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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骈: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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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文章:青与赤交错谓之文,赤与白交错谓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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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黼黻(fǔfú):泛指一般的花纹。黼,黑白相次。黻,黑青相次。煌煌:眩目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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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而:如,比如。离朱:黄帝时人,以目力超人著称,能于百步之外见秋毫之末。已: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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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六律:指黄钟、大吕、姑洗、蕤宾、无射、夹钟六个谐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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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擢(zhuó)德:拔擢伪德。擢,拔。塞性:蔽塞真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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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簧鼓:犹言“吹笙鼓簧”,即喧嚷之意。法:礼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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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曾:曾参,字子舆,孔子弟子。史:史,字子鱼,卫灵公臣,与曾参并以仁孝著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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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累瓦:谓叠聚无用之词。结绳:谓连贯荒诞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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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窜句:穿凿古人的文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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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游心:驰骛心思。坚白、同异:是战国名家的两个重要论题,详见《齐物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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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敝跬:跛而用力之貌,谓竭尽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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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杨:杨朱,字子居,宋人。墨:墨翟,宋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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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至正:最纯真的道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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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 【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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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生着的脚趾和旁生的手指是与生俱来的,然而对体貌来说却是属于多馀的东西;附生在身上的赘瘤是形体上长出来的,然而对于本性来说却是多馀的东西;旁生枝节般地造作仁义而加以应用,把它与五脏相配合,然而这却不是道德的本然。所以连生的脚趾,只是连接着无用的肉;旁生的手指,只是多长出一个无用的指头;节外生枝地把仁义与五脏相配合,只是行仁义的邪僻之实,而多馀地滥用了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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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视觉过于明察,会搅乱五色之分,造成文采的淫滥,这难道不正像色彩华美的花纹要搅乱人们的视觉吗?比如离朱就是这样的人。听觉过于灵敏,会搅乱五音的声调,造成六律的淫滥,这难道不正像动听的乐声要搅乱人们的听觉吗?比如师旷就是这样的人。对仁义造作的人,会拔擢伪德而蔽塞真性来博取好名声,这难道不正是使天下人喧闹着去奉守那不可企及的法式吗?比如曾参和史鳅就是这样的人。致力于诡辩的人,会像累瓦结绳一样叠聚无用之词、连贯荒诞之言,穿凿古人的文句,致力于坚白同异论题的争辩上,这难道不正是竭尽心力称誉自己的无用之言吗?比如杨朱和墨翟就是这样的人。因此这些都是多馀无用之道,并不是天下最纯真的道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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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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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正正者[1],不失其性命之情[2]。故合者不为骈,而枝者不为跂[3];长者不为有馀,短者不为不足。是故凫胫虽短[4],续之则忧;鹤胫虽长,断之则悲。故性长非所断,性短非所续,无所去忧也。意仁义其非人情乎[5],彼仁人何其多忧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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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夫骈于拇者,决之则泣[6];枝于手者,龁之则啼[7]。二者或有馀于数,或不足于数,其于忧一也。今世之仁人,蒿目而忧世之患[8];不仁之人,决性命之情而饕贵富[9]。故意仁义其非人情乎?自三代以下者,天下何其嚣嚣也[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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