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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国在外交上取得了胜利,又削弱了贵族势力,因而国内的秩序暂时安定下来。这时卖猪羊的不漫天要价了,街道上井井有条了,丢了东西也没有人捡了。各方客人来到,因为事事有头绪,也不必麻烦官府,舒适得像到了家一样。(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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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时期,孔子虽然担任司寇的官,可是他是反对刑法的。孔子曾经说过:“对人民如果光靠发布命令,又用刑法来强制执行,那是会使人民养成侥幸的习惯而不顾廉耻的;如果在政治上加以诱导,并用礼义来约束,人民就会既有廉耻,又肯往好处走的。”(5)所以孔子固然也公平地处理诉讼事件,但他往往想得更根本,他说:“审理案件,我和别人没有两样呵;可是最好的办法是,要做到连打官司的也没有呵。”(6)这就是孔子在政治上获得成绩的一个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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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政治成绩,自然就使邻国,特别是齐国增加了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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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堕三都事在定公十二年,《史记·孔子世家》误为十三年。这里在年代上是根据《春秋》三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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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孔子这一段话,《史记·孔子世家》作为向鲁定公说的,《公羊传》却认为是向季氏说的。就情理上讲,《史记》较合理,这里采用《史记》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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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这段话只见《史记·孔子世家》,但是很合情理,所以采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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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见《孔子家语·相鲁》篇、《荀子·儒效》篇、《史记·孔子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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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见《论语·为政》篇,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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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见《论语·颜渊》篇,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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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的故事(全彩美绘本) 一四 孔子终于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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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国这时的国君还是齐景公,晏婴在夹谷之会后不久就逝世了。晏婴是个出色的政治家。他不肯阿谀。他又能针对当时的需要提出适宜的政策。他也善于选拔人才,他曾把一个叫越石父的奴隶赎出来,他曾荐举一个赶车的仆人为大夫。(1)他同时有素朴的民主思想,他认为不同的意见是有好处的,他说这像调味一样,正因为味道不同,才可互相调剂,味调好了,才好吃;如果都是同样主张,随声附和,那就是白开水加白开水了,还有什么味道!(2)晏婴把由不同意见而取得一致的称为“和”,把不允许有不同意见而得到勉强一致的称为“同”,后来孔子主张“和而不同”,显然是受了晏婴的启发。晏婴死后,齐国的人才比较单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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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齐国的执政者便商议道:“孔子掌握了政权,一定要称霸天下的。鲁国距我们最近,将来准先兼并我们,何如早割些地方给鲁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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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在夹谷之会时出过坏主意的黎 却又出来说话了:“我们应该先离间孔子在鲁国的关系,如果离间不成,再割送地方也不迟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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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时的阴谋是设法引起孔子和鲁定公、季桓子间的不和。他们知道孔子是一本正经的,鲁定公和季桓子是爱玩儿乐的,于是利用了这一个矛盾,送了八十名美女去,还带了一百二十匹好马。这些美女打扮得十分妖艳,又会唱靡靡之音,那些马也披挂得耀眼争光,说是专诚送给鲁国国君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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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美女和骏马已经到了曲阜南门外了,暂时停留在那里,闹得十分轰动。但还没敢进城,怕的是孔子反对。鲁定公虽然听说,也没敢公然去,便打发季桓子先去偷看一下。季桓子怕别人认出来去报告孔子,便穿上便衣,偷偷去看了三回,越看就越舍不得。于是季桓子和鲁定公商量,装作到各处去巡视,但一巡就整天钉在南门外,沉醉在那些歌舞里了。他们对于政事也不大过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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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最后孔子也晓得了。子路见他们既如此荒唐,对孔子又这样不尊重,便不耐烦起来,对孔子说:“老师可以走了吧?”孔子说:“还要待一待。鲁国就要在郊外祭天了,如果能把祭肉分送过来,那就是还尊重我们,我就还可以留一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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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率弟子离开鲁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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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季桓子终于接受了齐国的美女骏马,不问政事已经有三四天了。(3)祭天也祭过了,可是并没有送祭肉来。(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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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把情况判明了,知道鲁定公原是没主意的;季桓子又不过是利用自己,替他消除像公山不狃那样的异己势力罢了。事实上季桓子也怕孔子长久搞下去会把他的势力削弱,所以冷淡孔子是势所必至的。孔子无法和他们合作下去也是一定的。况且另一个贵族孟氏还在为拆城的问题抗拒着呢,再加上齐国的离间,孔子的处境便显得非常尴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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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孔子辞了职,率领着弟子离开鲁国。因为鲁国究竟是孔子的家乡,走的时候心情十分沉重。他们走得很慢,不能像离开齐国时那么干脆了。(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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