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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徹：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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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 颤：音膻，鼻子灵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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③ 跈（zhěn）：读为“抮”，“抮”，戾（王念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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④ 物之有知者恃息：有知觉的物类依赖气息。“息”，气（郭嵩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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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勉道说：“言物之有知者恃其息之流通此身。”（《循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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⑤ 其不殷，非天之罪：指气息不盛，并不是天性的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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⑥ 天之穿之，日夜无降：天然的穿通孔窍，日夜没有止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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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玄英说：“‘降’，止也，自然之理，穿通万物，自昼及夜，未尝止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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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樾说：“‘降’，当作‘’即‘癃’之籀文。‘日夜无’谓不癃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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⑦ 顾塞其窦：“顾塞”，即梗塞之意。“顾”，当读为“固”。《说文》：“固，四塞也。”“窦”，孔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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⑧ 胞有重阆：“胞”，脬膜，人身皮肉之内有一重膜包络此身（林希逸说）。“阆”，音浪，空旷（郭《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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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云铭说：“人身脬膜，空旷之地，所以行气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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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凤苞说：“胞膜中紧密相承，尚有重重空旷之地。此句乃陪衬‘心有天游’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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⑨ 勃豀：反戾（司马彪说）。“勃”，借为悖（朱骏声说）。“豀”，涵本崇本作“谿”（马叙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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⑩ 六凿相攘：六孔相扰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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⑪ 大林丘山之善于人也，亦神者不胜：“善”，益。“神”，心神。“不胜”，不胜欢欣（陆钦《庄子通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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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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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通彻是明，耳朵通彻是聪，鼻子通彻是颤，口舌通彻是甘，心灵通彻是智，智慧通彻是德。凡是道便不可壅阻，壅阻便梗塞，梗塞而不止则乖戾，乖戾则产生种种弊害。有知觉的物类依赖气息，气息不畅盛，不是天然的过失。天然的气息贯穿孔窍，日夜没有止息，人们的嗜欲却闭塞了各种孔窍。胞膜都有空隙的地方，心灵也应与自然共游。室内没有空的地方，婆媳相处也会争吵；心灵不与自然共游，则六孔就要相扰攘。大林丘山所以引人入胜，也是由于人置身其中顿感心神舒畅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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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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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溢乎名①，名溢乎暴②，謀稽乎誸③，知出乎爭，柴生乎守④，官事果乎衆宜⑤。春雨日時⑥，草木怒生，銚鎒⑦於是乎始修，草木之到植⑧者過半而不知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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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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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德溢乎名：〈人间世〉篇作“德荡乎名”。“溢”，流弊（王敔说）。与“荡”同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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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 名溢乎暴：“暴”，同曝，夸示的意思（福永光司说）；“暴”，露，谓名失于太露（李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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