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③ 又为不神者求:又滞于迹象而求问。“不神者”,指外界物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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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敔说:“思则倚于形而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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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颖说:“转念又徇于迹象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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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先谦说:“‘不神者’,迹象也。滞于迹象,故复求解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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④ 死生有待邪?皆有所一体:死生有对待吗?都各自成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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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玄英《疏》:“死生聚散,各自成一体耳,故无所因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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⑤ 者:犹“之”(王先谦《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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⑥ 物物者非物:化生万物的〔道〕不是物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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⑦ 物出不得先物也:万物所由出不得先于道。前一“物”字指万物,后一“物”字指道,如《老子》二十五章:“有物混成先天地生”的“物”相同用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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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乐群说:“‘物出不得先物’一语,上一‘物’字是万物之‘物’,下一‘物’字是先天地生之‘物’。所谓‘物出’,意谓‘万物之所由出’。所谓‘不得先物’,意谓‘万物不得先其所出而存在’。”(引自龚著〈庄子的宇宙观〉一文,见《恒毅月刊》第20卷第6期,第2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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⑧ 犹:作“由”。如《孟子·公孙丑》:“然而文王犹方百里起。”“犹”,作“从”,通“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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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伯秀说:“‘犹’字疑当是‘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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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颖说:“犹,同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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⑨ 犹其有物也,无已:有了物界,便生生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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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希逸说:“既曰有物,则物之相物无穷已矣,故曰:‘犹其有物也无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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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云铭说:“有则从一生万,生生不已,皆有天地以后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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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适说:“西方宗教家往往用因果律来证明上帝之说。以为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从甲果推到乙因,从乙果又推到丙因,……如此类推,必有一个‘最后之因’。那最后之因便是万物主宰的上帝。不信上帝的人,也用这因果来驳他道:因果律的根本观念是‘因必有果,果必有因’一条。如今说上帝是因,请问上帝的因,又是什么呢?若说上帝是‘最后之因’,这便等于说上帝是‘无因之果’。这便不合因果律了,如何还可用这律来证明有上帝呢?若说上帝也有因,请问‘上帝之因’又以什么为因呢?这便是〈知北游〉篇说的‘犹其有物也无已’。正如算学上的无穷级数,终无穷极之时,所以说是‘无已’。可见万物有个主宰的天之说是不能成立的了。”(引自胡著《中国古代哲学史》第九篇〈庄子〉,台湾商务印书馆版,第170页)胡适这段破除“主宰的天之说”虽与庄子思想相合,但“犹其有物也无已”一句,乃在于讲物界生生不已的情形,并未涉及超现象的上帝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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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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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求问孔子说:“没有天地以前可以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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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说:“可以,古时和现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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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求一时不知再问些什么便退了回来,第二天又来见,问道:“昨天我问:‘没有天地以前可以知道吗?’老师说:‘可以,古时和现在一样。’昨天我很明白,今天我却茫然了,请问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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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说:“昨天你的明白,是用心神先去领会;今天你的茫然,却是滞于形象而求问啦!没有古就没有今,没有始就没有终。没有子孙以前便已有子孙,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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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求没有回答。孔子说:“算了,不必回答了!本来是不为了生来生出死,不为了死来停止生。死生是对待的吗?死和生是一体的。有比天地更早产生的物体吗?化生万物的道不是物象。万物所由出不得先于道,由它(道)而有了天地万物。有了天地万物,〔各类〕便生生不息。圣人的爱人永不休止,也就是取法于天地的生生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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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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顔淵問乎仲尼曰:“回嘗聞諸夫子曰:‘無有所將,無有所迎。’回敢問其遊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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