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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78225 [143]阮元:《揅经室一集》卷八,《论语论仁论》,《揅经室集》,第17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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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78227 [144]阮元:《揅经室一集》卷八,《论语论仁论》,《揅经室集》,第18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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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78229 [145]阮元:《揅经室一集》卷八,《论语论仁论》,《揅经室集》,第19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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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78231 [146]阮元:《揅经室一集》卷八,《论语论仁论》,《揅经室集》,第18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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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78233 [147]阮元:《揅经室一集》卷九,《孟子论仁论》,《揅经室集》,第195—19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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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78235 [148]阮元:《揅经室一集》卷八,《论语论仁论》,《揅经室集》,第184—18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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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78237 [149]凌廷堪:《校礼堂文集》卷二十五,《与阮中丞论克己书》,第2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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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78239 [150]方东树:《汉学商兑》卷中之上,江藩:《汉学师承记(外二种)》,第303页,三联书店,1998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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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78241 [151]夏炘:《与友人论论语论仁论书》,《景紫堂文集》卷十一,第20—21页,乙卯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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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78246 中国儒学史 [:1702022497]
1702078247 中国儒学史 第九章 汉学的别出及对汉学的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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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78249 乾嘉汉学的主攻方向是经学,汉学的别出指一些汉学中人不局限于经学,其重心由经学返向史学,以史解经,提出经史平等、六经皆史等主张,开儒学发展的新气象。汉学虽然有自己的贡献,但也存在着流弊,对汉学的真正批评来自外部,主要指站在理学角度反对汉学,这预示着汉学渐趋衰落。这里主要探讨一下钱大昕、章学诚的经史之学,以及方东树对汉学的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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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78251 第一节 钱大昕的经史之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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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78253 钱大昕(1728—1804),字晓征,一字辛楣,号竹汀,晚号潜研老人。江苏嘉定人。乾隆十九年(1754)进士,官至少詹事、提督广东学政。四十八岁以后归里不出,以教学著述终老。钱大昕一生为学十分广博,涉及文字、音韵、训诂、天文历算、地理、氏族、金石等方面,其长处则是经史之学。主要著作有《廿二史考异》、《潜研堂文集》、《十驾斋养新录》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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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78255 钱大昕早年为学受惠栋影响,在回顾自己与惠栋交往时,说:“予弱冠时,谒先生于泮环巷宅,与论《易》义,更仆不倦,盖谬以予为可与道古者。忽忽四十余载,楹书犹在,而典型日远,缀名简末,感慨系之。”“今士大夫多尊崇汉学,实出先生绪论。”[1]惠氏死后,他又为其作传,称“独惠氏世守古学,而先生所得尤深,拟诸汉儒,当在何邵公、服子慎之间,马融、赵岐辈不能及也。”[2]他对戴震也极为推崇,相互交往,钦佩其学问。但他对由惠栋、戴震等掀起汉学之风而导致的尊经轻史现象甚为不满,曾说:“自惠、戴之学盛行于世,天下学者但治古经,略涉三史,三史以下茫然不知,得谓之通儒乎!”[3]于是自立为学宗旨,提出经史同等重要的思想。他可以说是乾嘉时期经史兼顾的通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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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78257 一、经史同等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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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78259 与正统的汉学家治经不同,钱大昕不仅尊经而且也治史,他提出经史不分、经史同等重要的主张,说:“经与史岂有二学哉!昔宣尼赞修六经,而《尚书》、《春秋》实为史家之权舆。汉世刘向父子校理秘文为六略,而《世本》、《楚汉春秋》、《太史公书》、《汉著记》列于春秋家,《高祖传》、《孝文传》列于儒家,初无经史之别。