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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康注》:非公事不至,则陈民间利病而无干谒请托之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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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 好像是对今天的抄小路走后门而讲。两千年后犹有用,可见由来久矣。依靠个体的道德修养,维持社会正义,亦难矣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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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5 子曰:“孟之反 不伐,奔而殿,将入门,策其马,曰:‘非敢后也,马不进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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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 孔子说:“孟之反不夸耀自己。打败仗时大家奔走,他独自押后,将进城门时才用鞭子打马说:‘不是我敢于押后,而是马走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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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朱注》:奔,败走也。军后曰殿。策,鞭也。战败而还,以后为功,反奔而殿,故以此言自掩其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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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 强调谦逊。也许过分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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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6 子曰:“不有祝 之佞,而有宋朝 之美,难乎免于今之世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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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 孔子说:“没有祝 那样的尖嘴滑舌,没有宋朝那样的美丽容色,在今天这个社会里,恐怕是很难做事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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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集释》《皇疏》引范云:祝 以佞谄被宠于灵公,宋朝以美色见爱于南子。无道之世,并以取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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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 孔子的感叹,亦今古同慨。孔子的牢骚,鲁迅的感慨,历久仍新,此所以书虽旧而耐读。“勉”应作勤勉效力解。参见《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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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7 子曰:“谁能出不由户?何莫由斯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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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 孔子说:“谁能外出而不通过大门?为什么不走这条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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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朱注》洪氏曰:人知出必由户,而不知行必由道。非道远人,人自远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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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 大门当然开在大道而不会是开在小路上。这是想说明,儒学所讲由家而国、由内而外的学习教育是某种应该走、容易走的“当然”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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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8 子曰:“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文质彬彬,然后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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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 孔子说:“质朴超过文采就粗野,文采超过质朴就死板。文采和质朴结合匀称,才是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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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朱注》杨氏曰:……与其史也,宁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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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 “文”在这里指各种礼节仪文。今日有的人豪放不羁,言词直爽流于粗野;有的人恭敬礼貌,谈吐严肃,却流于呆板。“彬彬君子”的外在风貌,也不容易;如何能内在地文质协调,就更难了。“文”也可以是某种“形式主义”、“文本主义”、条条框框、华丽装饰一大堆,似乎周全好看,其实空腐不堪。朱注有理,宁朴质粗放,有生命活力,毋迂腐死板或华而不实。为人、做事,似均如此。今日多反其道而行之,以“文胜”为尚。君不见当代各种时髦文字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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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从巫术中脱魅途径不是将宗教(情感、信仰)与科学(思辨、理性)分离,而是融理于情、情理合一,从而既不是盲目的迷狂执着,也不是纯冷静的逻辑推理,终于形成了“实用理性”、“乐感文化”的传统而构成“一个世界(人生)”的宇宙观,亦可移在此处讲。“质”,情感也;“文”,理性也。“质胜文”近似动物,但有生命;“文胜质”如同机器,更为可怖。孔子以“礼”、“仁”作为中心范畴,其功至伟者,亦在此也:使人不作动物又非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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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9 子曰:“人之生也直,罔之生也幸而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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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 孔子说:“人应该生活得正直,那些弯曲生活下来的人不过是侥幸免于灾祸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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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康注》《中庸》:君子居易以俟命,小人行险以侥幸。……《晋语》:德不纯而福禄并至谓之幸,言非分而得可庆幸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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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 人生也短促,如何过此一生,值得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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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0 子曰:“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乐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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