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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78797 [150]方东树:《汉学商兑重序》,《汉学商兑》卷首,《汉学师承记(外二种)》,第4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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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78799 [151]方东树:《汉学商兑·序例》,《汉学师承记(外二种)》,第235、23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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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78801 [152]方东树:《考槃集文录》卷一,《续修四库全书》第1497册,第2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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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78803 [153]方东树:《汉学商兑》卷中之上,《汉学师承记(外二种)》,第27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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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78805 [154]方东树:《汉学商兑》卷中之上,《汉学师承记(外二种)》,第27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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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78807 [155]方东树:《汉学商兑》卷中之上,《汉学师承记(外二种)》,第29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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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78809 [156]方东树:《汉学商兑》卷中之上,《汉学师承记(外二种)》,第28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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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78811 [157]方东树:《汉学商兑》卷中之上,《汉学师承记(外二种)》,第30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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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78813 [158]方东树:《汉学商兑》卷中之上,《汉学师承记(外二种)》,第30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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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78815 [159]参见方东树《汉学商兑》,《汉学师承记(外二种)》,第413—4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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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78817 [160]段玉裁:《经韵楼集》卷八,《博陵尹师所赐朱子小学恭跋》,上海古籍出版社,2008年,第19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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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78822 中国儒学史 [:1702022498]
1702078823 中国儒学史 第十章 今文经学与经世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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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78825 乾隆后期至嘉庆时期是清朝由强盛到衰弱的转折点。朝廷腐败、世风日下、西力东渐等,使一代学人开始发出对儒学新形态及学说需求的呼唤,于是具有经世特点的今文经学异军突起。尤其是其中的公羊学复兴,由庄存与首倡,中经刘逢禄、宋翔凤的播扬,后经魏源、龚自珍等人发展成一股经世思潮,遂成为嘉道时期的儒学主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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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78827 第一节 今文经学的复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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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78829 这里主要讨论今文经学复兴的原因及其发展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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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78831 一、今文经学复兴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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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78833 乾嘉时期,汉学“如日中天”。