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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漫天国的哀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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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亲故(又是生造词?)的呼唤再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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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我们醒起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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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愁缠在心上再也挥之不去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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骷髅化成鬼火到处漂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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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的歌声就在我们头上闪闪烁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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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关于死亡的诗——写给陈丹燕的《一个女中学生之死》中死去的宁歌——黄于杨自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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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露茜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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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梦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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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多梦季节,你发现你长成一个少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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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雨地里行走,踏着满地落英,你心里充满了怅惘。云彩飘满了你的天空,不平静,不平静,它来源于一层雾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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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起儿时叠起的纸船了。一只一只的小船儿放到碧水里,那是真的海,真的,蔚蓝而且广阔无边。你端起最后一只小船,又庄重又真诚地为它祝福。是的,它要远航了。你只知道要远航,你相信有一个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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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站在一棵树下,树干直而挺拔,这是一棵你不知道名字的树。你看到它的时候,它已不再是严寒时脱光了最后一片叶的样子。而是默默地挂满了一树赭黄色小果了。它已拼命地长了一树绿叶子,呵,绿得这么泼辣!你悄悄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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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不知不觉地停了,小鸟就开始叫唤了。叽叽喳喳的声音在绿阴的这边落下,忽而又在那边响起——那是什么鸟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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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是一只爱飞翔的小鸟,我必会把翅膀染成天空的颜色,你总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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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什么时候起,你开始变得心事重重。当小窗格子里爬满了星星,夜显得愈加单薄,你开始咀嚼失眠了。你懂得了什么叫作不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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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胸口闷得慌。你扒在窗台上,把玻璃上的雨滴数了又数,可你没有一次数得清它的数目。你失望而且懊丧,你觉得你要哭了。哭了就哭了,你坚持为自己辩解,说流泪并不等于脆弱,但是你的眼睛分明涨满迷茫的雾。你不知道是不是有一样东西已经丢失了,心里头常常觉得空空落落。对你所热爱的东西你没有什么信心,因为常常不自觉地你对它充满了怀疑和惶惑;你甚至常常对一切表示轻蔑,尤其轻蔑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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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时也盼望成熟,但更多的时候是对于成熟的不屑一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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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理解诗人为什么说“少年不识愁滋味”,你固执地认为,不识少年愁的诗人只够做半个诗人。在云朵们开始骚动不安的时候,春天已经在栅栏外闪闪烁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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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雨季日子永远潮湿的话,梦总还是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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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让我变作一只蓝翅鸟——你说我要穿过这多梦季节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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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当我们面对这样的诗和这样的散文的时候,我们大可不必害怕什么。她们不过写了诗和写了散文而已,并且写得相当之好——如果我们不是过分挑剔的话。是的,我就是这样认为的。难道对于我们的用真情实感去写诗和散文的女孩儿们,我们除了欣慰之外,竟然还应取别的某种态度吗?当然,我所说的“我们”,并非她们的父母。所幸在于,她们的父母并不庸人自扰,看法上大致和我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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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这两天,因为弟弟的从天而降,使我身体精力更觉疲惫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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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杜和晓红见我那种萎靡不振的样子,都劝我再休息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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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不。我说就算我休息了吧。我说希望从明天开始,两天内谁也别来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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