厥后兰台、东观,作者益繁。李充、荀勖等创立四部,而经史始分,然不闻陋史而荣经也。自王安石以猖狂诡诞之学要君窃位,自造《三经新义》,而驱海内而诵习之,甚至诋《春秋》为断烂朝报。章、蔡用事,祖述荆舒,屏弃《通鉴》为元祐学术,而十七史皆束之高阁矣。嗣是道学诸儒,讲求心性,惧门弟子之泛滥无所归也,则有诃读史为玩物丧志者,又有谓读史令人心粗者。此特有为言之,而空疏浅薄者托以藉口,由是说经者日多,治史者日少。彼之言曰,经精而史粗也,经正而史杂也。予谓经以明伦,虚灵玄妙之论,似精实非精也。经以致用,迂阁刻深之谈,似正实非正也。”“若元明言经者,非剿袭稗贩,则师心妄作,即幸而厕名甲部,亦徒供后人覆瓿而已,奚足尚哉!”[4]古代儒学经史一家,其中《尚书》、《春秋》也是史。西汉初期刘向、刘歆父子为《六略》经史不分,东汉以后,始有经史之分。但未闻“陋史荣经”,也就是说经与史的地位是相等的,并没有尊经抑史的现象存在。到了北宋王安石推崇《周礼》、《尚书》、《诗》这三经,作《三经新义》之后,《春秋》在诸经中的地位开始降低,甚至被贬为“断烂朝报”。至于理学诸家则用力于心性而对史不感兴趣,以为玩物丧志。史学的地位愈来愈低下,经离开了史空发议论,流于空疏,不切实际,钱氏对此忧心忡忡。他反对那种经精史粗、经正史杂的说法,以为经史同等重要,作为儒学的组成部分,孔子删述六经是经史合一的,《尚书》、《春秋》亦经亦史。乾嘉时期汉学大盛,学者大都趋于经学一途,一些学者则经史兼顾,甚至出现了由经返史的趋向,钱大昕则是有代表性的人物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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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78261 在经史统一、同等重要的基础上,钱大昕还提出一套治经史的方法,他说:“大约经学要在以经证经,以先秦两汉之书证经,其训诂则参之《说文》、《方言》、《释名》,而元以后无稽之言,置之不道。”[5]以经证经,以史证经,以语言文字证经,经与经互证、经与史互证,加之训诂,经中所包含的内容甚为广博,综合治经才能通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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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78263 训诂是治经史的必要门径,它与义理是怎样的关系?他写道:“有文字而后有诂训,有诂训而后有义理。训诂者,义理之所由出,非别有义理出乎训诂之外者也。”[6]讲义理,但必须由训诂引出,训诂又从解读文字开始。义理建立在文字训诂基础之上,说明最终的目的还是义理,所谓:“六经者,圣人之言,因其言以求其义,则必自诂训始。”[7]他又说:“夫穷经者必通训诂,训诂明而后知义理之趣。后儒不知训诂,欲以乡壁虚造之说求义理所在,夫是以支离而失其宗。”[8]治经应从训诂开始,离开训诂考据而谈义理则是凭空杜撰的义理,以上诸条充分发挥了戴震所谓的训诂明然后义理明的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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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78265 他推崇汉儒是因为汉儒尊经,其治经有师承、有家法,如说:“汉儒传经,各有师承”,但汉儒“文字训诂多有互异者”,“伏、郑所传,有古今文之别,要未必郑是而伏非也”。[9]汉儒训诂虽然不同,但不以人物论是非而要注意兼收并蓄。他又说:“近代言经术者,守一先生之言,无所可否,其失也俗;穿凿傅会,自出新意,而不衷于古,其夫也妄。”[10]治经反对墨守一家之言,主张兼采众家之长,也不要泥于古义而要创发新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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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78267 治经求其是也是他治经史乃至为学的重要方法,如说:“愚以为学问乃千秋事,订讹规过,非以訾毁前人,实以嘉惠后学。但议论须平允,词气须谦和。一事之失,无妨全体之善,不可效宋儒所云一有差失,则余无足观耳。”“去其一非,成其百是,古人可作,当乐有诤友,不乐有佞臣也。且其言而诚误耶,吾虽不言,后必有言之者,虽欲掩之,恶得而掩之!所虑者,古人本不误,而吾从而误驳之,此则无损于古人,而适以成吾之妄。”[11]把做学问当成是有关千秋的大事,因此不可小视,其议论一定要认真,既公允又全面,对于宋儒也如此,不因其讹误而全盘否定。在这里他超越汉宋畛域,以事实为评判是非的标准。也就是说不像一些汉学家那样单纯的以古为是,惟汉是好,而是以事实为是,坚持实事求是的治学原则,只有这样对待古代文献,才能无愧于古人,也不至于贻误后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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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78269 儒家治经史在于经世,钱大昕继承这一传统,说:“儒林经济非两事”,“经史自可致治平”。[12]经史不可分,经世是儒学应有之义。他提出为文的四项宗旨:“曰明道,曰经世,曰阐幽,曰正俗。”[13]这四者就是以学术正人心,达到明道经世的目的。他论体用关系指出:“夫儒者之学,在乎明体以致用,《诗》、《书》、执《礼》,皆经世之言也。《论语》二十篇,《孟子》七篇,论政者居其半。当时师弟子所讲求者,无非持身处世、辞受取与之节,而性与天道,虽大贤犹不得而闻,儒者之务实用而不尚空谈如此。”[14]治经由训诂考据而明义理,然后是通经以明其体,运用于实际是致用。诸经皆为经世之言,《论语》、《孟子》尤其重视政治,心性与天道并不是主题。其他经书也皆为经世之言,他又说:“《易》、《书》、《诗》、《礼》、《春秋》,圣人所以经纬天地者也,上之可以淑世,次之可以治身,于道无所不通,于义无所不该。而残守专己者,辄奉一先生之言以为依归,虽心知其不然,而必强为之辞。又有甚者,吐弃一切,自夸心得,笑训诂为俗儒,诃博闻为玩物,于是有不读书而号为治经者,并有不读经而号为讲学者。”[15]儒家五经皆为经纬天地之书,其中包括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大道理,因此切不可小视,而要认真阅读。他尤其告诫不要拘泥于经生的注疏之说,如当时的一些汉学家把汉人经说置于诸经之上,但也不要因此而反对训诂与博闻。在这里,他强调的是以训诂考据通经,通经则在于致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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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78271 他又以语言文字与政事的关系论述通经与致用不可分离,如说:“夫书契之作,其用至于百官治、万民察。圣人论为政,必先正名,其效归于礼乐兴、刑罚中。张敞、杜林以识字而为汉名臣,贾文元、司马温公以辨音而为宋良相。”“公(谢启昆——引者)之于斯学,固有独见其大者。因文以载道,审音以知政,孰谓文学与经济为两事哉。”[16]儒家论政事首先要正名,这就涉及语言文字,因此必须先从文字角度弄清诸范畴本意。他还列举历史上的一些政治家都通晓语言文字,证明“文以载道,审音以知政”,文字与经世不可分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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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78273 二、经世济民诸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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