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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云:“乾道成男,坤道成女”,通人物言之,在动物如牝牡之类,在植物亦有男女,如麻有牡麻,及竹有雌雄之类,皆离阴阳刚柔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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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氏澄曰:乾成男者,父道也,坤成女者,母道也,左起震,历离历兑而终于乾,右起巽,历坎历艮以终于坤,故以乾道成男坤道成女二句,总之于后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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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氏楷曰:自“天尊地卑”至“变化见矣”,是因乾坤而推极于变化,自“刚柔相摩”至“坤道成女”,是又因变化而溯源于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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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知大始,坤作成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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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义】 “知”,犹主也,乾主始物,而坤作成之,承上文男女而言乾坤之理。盖凡物之属乎阴阳者,莫不如此。大抵阳先阴后,阳施阴受,阳之轻清未形,而阴之重浊有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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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说】 胡氏瑗曰:乾言“知”、坤言“作”者,盖乾之生物,起于无形,未有营作。坤能承于天气,已成之物,事可营为,故乾言“知”而坤言“作”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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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子语类》云:“知”训“管”字,不当解作“知见”之“知”,大始未有形,知之而已,“成物”乃流行之时,故有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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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氏中行曰:一气之动,则自有知觉,而生意所始,乾实为之。一气既感,则妙合而凝,其形乃著,有作成之意,坤实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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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氏澄曰:上言“八卦”而总之以“乾坤”,此又接“成男”“成女”二句,而专言乾坤也。乾男为父者,以其始物也。始,谓始其气也。坤女为母者,以其成物也。成,谓成其质也。“知”者,主之而无心也。“作”者,为之而有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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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 自“鼓之以雷霆”至此二句,当总为一段,六子分生成之职,乾坤专生成之功也,下文则就功化而推原于易简,自为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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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以易知,坤以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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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义】 乾健而动,即其所知,便能始物而无所难。故为以易而知“大始”,坤顺而静,凡其所能,皆从乎阳而不自作,故为以简而能“成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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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说】 虞氏翻曰:乾“县象著明”,坤阴阳动辟,“不习无不利,地道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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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氏伯曰:天地之道,不为而善始,不劳而善成,故曰“易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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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氏万里曰:此赞乾坤之功,虽至溥而无际,而乾坤之德,实至要而不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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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子语类》:问:如何是“易简”。曰:它行健所以“易”,“易”是知阻难之谓。人有私意便难。“简”只是顺从而已,若外更生出一分,如何得“简”,今人都是私意,所以不能简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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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乾以易知,坤以简能”,若以学者分上言之,则廓然大公者,“易”也;物来顺应者,“简”也。不知是否?曰:然。乾之“易”,知之事也,坤之“简”,行之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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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氏澄曰:“易简”者,以乾坤之理言。始物者,乾之所知,然乾之性健,其知也,宰物而不劳心,故易而不难。“成物”者,坤之所作,然坤之性顺,其作也,从阳而不造事,故简而不繁,此乾坤皆指天地,而易之乾坤二卦象之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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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振渊曰:“乾知大始”,似乎甚难矣!“坤作成物”,似乎甚烦矣。乃乾坤则以“易知”以“简能”耳,所谓天地无心而成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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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氏曰慎曰:乾健体而动用,故易;坤顺体而静用,故简。动静以阴阳之分言,然“乾知大始”而事付于坤,则始动而终静,坤从乎阳而作“成物”,则始静而终动。又乾知坤能,皆用之动也,乾易坤简,皆体之静也。又四德坤承乎乾,元亨皆动,利贞皆静,不可专以动属乾,以静属坤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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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则易知,简则易从。易知则有亲,易从则有功。有亲则可久,有功则可大。可久则贤人之德,可大则贤人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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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义】 人之所为,如乾之易,则其心明白而人易知,如坤之简,则其事要约而人易从。“易知”,则与之同心者多,故“有亲”,“易从”,则与之协力者众,故“有功”。有亲则一于内,故“可久”,有功则兼于外,故“可大”。“德”,谓得于己者。“业”,谓成于事者。上占乾坤之德不同,此言人法乾坤之道至此,则可以为贤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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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说】 范氏长生曰:以其“易知”,故物亲而附之,以其“易从”,故物法而有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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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氏颖达曰:初始无形,未有营作,故但云“知”也,已成之物,事可营为,故云“作”也。“易”谓易略,无所造为,以此为知,故曰‘乾以易知”。“简”谓简省,不须繁劳,以此为能,故曰“坤以简能”。若于物艰难,则不可以知,若于事繁劳,则不可能也。“易知则有亲”者,性意易知,心无险难,则相和亲。“易从则有功”者,于事易从不有繁劳,其功易就。“有亲则可久”者,物既和亲,无相残害,故“可久”也。“有功则可大”者,事业有功,则积渐可大。“可久则贤人之德”者,使物长久,是贤人之德,“可大则贤人之业”者,功业既大,则是贤人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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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氏轼曰:简易者,一之谓也,一故有信,信故物知之也,易而从之也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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