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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本是研究校刊的学者非常重视的一个古本。它是依据王弼本发展出来的。傅本常在文句后面添增“矣”“也”一类的赘词,错字也不少。但有许多处倒可刊正王本的误失。例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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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章:傅本“强字之曰道”,王本及其他古本遗“强”字,应据傅本补上。又,同一章傅本“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王本及其他古本作“王亦大”,应据傅本改为“人亦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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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章:傅本“致数誉无誉”。“数”是衍文。“誉”应为《老子》原文,而王本笔误为“舆”,河上本再误作“车”,各古本均应据傅本改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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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二章:傅本“不曰:求以得”。王本及河上本都误倒为“以求得”,傅本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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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五章:傅本“以其上求生之厚”。王本和河上本在“以其”下面遗漏“上”字,可据傅本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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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六章:傅本“人之生也柔弱,其死也坚强;草木之生也柔脆……”王本及河上本“草木”上衍“万物”两字,依据傅本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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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几点是傅本最大贡献处,众古本的错误都可据以校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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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师古 《玄言新记明老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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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略说明《老子》每章主旨(“以正治国”章以下缺),每章的说明文字只有一二行。颜氏对老学思想上并无特殊见解,然“三十一章‘佳兵’注语可证王弼于此有七字注文,唐时尚未脱落,可证宋人之说,于考据方面颇具意义”。(引严灵峰评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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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玄英 《道德经开题序诀义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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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玄英把老子哲学的基本观念含混化、庞杂化了。例如他对“道”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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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气大虚之先,寂寥何有!至精感激,而真一生焉。真一运神,而元气自化,元气者,无中之有,有中之无,广不可量,微不可察。氤氲渐着,混茫无倪,万象之端,兆朕于此,于是清通澄朗之气,而浮为天烦昧浊滞之气……,生天地人物之形者,元气也;授天地人物之灵者,神明也。……道全则神王,神王则气灵,气灵则形超,形超则性彻。性彻者,反复流通,与道为一,可使有为无,可使虚为实,吾将与造物者为俦,奚死生之能累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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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话很明显的可以看出不仅夹杂了佛教、道教的观念,而且还渗入了《庄子》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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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作有两大特色,也可说两大弊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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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引《庄子》证说《老子》。老子和庄子,在基本的心态与意境上是大不相同的。庄子有许多的观念,为老子所没有的,例如上面所引这段话的最后两句:“吾将与造物者为俦,奚死生之能累乎?”庄子这种“独与天地精神往来”以及“死生为一”的观念,为老子所无。又如二十二章:“曲则全”,成疏:“庄子云:‘吾行屈曲,无伤吾足。’此一句,忘违顺也。”“忘”是庄子的境界,用来解释老子则不妥。此外,“枉则直”,成疏:“此一句,忘毁誉。”这也是用《庄子》来套《老子》,而且用“忘毁誉”来解释“枉则直”显然是误解。以《庄》误解《老》的例子还很多,这里只是略举数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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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用佛教、道教观点解老。例如:“逝曰远”(二十五章),成疏:“超凌三界,远适三清也。”又如:“远曰反”,成疏:“既自利道,圆远之圣境,故能返还界内,慈救苍生,又解迷时,以三清为三界悟即三界是三清,故返在尘俗之中,即是大罗天上。”如此注解,把老子弄得面目全非。成疏中,以佛教、道教误解老的例子举不胜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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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玄英的《庄子疏》确是上乘之作,远胜于《老子疏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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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荣 《道德真经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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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注书原缺。严灵峰根据《道藏》残本为底本,收辑强思齐《道德真经玄德纂疏》中之李荣注校辑成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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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荣为唐高宗时道士,故以道教色彩注《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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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总 《老子意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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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出《老》书上的一些文句加以注释。注文尚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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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真 《道德经论兵要义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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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借《道德经》来“论兵”的书,并不是主张要用兵或如何去用兵,相反的,却主张戢戈止兵,偃武息争。作者牢牢地抓住老子不争的思想而加以发挥。整本书都充满了浓厚的反战思想。令人惊奇的是:作者王真竟然是一位拥有极大兵权的将军。他是唐宪宗手下的一员大将。他的军职是朝议郎使持节汉州诸军事守汉州刺史充威胜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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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真写这本书,直接的对象就是他的皇帝宪宗(书上每章的前面都写:“臣真述曰”)。王真深深地感到战争给人民带来的灾害,因而力陈战争的祸患:“夫争城,杀人盈城;争地,杀人盈野。”(〈上善若水章〉第八)“臣敢借秦事以言之;李斯、赵高、白起、蒙恬之类,皆不以道佐其主,而直以武力暴强,吞噬攫搏,……李斯父子糜溃于云阳;白起齿剑于杜邮;赵高取灭于宫闱,此皆事之还也。且兴师十万,日费千金,十万之师在野,则百万之人流离于道路矣。”(〈以道佐人主章〉第三十)又说:“夫穷兵黩武,峻制严刑,则人必无聊也。”(〈人不畏死章〉第七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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