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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论“一周而一不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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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论“一是而一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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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哲学史大纲(插图珍藏本) 第二章 墨辩论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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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识论起于老子、孔子,到“别墨”始有精密的知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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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辩》论“知”,分为三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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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知,材也。”(《经上》) 说曰:“知材。知也者,所以知也。而〔不〕必知(旧脱不字,今据下文“而不必得”语法增)若明”。这个“知”是人“所以知”的才能(材才通)。有了这官能,却不必便有知识。譬如眼睛能看物,这是眼睛的“明”,但是有了这“明”,却不必有所见。为什么呢?因为眼须见物,才是见;知有所知,才是知(此所谓知。如佛家所谓“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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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知,接也。”(《经上》) 说曰:“知,知也者,以其知过物而能貌之若见。”这个“知”是“感觉”(Sensation)。人本有“所以知”的官能,遇着外面的物事,便可以知道这物事的态貌,才可发生一种“感觉”。譬如有了眼睛,见着物事,才有“见”的感觉(此所谓知,如佛家所谓“尘”。此所谓接,如佛家所谓“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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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明也”(《经上》。旧作恕。今依顾千里校改)。说曰:“,(旧皆作恕)也者,以其知论物而其知之也著,若明。”这个“”是“心知”,是“识”。有了“感觉”,还不算知识。譬如眼前有一物瞥然飞过,虽有一种“感觉”,究竟不是知识。须要能理会得这飞过的是什么东西(论译“理会”最切。王念孙校《荀子·正名》篇:“辞也者,兼异寔之名以论一意也。”谓论当作谕。谕,明也。其说亦可通,但不改亦可通),须要明白这是何物(著,明也),才可说有了知觉(此所谓,如佛家所谓“识”)。如《经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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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耳之聪也。循所闻而得其意,心之察也。言,口之利也。执所言而意得见,心之辩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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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知觉”含有三个分子:一是“所以知”的官能,二是由外物发生的感觉,三是“心”的作用。要这三物同力合作,才有“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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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三物如何能同力合作呢?这中间须靠两种作用:一个是“久”,一个是“宇”。《墨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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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弥异时也。(《经上》)《说》曰:久,合古今旦莫(校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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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弥异所也。(《经上》)《说》曰:宇,冡东西南北。(校改冡即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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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即是“宙”,即是“时间”。宇即是“空间”(Time and Space)。须有这两种的作用,方才可有知觉。《经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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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坚白,说在无久与宇。坚白,说在因(原文有误读处,今正。因疑作盈)。《说》曰:无坚得白,必相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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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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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白不相外也。说曰:坚〔白〕异处不相盈,相非(通排),是相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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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看见一个白的物事,用手去摸,才知道他又是坚硬的。但是眼可以见白,而不可得坚;手可以得坚,而不可见白。何以我们能知道这是一块“坚白石”呢?这都是心知的作用。知道刚才的坚物,就是此刻的白物,是时间的组合。知道坚白两性相盈,成为一物,是空间的组合。这都是心知的作用,有这贯串组合的心知,方才有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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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久与宇的作用,才有“记忆”,《墨辩》叫做“止”,止即是“志”。古代没有去声,所以止志通用(《论语》:“多见而识之”,“贤者识其大者”,古本皆作志)。久的作用,于“记忆”更为重要。所以《经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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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而不以五路,说在久。《说》曰:智以目见,而目以火见,而火不见。惟以五路知。久,不当以火见,若以火(参看章炳麟《原名》篇说此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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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路”即是“五官”。先由五路知物,后来长久了,虽不由五路,也可见物。譬如昨天看梅兰芳的戏,今天虽不在吉祥园,还可以想起昨天的戏来。这就是记忆的作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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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识又须靠“名”的帮助。《小取》篇说:“名以举寔。”《经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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