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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65116 【113】 《居业录》卷七,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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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65118 【114】 《居业录》卷七,第1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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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65120 【115】【116】 《居业录》卷八,第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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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65122 【117】 《居业录》卷三,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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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65124 【118】 《居业录》卷七,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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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65126 【119】 《居业录》卷七,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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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65128 【120】 见《明儒学案·崇仁学案二》,第3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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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65130 【121】 《居业录》卷七,第1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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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65132 【122】 见《朱熹集》卷七四,四川教育出版社,1996年,第389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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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65134 【123】 《续白鹿洞学规》,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胡文敬集》卷二,第46—4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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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65136 【124】 《续白鹿洞学规》,《胡文敬集》卷二,第5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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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65141 中国儒学史 [:17020224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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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65143 中国儒学史 第三章 陈献章、湛若水与明代心学的起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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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65145 陈献章是明代儒学发展史上一位关键人物。他是由明初以来的朱子学到心学的转折点。《明史·儒林传》说:“原夫明初诸儒,皆朱子门人之支流余裔。师承有自,矩镬秩然。曹端、胡居仁笃践履,谨绳墨,守儒先之正传,无敢改错。学术之分,则自陈献章、王守仁始。”【1】陈献章之学,以主静为功夫,以自然为宗趣,以义理融液、操存洒落为实得,将朱子学的重格物穷理引向个人心性体验。他的弟子湛若水则对江门之学有深入之开发,将乃师的诗性体验折回格物穷理,使江门之学的玄远品格返归实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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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65147 第一节 陈献章的自然之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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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65149 陈献章(1428—1500)字公甫,号石斋,广东新会白沙里人,学者称白沙先生。祖父、父亲皆读书乡间,不乐仕进。陈献章二十岁中广东乡试,次年会试中乙榜,入国子监读书。后三年会试又落第,返回乡间。二十七岁,至江西崇仁,从吴与弼游。吴与弼使劳作、亲细务以磨炼心性。《明儒学案·崇仁学案》载:“陈白沙自广来学,晨光才辨,先生(吴与弼)手自簸谷。白沙未起,先生大声曰:‘秀才若为懒惰,即他日何从到伊川门下,又何从到孟子门下!’”门人张翊的《白沙先生行状》也说:“康斋性严毅,来学者绝不与语,先令治田,独待先生有异,朝夕与之讲究。”【2】陈献章在江西半年后归家,闭门读书,穷究古今典籍,有时甚至彻夜不寝。久之悟自然之旨,以自得为真实受用,有自得,然后博之以典籍。于是筑春阳台,静坐其中,足不出户者数年。此段经历,白沙之《龙冈书院记》记述说:“予少无师友,学不得其方,汩没于声利,支离于秕糠者盖久之。年几三十,始尽弃举子业,从吴聘君游,然后益叹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取向所汩没而支离者,洗之以长风,荡之以大波,惴惴焉惟恐其苗之复长也。”【3】并开门授徒。后十余年,复游太学,祭酒邢让使和杨时《此日不再得》诗,见白沙之作,赞为“龟山不如”,由是名动公卿。次年归家,至55岁时,由广东布政使彭韶等荐举,召至京师。陈献章不愿受官,疏乞终养,授翰林院检讨归。此后屡荐不起,老于林下。其著作今编为《陈献章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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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65151 陈献章虽从学吴与弼,但其所得,为立志圣学,刊落声华,刻苦修养,身体力行之方向,学术上的收获皆其自得。陈献章尝自述为学经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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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65153 仆才不逮人,年二十七,始发愤从江右吴聘君学。其于古圣贤垂训之书,盖无所不讲,然未知入处。比归白沙,杜门不出,专求所以用力之方,既无师友指引,日靠书册寻之,忘寝忘食,如是者累年,而卒未有得。所谓未得,谓吾此心与此理未有凑泊吻合处也。于是舍彼之繁,求吾之约,惟在静坐。久之,然后见吾此心之体隐然呈露,常若有物。日用间种种应酬,随吾所欲,如马之御衔勒也。体认物理,稽之圣训,各有头绪来历,如水之有源委也。于是涣然自信曰:作圣之功,其在兹乎?【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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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65155 陈献章的学术,与吴与弼甚不相同。吴与弼为一实践之儒,其所得在通过艰苦的修养克己制欲,其功夫全在五更枕上、汗流泪下之处。且其求道甚急,读书札记中多处记梦见孔子,梦见周公,梦见朱子。其学严毅清苦,气象甚为拘迫。陈献章于此种功夫不谐,故归乡后发愤读书,忘寝忘食,循读书穷理之路。此种入路亦未有得。所谓未得,指心中之理与外物之理尚离而为二。后舍去读书之繁,求自得之约,行静坐之功,静中养出端倪,才算确立了功夫路向。所谓此心之体,隐然呈露,指体认到心中之理。此理是性理与物理二相归一的某种原理、原则。用之支配日用间种种事为,用之体认物理,观照经典中的道理,皆吻合无间。此静中养出的,是心中之理,此理初始甚为朦胧,甚为微弱,故称端倪。但此理是心中本有,又是性理物理二相归一的,故陈献章某种程度上可以算作明代心学的起始。黄宗羲说:“有明之学,至白沙始入精微。”【5】就是指陈献章从理学到心学的转折。静中养出端倪,指心中呈现出理。此理非从外物格得之物理,而是心中本有之理,此理可类比、投射为一切理,而且乃自悟自得者。运用之妙,全在己心。此于认理在心外,心只是去欲存理的搏斗场之学问路数,可谓调转一方向,而与陆九渊之“心即理”实有相同之处。故说陈献章为明代心学起始。陈献章也以此为为学宗旨,强调“为学须从静中养出个端倪来,方有商量处”。【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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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65157 陈献章养出此端倪的功夫在静,此亦是对周敦颐、程颐、罗从彦、李侗等人主静宗旨的继承。陈献章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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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65159 伊川先生每见人静坐,便叹其善学。自濂溪先生发源,后来程门诸公递相传授,至于豫章、延平,尤专提此以教人。学者也以此得力。晦翁恐人差入禅去,故少说静,只说敬,如伊川晚年之训。此是防微虑远之道。然在学者,须自度量如何。若不至为禅所诱,仍多着静,方有入处。若平生忙者,此尤为对症药也。【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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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65161 此以静为道南一派教人之单提口诀,为学者入门之方。另在陈献章看来,“敬”亦只是“静”的又一种说法,“敬”重在心有存主,心不放逸,提撕警醒,主一敬畏之意,实即广义的静。而“静”字的本质是虚,虚更容易趋向于率乎自然的境界,而敬则容易走入把捉太紧,常提不放之域,反成虚之障碍。故陈献章仍喜提“静”字。对平时憧憧往来、中心驰骛之人,静字更有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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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65163 陈献章之静,完全出自孤苦探索所得,故以此教人,以为从入之路。他尝对弟子说:“学劳攘则无由见道。故观书博识,不如静坐。”【8】而静坐,惟在求心地之虚,虚则一切杂扰退听,保持本然之虚圆心体。而此法近于禅之“本来无一物”、“佛性本清净”之意。故当时许多人以白沙主静之学为禅。白沙对此辩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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