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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41146 刘勰的创作论强调“积学”。而“积学”的主要内容,仍是向传统学习。他在《风骨》中要求“镕铸经典之范,翔集子史之术”。在《通变》中指出,“矫讹翻浅,还宗经诰”。在整个《文心雕龙》中,他即是以“矫讹翻浅,还宗经诰”的思想为指导,对历代文章进行评论,其中亦反映出许多正统儒学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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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41148 他批评曹植、左思、潘岳等人的文章中有违背传统儒家礼仪之处,如《指瑕》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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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41150 陈思之文,群才之俊也,而《武帝诔》云,“尊灵永蛰”;《明帝颂》云,“圣体浮轻”。浮轻有似于蝴蝶,永蛰颇疑于昆虫,施之尊极,岂其当乎?左思《七讽》,说“孝而不从”。反道若斯,馀不足观矣。潘岳为才,善于哀文。然悲内兄,则云“感口泽”,伤弱子,则云“心如疑”。《礼》文在尊极,而施之下流;辞虽足哀,义斯替矣。(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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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41152 刘勰认为,曹植用“永蛰”、“浮轻”的词语称颂武、明二帝,是极不恰当的。因为“轻飘飘的”(“浮轻”)有点和蝴蝶相像,“永远蛰伏”大致和昆虫相似。这种比喻对地位至高无上的人来说,就违背了尊卑之礼。至于左思的《七讽》,说孝道不必顺从父母的意旨,这更违背了孝悌之道。违道之论如此,其余论点就没有什么可观的了。潘岳是有才华的作家,尤善哀祭之文。但他所作《悲内兄》一文,却说“不忍再用其内兄的饮器,是因有感于内兄的口泽犹存”。为了伤悼自己的孩子而作的《伤弱子》,却用了《礼记》中用来哀悼父母的词语和意义。所有这些,都因违背了基本的礼仪常识,而有损于经典之道,因此,文章写得再好,也没有意义。刘勰的这些评论,基本上是从文章的思想内容不符合礼的规定出发的,反映了刘勰对传统儒学正统观念的执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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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41154 (1) 《宋书·天竺迦毗黎国传》,中华书局1974年版,第238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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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41156 (2) (3) 《宋书·乐志一》,第54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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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41158 (4) 《宋书·王淮之传》,第16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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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41160 (5) 《宋书·武帝纪下》,第5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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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41162 (6) 《宋书·雷次宗传》,第2293—229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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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41164 (7) 《宋书·文帝纪》,第8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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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41166 (8) 《宋书·文帝纪》,第89—9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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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41169 (9) 《南史·刘传》,中华书局1975年版,第123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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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41172 (10) 《南史·刘传》,第123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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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41174 (11) 《南齐书·高帝纪》,中华书局1972年版,第37—3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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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41176 (12) 《南齐书·礼志上》,第14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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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41178 (13) 《资治通鉴·齐纪四》,中华书局1956年版,第43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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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41180 (14) 《南齐书·王俭传》,第43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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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41182 (15) 《南齐书·王俭传》,第43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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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41184 (16) 见刘汝霖《东晋南北朝学术编年》卷四,《王俭著述表》,中华书局1987年版,第28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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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41186 (17) 《南齐书·礼志上》,第117—11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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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41188 (18) 《南齐书·陆澄传》,第68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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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41190 (19) 《南史·王俭传》,中华书局1975年版,第59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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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41192 (20) (21) 《梁书·武帝纪下》,中华书局1973年版,第9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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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41194 (22) 《全梁文》卷二,商务印书馆1999年版,第14-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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