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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此章使人联想及《周易·系辞》的有名句段:“天地之大德曰生,圣人之大宝曰位,何以守位曰仁,何以聚人曰财,理财正辞禁民为非曰义。”马王堆帛书作“天地之大思曰生,圣人之大费曰竝(位),何以守立(位)曰人,何以聚人曰材。理材正辞爱民安行曰义”。“仁”早有注疏作“人”者,于兹益证。宋明理学以来喜谈“天地之大德(或大恩?)曰生”,而少及其他。从帛书看,“义”似先于“仁”。“仁”由孔子始突出为“全德”或首德。《论语》讲“仁”百次,但究竟什么是“仁”,如何才“仁”,仍无定解。之所以如此,根源仍在此种人性情感乃从原巫术礼仪中高级心理模态理性化而来,它包容广宽而含混,非概念认识所可确定,因之而具超越一切的“全德”神秘感。但其核心乃温暖世情及人格操守, 似无可疑,而此亦来源于巫术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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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4 子曰:“君子不可小知而可大受也,小人不可大受而可小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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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 孔子说:“君子没有小聪明,却可以承担大任务。小人不能承担大任务,却可以有小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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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朱注》:盖君子于细事未必可观,而材德足以任重;小人虽器量浅狭,而未必无一长可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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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释》《淮南子·主术训》:是故有大略者不可责以捷巧,有小智者不可任以大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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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 即人各有材,优劣同在,故不能求全责备。“小人”也有一技之长,“君子”也有各种弱点和缺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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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5 子曰:“民之于仁也,甚于水火。水火,吾见蹈而死者矣,未见蹈仁而死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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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 孔子说:“老百姓对于‘仁’,比水、火还重要。我看见走入水火而死的人,却没见过实践‘仁’而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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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朱注》李氏曰:此夫子勉人为仁之语。下章仿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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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 此章疑有错漏,勉强译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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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6 子曰:“当仁,不让于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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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 孔子说:“如果追求‘仁’,对老师也不必谦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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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正义》:此章是夫子示门人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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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注》:当,田相值也。礼尚辞让,独至于为仁之事,则宜以为己任,勇往当之,无所辞让。即至于师,亦不必让;师不为,则己为之,不必避长者也。……虽过于师,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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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 “当仁”亦可译作“面对仁”,如杀身成仁,便可青出于蓝,优先上路。可惜如今是“当名,不让于师”,总以为天下第一,举世无双,老师更不在眼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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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7 子曰:“君子贞而不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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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 孔子说:“君子坚持正义而不固守小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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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朱注》:贞,正而固也。谅,则不择是非而必于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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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 朱注甚妥。此所以不同“言必信,行必果”(13.20章)。孟子说,“大人者,言不必信,行不必果,惟义所在”,同此。但这也有问题,即灵活性太大,而失去遵守之客观标准。这就是少宗教信仰之实用理性的流弊所在,没有由上帝立法因而绝对不可违背的教义传统。正因为是此实用理性,也才发生“五四”以来彻底反传统的巨大思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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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8 子曰:“事君,敬其事而后其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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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 孔子说:“侍奉国君,认真工作,再领薪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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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集释》《群经平议》:敬其事者,急其事也。《集解》孔曰:先尽力而后食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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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 可见,如前所说,君臣之间此时尚有条件,先把工作做好才拿薪水,从而不拿薪水也就可以不必做事,还我一个自由人?!虽然孔子并无此意,可能只是针对当时只拿薪水而不认真做事的人而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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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9 子曰:“有教无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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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 孔子说:“教学生不要分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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