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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说了她一句——你笨得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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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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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为这么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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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走什么东西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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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那倒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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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辞而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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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过也不算不辞而别。台历上留下一句话——城里人刚到乡下,在我们眼里也常常笨得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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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就走了吧,也不值得你专程来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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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觉得,怪对不住你一番好意的嘛,我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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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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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字倒写得蛮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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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读到了中学啊,还写过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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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过诗?我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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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使朋友信,我拉开抽屉,翻找出那农村少女请我指点的诗。它以工整的循规蹈矩的笔迹抄在一页田字方格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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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风抚轻草,黄蜂觅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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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水一塘静,田蛙几声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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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页田字方格纸,也许是从她弟弟的作业本上扯下的吧?而五言绝句的格律练习,却是由于怎样的一种启迪又是怎样开始的呢?那一份儿闲适的恬淡是真实可信的吗?如果可信,又为什么逃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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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说:“这没什么,顺口溜而已。拆开了,倒是两条小对子。南方的乡下,尤其两湖,多有目不识丁,却能口出对联的老农。识几个字的,自然就更有了那么点儿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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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说完,匆匆地就走了。面对那一页折了一两折的田字方格纸,我又陷入了对于人生非常之宿命的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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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定是以安定本身为基础的,社会的安定以民众的安定为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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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众的安定以民众的心理安定和情绪安定为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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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类乎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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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废话的话倒可能是下面的一句——废话是因为说多了而无效才成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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