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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101230 孔子击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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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101232 既然没有人知道,也就算了吧,何必呢?歌谣上不是这样唱来着:‘水深呢,脱去衣服游过去;水浅呢,撩起衣服蹚过去。’”(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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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101234 可是孔子这时却还是执迷着——为梦想实现自己的政治理想和得到政治地位而执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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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101236 最后卫国发生了政变。起因是卫国太子蒯聩和南子有了恶感。他派人去刺杀南子。但那个人到时候不敢下手,蒯聩屡次用眼睛向他示意,这样便被南子觉察了,她拼命喊起来:“太子要杀我呢!”卫灵公是偏向南子的,太子蒯聩吓得赶紧逃到晋国赵简子那里去了。(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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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101238 这次卫灵公却想用兵了,便又问孔子怎样作战。孔子觉得卫灵公实在老糊涂了,作战理由既不正大,又牵涉到晋国,况且是父子之间的争执,外人是不好说话的,于是答道:“要是问我怎样祭天祭祖呢,我是学过的;打仗么,我可不懂。”(7)卫灵公听了自然很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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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101240 第二天孔子再同卫灵公谈话的时候,卫灵公的眼睛就没有看孔子,而只是仰着头看空中的大雁。孔子觉察出现在已经是必须离开这地方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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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101242 卫灵公不久就死了,结束了他在卫国四十二年的统治。内争继续着。南子依照卫灵公的遗命,叫小儿子郢来继位。但是郢却不敢答应,他说:“太子蒯聩虽然逃亡在外,但太子的儿子叫辄的还在,应该由他继承。”于是卫灵公的孙子辄被立为卫君,这就是卫出公。可是逃在晋国的太子蒯聩还想回来继位,这事得到了晋国赵简子的支持。那时鲁国的野心家阳虎也在晋国,赵简子便命令阳虎护送蒯聩回国。阳虎派了八个人穿着丧服,假装是从卫国来迎接蒯聩的,于是蒯聩假哭着到了国境。但蒯聩的儿子卫出公却用武力拒绝了蒯聩,结果蒯聩的阴谋遭到失败。(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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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101247 孔子与弟子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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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101249 这就是当时卫国的情况:由卫灵公的父子之争演变为第二代的父子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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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101251 在卫出公被拥立的这一年——公元前492年,孔子整整六十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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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101253 当时,孔子的弟子中,有人怀疑孔子是否参与过拥立卫出公的政变,像冉有就问子贡道:“咱们老师是不是曾帮助过卫出公呢?”子贡说:“让我去问问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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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101255 子贡是个聪明人,他不便直接问孔子,却借两个历史人物来探孔子的口气,他问孔子道:“伯夷叔齐是怎样的人呢?”伯夷叔齐是古代传说中的两位王子,他们彼此推让,不肯继任父亲的王位,结果都逃到国外去。子贡提出这两个人来,看孔子对他们如何评价。孔子说:“有仁德的人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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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101257 “那么,他们有什么怨恨不平么?”子贡想把问题弄得更明确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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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101259 “他们所追求的只是仁德,而得到的也就是仁德,这就满足了,还有什么怨恨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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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101261 子贡心里就明白了,出来告诉冉有说:“咱们老师是不会参与的。”(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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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101263 死去的卫灵公既然不能重用孔子,现在卫国又发生了剧烈的内部斗争,这内部斗争还牵涉到国外势力——晋国支持蒯聩,齐国则支持卫出公,孔子于是决定离开卫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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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101265 孔子最后批评卫国的政治说:“卫国和鲁国真是难兄难弟呵!”(10)从历史上说,鲁国的祖先是周公,卫国的祖先是康叔,康叔和周公原是亲兄弟,现在混乱的情形又差不多,所以孔子说了这样的双关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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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101267 (1)见《论语·雍也》篇,第二十八章。《史记·孔子世家》有更详细的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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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101269 (2)见《史记·孔子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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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101271 (3)见《论语·子罕》篇,第十八章。司马迁在《史记·孔子世家》中把这句话联系在这里,又说:“于是丑之”,这样理解是很恰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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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101273 (4)《史记·孔子世家》叙此事在孔子居陈三岁以后,但公孙戌那时已逃往鲁国了,故崔述以为时代不对。今将此事提前,与情势较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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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101275 (5)见《论语·宪问》篇,第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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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101277 (6)见《史记·卫康叔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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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101279 (7)《论语·卫灵公》篇,第一章中有“明日遂行”语,但据《先秦诸子系年考辨》第39页,孔子此次去卫实在卫灵公死后,《论语》只是形容孔子走得干脆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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