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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二章:傅本“不曰:求以得”。王本及河上本都误倒为“以求得”,傅本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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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五章:傅本“以其上求生之厚”。王本和河上本在“以其”下面遗漏“上”字,可据傅本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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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六章:傅本“人之生也柔弱,其死也坚强;草木之生也柔脆……”王本及河上本“草木”上衍“万物”两字,依据傅本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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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几点是傅本最大贡献处,众古本的错误都可据以校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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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师古 《玄言新记明老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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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略说明《老子》每章主旨(“以正治国”章以下缺),每章的说明文字只有一二行。颜氏对老学思想上并无特殊见解,然“三十一章‘佳兵’注语可证王弼于此有七字注文,唐时尚未脱落,可证宋人之说,于考据方面颇具意义”。(引严灵峰评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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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玄英 《道德经开题序诀义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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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玄英把老子哲学的基本观念含混化、庞杂化了。例如他对“道”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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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气大虚之先,寂寥何有!至精感激,而真一生焉。真一运神,而元气自化,元气者,无中之有,有中之无,广不可量,微不可察。氤氲渐着,混茫无倪,万象之端,兆朕于此,于是清通澄朗之气,而浮为天烦昧浊滞之气……,生天地人物之形者,元气也;授天地人物之灵者,神明也。……道全则神王,神王则气灵,气灵则形超,形超则性彻。性彻者,反复流通,与道为一,可使有为无,可使虚为实,吾将与造物者为俦,奚死生之能累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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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话很明显的可以看出不仅夹杂了佛教、道教的观念,而且还渗入了《庄子》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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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作有两大特色,也可说两大弊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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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引《庄子》证说《老子》。老子和庄子,在基本的心态与意境上是大不相同的。庄子有许多的观念,为老子所没有的,例如上面所引这段话的最后两句:“吾将与造物者为俦,奚死生之能累乎?”庄子这种“独与天地精神往来”以及“死生为一”的观念,为老子所无。又如二十二章:“曲则全”,成疏:“庄子云:‘吾行屈曲,无伤吾足。’此一句,忘违顺也。”“忘”是庄子的境界,用来解释老子则不妥。此外,“枉则直”,成疏:“此一句,忘毁誉。”这也是用《庄子》来套《老子》,而且用“忘毁誉”来解释“枉则直”显然是误解。以《庄》误解《老》的例子还很多,这里只是略举数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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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用佛教、道教观点解老。例如:“逝曰远”(二十五章),成疏:“超凌三界,远适三清也。”又如:“远曰反”,成疏:“既自利道,圆远之圣境,故能返还界内,慈救苍生,又解迷时,以三清为三界悟即三界是三清,故返在尘俗之中,即是大罗天上。”如此注解,把老子弄得面目全非。成疏中,以佛教、道教误解老的例子举不胜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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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玄英的《庄子疏》确是上乘之作,远胜于《老子疏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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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荣 《道德真经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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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注书原缺。严灵峰根据《道藏》残本为底本,收辑强思齐《道德真经玄德纂疏》中之李荣注校辑成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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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荣为唐高宗时道士,故以道教色彩注《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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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总 《老子意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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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出《老》书上的一些文句加以注释。注文尚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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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真 《道德经论兵要义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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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借《道德经》来“论兵”的书,并不是主张要用兵或如何去用兵,相反的,却主张戢戈止兵,偃武息争。作者牢牢地抓住老子不争的思想而加以发挥。整本书都充满了浓厚的反战思想。令人惊奇的是:作者王真竟然是一位拥有极大兵权的将军。他是唐宪宗手下的一员大将。他的军职是朝议郎使持节汉州诸军事守汉州刺史充威胜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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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真写这本书,直接的对象就是他的皇帝宪宗(书上每章的前面都写:“臣真述曰”)。王真深深地感到战争给人民带来的灾害,因而力陈战争的祸患:“夫争城,杀人盈城;争地,杀人盈野。”(〈上善若水章〉第八)“臣敢借秦事以言之;李斯、赵高、白起、蒙恬之类,皆不以道佐其主,而直以武力暴强,吞噬攫搏,……李斯父子糜溃于云阳;白起齿剑于杜邮;赵高取灭于宫闱,此皆事之还也。且兴师十万,日费千金,十万之师在野,则百万之人流离于道路矣。”(〈以道佐人主章〉第三十)又说:“夫穷兵黩武,峻制严刑,则人必无聊也。”(〈人不畏死章〉第七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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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政者若能停止争战,不兴兵革,社会才能安定,人民才能安宁。王真说:“王者既不责于人,则刑罚自然不用矣。刑罚不用,则兵革自然不兴矣。兵革不兴,则天下自然无事矣。”(〈天地不仁章〉第五)“治天下国家之人,尚以安静不挠为本。……明王在上,兵革不兴。”(〈治大国章〉第六十)王真认为老子著书立说最大的用意就在于:“劝人君无为于上,不争于下。”这也是王真自己写这本义述的真正动机。他又说:“窃尝习读五千之文,每至探索奥旨,详研大归,未尝不先于无为,次于不争,以为教父。”王真掌握了老子“无为”和“不争”这两个中心观念,而后极力加以阐释。关于“无为”,他引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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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为之事,盖欲潜运其功,阴施其德,使百姓日用而不知之……王者无为于喜怒,则刑赏不溢,金革不起;无为于求取,则赋敛不厚,供奉不繁。”(〈天下皆知章〉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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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无为者,直是戒其人君无为兵战之事也。语曰:‘舜何为哉,恭己南面而已!’”(〈不尚贤章〉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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