随后今文经学异军突起,“翻腾一度”,遂领袖儒学坛坫,这不是今文家们的一时心血来潮,而是历史客观的必然产物。分析起来主要有以下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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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78835 学术层面的原因。今文经学作为清代儒学的重要组成部分,就其学理而言,它的兴起是由崇古善疑、汉学缺点、汉宋不能兼融等多种原因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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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78837 第一,崇古善疑的必然产物。清代儒学一个重要的特点就是崇古善疑,学问似乎越古越好,对后来的学问颇感怀疑。既然尊古,那么就有更古的存在,既然善疑,曷不可疑其所信而别求新义?这符合学术发展的内在逻辑。以此推论来看清代儒学,清初诸儒对明季理学空疏不稽之风的针砭,使治学之风向敦厚朴实的方向转变,开始专心于古代经传注疏的发掘。顾炎武首倡“经学即理学”,力攻音韵训诂之学,阎若璩辨晚出《古文尚书》之伪,胡渭疑宋《易》图书之说等等,动摇了汉以下经学的地位,于是把后继学者引向汉学,推尊东汉许慎、郑玄之学。乾嘉时期的汉学正是在清初反思批判理学的思潮中发展起来的。[1]乾嘉汉学肇兴之后,“家家许郑,人人贾马”[2],崇汉、以古为是被儒学界所认同。惠栋恪守“凡古必真,凡汉皆好”的信条,自戴震出,东汉训诂考据之学如日中天。在这一以古为是的学风之下,一些儒家从对魏晋以下经学产生怀疑推及到东汉古文经学。既然崇古,东汉古文经学晚于西汉今文经学,今文比古文更古,何不如尊信更古的西汉今文经学。如清末文廷式所说:“汉学重考证,考证之学则愈古而愈奥,故人惟搜旧,西汉之学盛而东汉之学顿衰。”[3]由考证趋于古学,这样他们便借崇古由东汉而上推西汉,进而提倡今文经学。这表明今文经学的复兴是崇古善疑学风的必然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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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78839 第二,汉学自身的缺点。惠栋、戴震等复兴汉学功不可没,但其末流,英华既竭,枝叶是穷,义鲜宗极,语乏归宿,[4]如焦循所讥讽的那样,为“拾骨学”、“本子学”[5]。汉学诸家对于训诂虽然多有发明,但对名物所涉及的古代制度等仍然争论不休,而且始终没有得到解决。汉学代替宋明理学兴起的重要原因是以为理学空疏,而自我标榜务实,现在却纷纭于名物制度而不可究诘,其实也是一种空疏,与理学家空谈心性区别不大。汉学家治《周易》摈弃“河图洛书”,却代之以“卦气爻辰”,这也非《周易》本身所固有,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诸如此者尚多,不足以服人。况且汉学诸家对于史学家如章学诚、理学家如方东树等人的批评,未能虚怀接纳,反躬自省,反而百般辩解,又以盛气凌人而自居,竭力争得儒家正统,于是在学术界形成了一种“汉学专制”的局面。既然汉学自身有这样诸多的缺点,又不知悔改,那么就大大地制约了进一步发展的可能性,最终沦为革命的对象,被异军突起的今文经学所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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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78841 第三,汉宋调和的困境。[6]汉学家自身也意识到汉学所出现的危机,他们力图通过调和汉宋之学来加以解决,但这非易事。钱大昕说:“《春秋》,褒善贬恶之书也。其褒贬奈何直书其事?使人之善恶无所隐而已矣!”[7]充分意识到《春秋》中的褒善贬恶之义,但仍强调《春秋》重在直书其事,对《春秋》中的微言大义极少发明。阮元虽然也有不少汉宋兼采之论,但对其子说:“余之学多在训诂,甘守卑近,不敢矜高以贤儒自命,故《论仁》、《论性命古训》皆不过训诂而已。”[8]论义理也以训诂为标准,不离训诂半步。他所编纂的《清经解》收入的皆为汉学家著作,对于宋学家的著作则采取排斥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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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78843 与汉学家一样,一些宋学中人也调和汉宋之争,试图解决汉宋之间的对立,但不能摆脱宋学立场,翁方纲批评汉学“偏徇而不论理之是非,琐碎而不识事之大小,哓哓聒聒,道听途说”。他告诫弟子“勿循一时人之好尚”,像汉学那样“玩物丧志。”认为“义理至南宋而益加密用心,至南宋而益加深切”,“故考订之学必推南宋,虽朱子不专以考订名,而精义入微,所必衷之于此者也。”[9]矫挽汉学只重考据不论义理之是非诸流弊,强调义理离不开考订,但要以南宋尤其是朱熹的考订来折中,服膺理学。他又说:“所最要之药,则在于扶树宋儒程、朱传说,以衷汉、唐诸家精义,是所关于士习人心者甚巨。”[10]把以遵循程朱经传诸说来折中汉唐诸家精义当成治经的灵丹妙药,解决当时汉宋儒学之间的分歧,可见用心良苦。夏炘以汉学方法的阐释宋学,说:“程、朱之释经,虽不敢谓其字字句句尽得圣人之意,然其大者固得之矣!大莫大于性道诸说,于性道诸说而不得,何以为程、朱?金溪、姚江之焰今时已息,而《孟子字义疏证》又复肆其诋毁。”[11]指出程朱解经在训诂考据方面的不足,但对他们阐释其中的性道则给予正面的肯定,不赞成戴震作《孟子字义疏证》对程朱的诋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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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078845 翁方纲意识到由于立场不同而调和汉宋所遇到的困难,他说:“专守宋学者固非矣,专骛汉学者亦未为得也,至于通汉、宋之邮者又须细商之。盖汉、宋之学有可通者,有不可通者。以名物器数为案,而以义理断之,此汉、宋之可通者也。彼此各一是非,吾从而执其两,用其一,则慎之又慎矣。”[12]专守汉学或宋学皆有片面性,应该打通汉宋畛域,但实际做到这一点十分困难,因为双方都有不可融通之处。从考据与义理相互关联角度看可以沟通,但彼此各有是非,考据或义理所得的结果不完全一致,应择善而从之。章学诚认为,宋学言道不言器,汉学寻章训诂,二者本来就不相合,“顾经师互诋,文人相轻,而性理诸儒,又有朱、陆之同异,从朱从陆者之交攻,而言学问与文章者,又逐风气而不悟,庄生所谓百家往而不反,必不合矣,悲夫!”[13]不仅汉宋不同,就是宋学内部也有朱熹与陆九渊的不同,《庄子·天下篇》承认诸子百家的存在并以宽容的态度对待它们,章学诚引此旨在说明汉宋之间的不同,强调它们并存对儒学的发展与繁荣有积极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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