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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53624 御臣者,其权峻则其臣惧而不安,其权宽则其臣慢而好乱,使夫宽而不至乱、峻而能安者,唯圣人之所明也。恐马之多逸,舍马而徒行,则长路不可济也;惧臣之为乱,舍臣而独任,则天下莫能理也。知马之可乘而不执其辔,则不能禁其逸也;知臣之可用而不亲其权,则不能止其乱也。是故项羽不用范增,是舍马而徒行;汉帝虽有曹操,是乘马而无辔。苟欲不败,其可得乎!(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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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53626 晚唐国运衰颓,科举制度黑暗,士人怀才不遇是普遍的现象。罗隐一生“十举不第”,为功名受尽奔波劳碌之苦,即是明证。对此,罗隐提出,“取其才”而“制其乱”的儒家用人思想,君主应该合理利用人才达到强国的目的。这一建议,同样具有普遍的社会意义和强烈的现实针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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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53628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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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53634 [3]李定广《罗隐生平事迹辨正—兼与吴在庆先生商榷》,《汕头大学学报》,2006,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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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53646 [9]程显平《读罗隐〈谗书〉札记》,《辽宁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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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53648 [10]邓惠红《罗隐诗文研究》,中国优秀硕士学位论文全文数据库,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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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53650 二、陆龟蒙的思想及其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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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53652 陆龟蒙的创作继承了儒家实用的功利主义文学观的主流传统,强调文学要服务于社会政治,批判现实。鲁迅在《小品文的危机》一文中高度评价了陆龟蒙的小品文:“皮日休和陆龟蒙,自以为隐士,别人也称之为隐士,而看他们在《皮子文薮》和《笠泽丛书》中的小品文,并没有忘记天下,正是一塌糊涂的泥塘里的光彩和锋芒。”(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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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53654 (一)“惩劝之道”、“化下风上之旨”的儒家文学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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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53656 陆龟蒙的散文成就远高于诗歌,他以一种“我慕圣道,我耽古书”的崇儒精神,引儒家“惩劝”诗论入文论,其文论的核心是传统儒学的劝善惩恶观,表现为一种“惩劝之道”、“化下风上之旨”的儒家文学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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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53658 他引儒家“惩劝”诗论入文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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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53660 重视文学的功利主义,是儒学文学思想的孩心。从儒学始祖孔子的“兴、观、群、怨”说,到唐代的诗文革新运动,为文强调补救时弊,吟诗注重兴寄惩劝,既是一脉相承的文统,也是后先相继的道统。陆龟蒙从儒家传统的文学思想中接受了这一主张。他在《苔赋》并序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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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53662 江文通尝著《青苔赋》,尽苔之状则有之,惩劝之道,雅未闻也。如此则化下风上之旨废,因复为之,以嗣其声云。(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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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53664 所谓惩劝之道化下风上之旨就是要坚持文学的功利主义,强调为“时”为“事”而作,反对单纯地写景状物。这种见解显然是正确的。特别是在晚唐形式主义文风重新笼罩文坛的时候,陆龟蒙标举“劝惩”和“化下风上”的创作原则,这和杜牧的“铺陈功业,称校短长”(129),皮日休的“上剥远非,下补近失”(130)。的主张,实质是一致的。不同的是,“惩劝”和“化下风上”本是儒家传统的诗论,陆龟蒙把它载入自己的文论中,并付诸实践,使他亲自编定的《笠泽丛书》中的小品文在晚唐大放异彩,和罗隐的《谗书》、皮日休的《皮子文薮》中的优秀小品文共同在唐代散文史上谱写了灿烂的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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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53666 陆龟蒙以诗论入文论的特色,还可证之以《蚕赋》。《序》中他径直把儒家诗论的“美刺”用以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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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53668 苟卿子有《蚕赋》,杨泉亦为之,皆言蚕有功于世,不斥其祸于民也。余激而赋之,极言其不可,能无意乎?诗人《硕鼠》之剌,于是乎在。(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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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53670 陆龟蒙文论的进步性不仅在于他重视创作的美刺惩劝原则,而且还体现在他对美刺原则的运用上。他在小品文中所“美”的,是“尧舜霉瘠,大禹胼胝”(132)的躬耕劳苦,是“抗节不仕”(133)、“忍饥诵经”(134)的高风亮节。所“刺”的是“斧抵耋老,干穿乳儿”(135)的杀戮无度,是“升阶级,坐堂筵,耳弦匏,口粱肉,载车马,拥徒隶”(136)尸餐禄位的贪官,是“专利以饰诈,祟奸而树非”(137)的浇薄世风,是民“怖之,走畏恐後”(138)的怪状,甚而是昏暗“不明”的“天帝”:“果能欺而告之,是不忠也。听而受之,是不明也。下不忠,上不明,又果何以为天帝乎?”(139)这些小品文见解的深刻,笔锋的犀利,战斗性的强烈,和陆龟蒙进步的儒家文论有一定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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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53672 (二)“我慕圣道,我耽古书”的崇儒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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