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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苍苍却仍是考场上的失意者。每三年一次在北京举行的最高级别科举考试中，我们都能发现有一些头发斑白的老学生稀稀落落地点缀在众考生之间，很是一道风景。有一次我在应试者的名单中看到，一名考生填写的年龄是八十六岁，另外还有六名的年龄都在七十岁以上。还有一次，一位参考者由于过度紧张和兴奋，最后由于心力交瘁而毙命在考场里，这位考生的年龄是八十八岁。为了表彰此考生孜孜不倦的追求和坚忍不拔的毅力，朝廷最后给他追加了某个名誉称号。有许多人品行端正，贤良正直，获得了前两级的资格考试后，如果再继续考取最高的学历资格却屡试不第，不第屡试，直到九十岁还没有什么结果的的话，皇帝这时便格外开恩，赏赐这些人“进士”及第或者“进士”出身。当然我们无需说明，这种形式上的赏赐与加官晋爵毫无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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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科举考试的规则章程和条条框框，我们可以写出一篇长长的论文。在考试中，考生全部处在绝对严密的监视之下，以消除任何形式的冒名顶替、互相抄袭或者串通共谋等等的舞弊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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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科考相联系，三部分彼此独立的政府官员负责考生的考务。在参加第一级考试之前，考生首先要在登记处（我们暂且这样称呼）验明正身。他要向负责官员按照要求把一切情况解释清楚，使他们相信自己有充分的资格报考和竞争相应的学位：同时向他们递交了一个已经糊好，里面装着考生自选的一个化名的信封。在考试时考生要把这个化名填写在试卷上，不得使用自己的真实姓名。当考生在规定的时间步入考场时，便处在了第二部分负责监场官员的严密监控之下。他们对每一名考生都要首先进行严格的搜身。如果在某人身上发现一星半块写着即使只有一个字的纸条，那么他立即就会被很不光彩地驱逐出考场，永世不得再进来。如果经过搜索没有发现任何问题，那么各个考生就被关进为考试而准备的单独小房子（即所谓的号房一译者注）。考生的用具有几张纸和书写的笔墨。考试的题目一律在全部准备工作就绪之后，才统一分发给诸考生。考生在这种考场中一般一呆就是二十个小时左右。在此期间，不断有监考官和巡查人员来回监视，以视察考生是否在与他人串通共同作弊。考试的题目一般备有不止一个，它们一律选自《四书》、《五经》等儒家经典。考试结束，所有试卷便转到一下级官员——阅卷官手里。经过他们的审阅详判之后，确定考绩优异、取得成功者的名单。名单还是根据考卷上的化名排列。然后根据事先糊好的信封里的化名，再确认真正的作者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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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理论上讲，考官永远不知道名落孙山者的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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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哪种级别的考试都是以上述的方式进行，考试的题目也基本类似，全部取自儒家经典。在北京每三年一次的考试中，应试的人数一般都在14.000人左右，而被录取者通常不会超过500人。从以上事实可以看出，科举考试的要求相当苛刻，竞争也异常激烈残酷。事实上，每次考试中能够获得梦寐以求的学位资格者，不超过总应试人数的10%。据说，审阅试卷的标准主要看书写是否规范，文体是否八股、内容是否孔孟。任何丁点超出儒家学说的独立见解都被视为异端邪说，都会受到严厉的谴责。如果出现这种情况，绝不可能企望判官给出好的成绩。除此之外，对其他两点阅卷官也异常重视。仅仅写错一个字，或者卷面上有星点的墨渍，便会导致一个人名落孙山：相反，明白流畅的文风，加上书写规范的优美字体，则一定会备受阅卷官的青睐。能够做出这样试卷的人往往就会脱颖而出，青云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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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如此众多的失意者，幸运的成功者自然心花怒放，其家人也顿时满面春风，喜上眉梢。他们要大张旗鼓地庆贺一番，这是毫不足怪的。宴席大张，恭维喝彩之声不绝于耳。场科考试的成绩公布之后，中举者本人或他们的朋友们往往将喜讯贴满城区的大街小巷，以示祝贺和炫耀。我们将这类张贴的内容移译一份如下：“好消息！王先生非常荣幸地告诉大家，他的不孝之子承蒙皇帝陛下的恩赐，最近在省城举行的乡试中，以优异的成绩荣登金榜之上的第169名，获得了文科学士学位（即举人），可喜可贺同喜同贺!”于是，王先生的家人和阿幸的其他朋友们闻讯之后，无不奔走相告，额手称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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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中国历代的文化作品而言，似乎没有多少东西值得评说。中国历代虽积累了卷帙浩繁的无数作品，然而其价值却不怎么高。虽然，排除其中错误的宗教思想和迷信观念因素之后，我们就会发现它的精华部分实际建立在高度的伦理道德基础之上。但是，无论那些东方的思想家们和创作者具有多么高度的智慧和思辨能力，他们似乎总是喜欢选择一些具体而微小的题目，然后穷追不舍，将其阐述发挥得淋漓尽致，一览无余。另一方面，他们显然不愿意或者不敢接触一些巨大的题目，更谈不到将其庄严地展开为鸿篇巨制。他们的本事完全在于琐细的阐释和描述，面面俱到，惟妙惟肖。我们知道，孔子的著述形成了中国一切创作的中心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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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的马与马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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效仿的典范，任何偏离孔子思想的说教和行为都是自取其辱和引火烧身。这种现象一点也不值得奇怪，因它与我们上述的内容是密切相关的。另外，中国虽然有几本相当精彩极具价值的小说，但其大部分的文学作品都是一些拙劣的糟粕，废话连篇，形同垃圾那些东西应当由警察去查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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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如此，中国人的头脑里的语言中却充满了智慧的、令人钦佩的锦言妙语，这些放射着异彩的语言都是摘取自古代以及近代思想家和文学家的作品，其中许多与英语中的习辞谚语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在此我们选取几条，以供读者欣赏：“安贫乐道常自在，富人未必无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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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聪明，金钱将会使其堕落孩子呆笨，金钱会使其更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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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一步海阔天空，让三分心平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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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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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往而知来，鉴今而知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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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富来自积累，贫穷始于挥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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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嫉妒是女人的天性，十分之九必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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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正不怕影子斜。谣言不攻自破，是非由人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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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官员为友，你会越来越贫穷：与商人为伍，你会越来越富足：与僧道交好，你会得到一本关于募捐的小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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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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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是金，静水流深，喋喋不休者非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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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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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地撂荒，空虚谷仓：有书不读，子孙蠢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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