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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动荡不定,人心又不可信赖,因此武士不仅需要学习和平之道,而且还必须学习战争之道。个人和国家一样,都得有能力保护自己。黑田长政(Kuroda Nagamasa,1568—1623)是一位大军事家,他曾这样写道:“和平之道与战争之道就如同一辆车上的两轮,缺一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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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武士力求实现孔子倡导的那种完美人格:既是学者,又是战士。人生需要不断地接受训练,也需要不断地学习。缺乏学习,人就不知道什么是必需的;缺乏刻苦的训练,人就没有能力快速而有效率地把必要的事情付诸实现。武士们努力学习,以便明了自己的职责所在,并力求“无所畏惧地”践行自己的职责。武士们训练自己,让自己面对痛苦折磨坚强不屈。倘若死亡是义不容辞的,那么就坦然接受(见“勇气与诗”一栏)。武士得学会厌弃奢侈生活、轻视钱财,以便不让这些世俗之物成为人生的牵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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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传统是武士学习内容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尤其包括儒家思想及其他中国古代哲学,还包括禅宗。这些思想对于武士的塑造起了决定性的作用;同时,武士将它们融会贯通,使之成为一种独特而有力的生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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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气与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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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武士常和禅师一起修行,为的是驾驭自己的心智并摆脱恐惧。在许多情况下,武士和禅僧都会使用诗歌——尤其是短小的诗歌类型,例如俳句(haiku)——来印证自己洞见真理的力度和确切性。在生死存亡的危急时刻,修行者往往会自然而然地写诗,以此表现自己在任何环境都能拥有完全自由的灵魂,同时也揭示出自己洞见到的深刻真理。即使在身处刀剑之下的时候,他们仍力求保持冷静清晰的心智、镇定沉稳的气度。相传,如果被俘的武士表现得无所畏惧,并且能在诗歌中展现出深刻智慧,那么他们就能免于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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芭蕉(Basho,1644—1694)是日本最伟大的俳句诗人。他和禅宗有着极深的渊源,他临终的作品被认为很有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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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途罹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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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原驰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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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魂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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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元也曾有过这样的典范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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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人立土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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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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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其浑噩,何其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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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两首诗也被认为表现了深刻的洞见,它们是自由心灵的自然流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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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往往的,是生与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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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庄错落,屋宇万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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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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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中之月,绽放在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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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山(Gizan,1802—18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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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四年所学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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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无量世界中,不过如驴马般微不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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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了,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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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莫忘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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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相(Jisso,1851—1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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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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