之地,宜包谷。”道光1841《遵义府志》,除在物产卷中列有玉蜀黍、甘薯和落花生外,另有一段追叙(卷16,页14上):“‘明绥阳知县毋扬祖利民条例’:‘……县中平地居民只知种稻,山间民只种秋禾、玉米、粱、稗、菽豆、大麦等物。……’”可见在贵州北部玉米在明代早已是山地的杂粮之一。这部《遵义府志》卷17,页2下,续论道光年间玉蜀黍在当地农作物中的地位:“玉蜀黍,俗呼包谷。……岁视此为丰歉。此丰,稻不丰,亦无损。价视米贱而耐食,食之又省便,富人所唾弃,农家之性命也。”事实上,玉蜀黍在贵州已经有了很久的历史,到18世纪后半和19世纪前半,已成为全省山区最主要的粮食作物。贵州诗人郑珍(1806—1864)的《玉蜀黍歌》就最足说明玉蜀黍在贵州农业生产上居有支配的地位[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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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1733《广西通志》卷89,桂林府记有玉蜀黍,卷92,浔州府“玉米各州县出”。雍正1734《山西通志》和雍正1735《陕西通志》都以“玉蜀秫”为常产。西北早期方志较少,但乾隆1736《陇西志》和乾隆1788《皋兰县志》都有“玉麦”。道光1832《兰州府志》卷5,页30上,更进一步说明:“玉麦……则处处产焉。”康熙1711的《盛京通志》即已载有玉蜀黍,乾隆1781的《热河志》中的“包儿米”绝不是新引进的,而是已有一段种植的历史。从玉蜀黍在全国传播的概况看来,四川在明末清初的一大空白,完全是由于文献的疏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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兹将各地玉蜀黍俗名列举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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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玉蜀黍(正式植物学名称,始于《本草纲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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