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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按:《论语》的最早版本(一传弟子所作)相当于现在前十篇的内容,《乡党篇》居末,显然是讲述孔子的日常行为。正因为《乡党篇》的内容与此前叙述孔子言论的篇章有所不同,才采取了不同的叙述方式,但若因此就认为是讲述君子的普遍行为方式,则明显是违背了弟子们编写《论语》的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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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论语·先进十一》“颜渊死”章和《论语·宪问十四》“陈成子弑简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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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按:“从大夫后”大抵是一种委婉的自我认定身份的说法,并不表示官职的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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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比较“从嬖大夫”,它被解释为“作为嬖大夫之一”,载《左传·昭公七年》及《左传注疏》卷四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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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按:嬖大夫即下大夫。《左传·昭公十年》:“卿违,从大夫之位。”讲的是因罪由卿降位至大夫叫作“从大夫”。简言之,本身为大夫者,才可以称为“从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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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译按:季康子继其父季桓子执掌鲁国大权时,孔子早已周游在外。孔子被季康子请回鲁国时,已经68岁,体弱多病,且孔子弟子冉求身居季氏之宰,地位相当牢固。显然,此一时期的季康子客观上是不可实际任用孔子的。况且,也不能以这一时期孔子的不仕证明他一生无仕。传统上认为孔子的从政并担任鲁国司寇是在鲁定公和季桓子时代,即孔子50岁到55岁的五六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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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译按:其实,在传统的专制社会,某个官员权力的大小并不完全取决于他的官职,而主要在于他与当权者的关系是疏远还是亲密。如果鲁公和季孙当时都能信任孔子,孔子的权力便不会受到职位大小的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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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如果我们认为,孔子首次从政是在鲁哀公时(这是不可能的),这种情形并未改变。只有《论语·宪问十四》“陈成子弑简公”章能使我们把时间确定在公元前481年(《左传·哀公十年》),但这对于我们现在的目的来讲是太迟了。而从孔子与鲁哀公的两次谈话(《论语·为政第二》、《论语·雍也第六》“哀公问”章)中,我们显然看不出他是鲁哀公的近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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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论语·八佾第三》、《论语·子路十三》“定公问”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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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按:顾氏此论,未免过拘。处在鲁定公当时的几近傀儡的地位,是不可能问孔子“患盗”、“民服”之类的不切实际的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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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孟子·万章下》:“孔子之仕于鲁也……于季桓子,见行可之仕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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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按:孟子此处只是强调了孔子对季桓子的态度,并不是说直接仕于季氏。当然,孟子这句话也表明,孔子仕鲁之时,正是季桓子掌权的时代。季桓子是权臣,掌握着鲁国的政治资源,鲁公根本不可能独立任命大臣。换句话说,任何像孔子那样的平民,要想在鲁国得到政治职位,没有季氏的同意几乎是不可能的。在此意义上说孔子仕于季桓子也是可以的。但令孔子稍感安慰的是,至少在名义上季桓子还算是鲁公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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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论语》未记载孔子与季桓子的任何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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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按:这几乎说明不了任何问题,因为《论语》不可能记载孔子一生的所有事件,哪怕是现在认为的重大事件。在孔子仕鲁的问题上,顾氏是从结论出发找证据,而不是根据证明得出结论。顾氏首先认定孔子不可能在鲁国得到实职,然后看到《论语》中没有记载孔子与季桓子的交谈,就否定了孔子在季桓子时代从政的可能。但对于孔子与季桓子同时代的鲁定公的交谈,又认为交谈的内容不是君臣间的交流,从而再次否定孔子从政的可能。到了季康子和鲁哀公的时代,又认为季康子与孔子政见不同,不可能任用孔子。对于孔子与鲁哀公的交谈,又认为时间太晚,不足以说明孔子有时间从政。这些论断,都有推断性太强的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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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公羊传·定公十二年》说是孔子作此劝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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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左传·定公十二年》载,在某一场合,当鲁公与“三家”首领被围攻时,孔子指挥士兵营救了他们。这是可疑的。孔子的名字令人怀疑地突然出现,而且这是唯一的一个场合,他甚至被描述为正在指挥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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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按:如果孔子当时任司寇,指挥军队并不奇怪。《左传》并不是孔子的个人传记,不可能有始有终地记载孔子的从政经历。既然《左传》在同一处同时记载了子路和孔子的作为,似乎并没有太多的理由说对子路的记载为实,对孔子的记载为不实。况且,对子路的记载也是“突然出现”的。相反,《左传》记载孔子在定公十年参与“夹谷之会”,定公十二年指挥军队平息叛乱,对于《左传》体例来说,不是“突然出现”,而可以说是频繁出现了。顾氏此处对孔子出现在《左传》中的怀疑,似有鸡蛋里挑骨头的嫌疑,不值得提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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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论语·宪问十四》:“公伯寮诉子路于季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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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译按:如前所言,顾氏在此又混淆了冉求从政的时间。子路任季桓子时的季氏宰,而冉求则任季康子时的季氏宰。根据《弟子传》,子路从政时40多岁,而此时的冉求不过20出头,很难想象他已经掌握大权。《论语·子路十三》又言“子适卫,冉有仆”,说明孔子周游之初,冉求亦随行。如果在此之前冉求已从政,他又怎么会辞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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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译按:所谓“懂得把黄油抹在面包的哪一面”乃西方熟语,指生活和选择的明智,顾氏在此当有揶揄冉求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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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对“事”的此种解释比一般的说法——“私事”,更完满一些。说见戴,卷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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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按:“事”指日常行政事务,“政”指国家大政方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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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论语·子路十三》:冉求退朝。子曰:“何晏(晚)也?”对曰:“有政。”子曰:“其事也。如有政,虽不吾以,吾其与闻之。”这种译法不太拘于原文。但我认为它准确地道出了原意。这段文字记载的事件通常认为是孔子周游列国返回鲁国后的事情。但孔子离开鲁国,是因为他不再幻想了,而他回来之后,他的劝告明显是不被理睬的,所以,在后期他不可能有希望过问任何已发生的重大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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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按:根据上注,孔子出游之前,冉求不可能从政。而孔子晚年归鲁是季康子发出的邀请,咨询国事并不奇怪。况且,根据《左传》记载,季康子在鲁哀公十一年(前484年)推行新赋法时,多次派人征询孔子的意见,而此时的孔子已经68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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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孟子·告子下》“淳于髡问”章:“孔子为鲁司寇,不用,从而祭,燔肉不至,不税(脱)冕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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