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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昭昭:明亮的样子。揭: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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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全:保全。而:通“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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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具:具备,具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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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蹇(jiǎn):跛足。比:列。数:辈,行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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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天之怨:即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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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有间:有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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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说:通“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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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飨(xiǎnɡ):以酒食款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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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委蛇:即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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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款启:开孔之小,比喻所见之小。款,孔。启,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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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鼷(xī):鼠类中最小的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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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yàn):雀类小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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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 【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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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名叫孙休的人,亲自走到先生扁庆子的门前告诉他说:“我居住在乡里,不曾被人家说过自己品行不端正;遇到危难,也不曾被人家说过自己不勇敢,然而我耕作田地却遇不到好收成,为国君做事却遇不到明主圣君在位的时代,遭到乡里人的排斥,受到地方长官的放逐,我什么地方得罪了上天呢?我为什么遇上这样的命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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扁子说:“你难道没有听到过得道之人的自然修养吗?他们忘却了自身的形体,抛弃了自己的聪明,无知无识地自得于尘世之外,自由自在地遨游于无为之中,这就叫做有所作为而不自恃其功,助长万物而不以主宰者自居。现在你有心文饰才智来惊醒愚俗,修养自身来显露别人的污秽,明亮的样子就像高举日月而行于世。你能够保全你的形体,具足你的九窍,没有在人生中途伤残于耳聋、眼盲、跛足,而列于常人的行列,也就算幸运的了,又怎么能有闲暇怨恨天呢!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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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休走了后,扁子进入室内,坐了一会,仰天叹息。弟子问道:“先生为什么叹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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扁子说:“刚才孙休来的时候,我把至人的品德告诉他,我怕他会大受震惊因而变得更加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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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说:“不会这样。假如孙休所说的话是正确的,而先生的话是错误的,那么错误的本来就不能迷惑正确的。假如孙休所说的话是错误的,而先生的话是正确的,那么他本来就是因为有了疑惑才前来求见的,您又有什么过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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扁子说:“不是这样,从前有一只鸟飞到鲁国都城郊外栖息,鲁国国君很喜欢它,就用祭祀时使用的牛、羊、猪作为鸟的膳食,演奏《九韶》乐使它快乐,而海鸟却心悲眼花,不敢吃也不敢喝。这是用养人的方法去养鸟。如果用养鸟的方法去养鸟,就应该让鸟栖息在深林之中,浮游在江湖河泽,吃着蛇肉,就像生活在陆地上一样了。如今的孙休,是一个寡识少闻的人,我把至人的品德告诉他,打个比方就好像是用马车载着小鼠,用钟鼓的乐声让小鸟快乐一样,他又怎能不震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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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 山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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