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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292621 30年前,英国物理学家,后来又成为小说家的C.P.斯诺(C.P.Snow)曾预言当代文化的两大代表者将是人道主义者和科学家。但实际情况或许并非如此,真正的代表者将是现在所称的“学者”和“管理者”:前者将现实视做观念和象征;后者将现实看做绩效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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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292623 管理和组织还相当粗糙,这正是迅速发展的学科所共有的特征,比如直至前不久,医学方面也是如此。走在前头的实践者和大多数人之间存在着巨大的差距,虽然差距正在缩小,但速度却非常缓慢。即便是在当今各类组织里取得出色成就的管理者中,也很少有人意识到管理的本质在于责任,而非权力,更少有人同官僚主义这一组织退化的痼疾(即把庞大的预算和人员编制当做一种成就而不是无能)做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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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292625 即便如此,管理产生的影响还是极为巨大的。例如,管理及管理的出现,淘汰了19世纪占主导地位的社会理论和政治诡辩:比如认为社会将朝着由独立小业主——有40英亩土地的自耕农、有作坊的工匠、有商店的店主、独立的专业人士——构成的水晶结构发展的杰斐逊学派。相反,组织创造了一个雇员的社会。在雇员社会中,蓝领工人逐渐成为少数派,知识工作者变成了新生的大多数——他们既是所有发达社会的主要成本,也是主要资源。尽管知识工作者是雇员,但并不是无产阶级,他们通过养老基金,成为唯一的资本家,从整体上来说,也是生产资料的所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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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292627 正是管理,在很大程度上造就了20世纪最不寻常的社会现象:教育大发展。人们所受教育程度越高,就越发依赖于组织。实际上,在所有发达国家中,所有受过高中以上教育的人——在美国占总人口的90%以上——都将在有管理的组织中度过整个工作生涯,离开了组织,他们就无法谋生,他们的老师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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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292629 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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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292631 如果这是一部20世纪社会创新史,我必须引用并论述更多的例子,但这并非本文的目的。它的目的甚至也不在于展现社会创新的重要性,而在于揭示20世纪的社会创新在很大程度上已成为管理者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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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292633 以往并非一直如此;恰恰相反,这是一种非常新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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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292635 比如,美国宪法就是一项创新,它迎来了19世纪。自然,宪法不是什么新东西,它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古希腊。但美国宪法却与众不同:它第一次明文规定了自身修正的程序。在此之前,所有的宪法都认为自己是不可改变的,是“永恒真理”。接着美国人又在联邦最高法院中创造了一套机制,使宪法能够适应新的条件和需求。这两项创新解释了为什么美国宪法能够存在至今,而此前所有的宪法都在经历了一个充满挫折的短暂时期之后消失了。100年以后,德国的俾斯麦首相在没有任何先例的情况下,创造了我们现在称之为“社会保险”的社会创新——健康保险、老年退休金、工人的意外事故赔偿保险,随后还出现了失业补偿金。俾斯麦很清楚自己正在做什么:消弭能把整个社会炸得四分五裂的“阶级战争”。他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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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292637 在西方以外的世界,日本于19世纪发生了明治维新这一重大的社会革新,把一个同时代国家中最不西方化、最封闭的岛国,变成了一个完全“现代化”的国家,同时又保持了自己原有的社会和文化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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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292639 因此,19世纪是一个充斥着伟大社会创新的时期。然而,19世纪的社会创新大多都是由政府发起的。发明,也就是技术上的发现,在19世纪是由私营部门带动的,但社会创新则属于政府和政治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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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292641 可到了20世纪,政府似乎失去了进行有效社会创新的能力。20世纪30年代的美国“新政”时期,政府还能进行社会创新。虽然新政中所有成功的创新,都是在很早以前,大多是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前,就设计好并在个别州(如威斯康星、纽约和加利福尼亚)进行过大规模“试点实验”的。可自那以后,在所有发达国家中,几乎再也没有什么能取得预期效果的政府创新了——实际上,除了花费大量成本之外,简直就没有什么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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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292643 取而代之的是,私营的非政府部门接管了社会创新,它从一种政治行动变成了一项“管理任务”。虽然我们现在拥有一门“创新学科”,但仍然没有形成太多的方法论。从事社会创新的管理者,往往并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取得类似美国的开国元勋、俾斯麦和明治时代的政治家那样辉煌的成就——虽然罗森沃德创办的农业服务机构的例子说明,这是完全可以做到的。尽管如此,社会创新确实已经成为管理的全新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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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292650 管理前沿(珍藏版) [:17022894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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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292657 管理前沿(珍藏版) 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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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292659 本书收录的35篇文章皆已公开发表过。其中,有25篇短文刊登在《华尔街日报》(The Wall Street Journal)的社论版(第2~11章、第14~17章、第19~20章、第22~26章、第29~32章),还有一篇短文(第18章)最初刊登在《高等教育报》(The Chronicle of Higher Education)。剩下篇幅较长的几篇文章,有两篇(第28和第34章)刊登于《公共利益》(The Public Interest)杂志,其余则分别刊登在《公司》(Inc.)杂志(访谈录)、《外交》(Foreign Affairs)杂志(第1章)、《福布斯》(Forbes)杂志(第12章)、《哈佛商业评论》(Harvard Business Review)(第13章)、克莱蒙特研究生院的《关系》(Connections)杂志(第27章)和《时尚》(Esguire)(第33章)。第35章原本是一篇论文,最初是在1982年夏明尼苏达州明尼阿波利斯市召开的一次座谈会上宣读的,该座谈会由美国国家艺术与科学院举办,后来又刊登在美国国家艺术与科学院编撰的《公私合营》(Public-Private Partnership)一书中(该书的编辑者是哈维·布鲁克斯、兰斯·李普曼、寇宁S.塞林,由剑桥大学伯灵格出版公司于1984年出版)。1986年8月,我曾在伊利诺伊州芝加哥举办的第15届美国管理学会年会上,讲演过第21章“管理:成功所带来的问题”的部分内容,但此前本文并未发表。后记是专门为本书撰写的,从未公开发表和刊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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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292661 在本书的整理出版过程中,我曾修订过一些文章的标题,并删减了一些过于冗长的介绍性文字。我按照日历,把本书中出现的所有“今年”或“去年”,变成了确切的年份,如1984年或1983年等。除此之外,我未对原文做过任何修改。这样一来,读者就能很清楚地判断笔者的预言或结论是否经受住了时间的检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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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292663 杜鲁门·塔利图书/E.P.杜顿公司(Truman Talley Books/E.P.Dutton)的杜鲁门M.塔利先生,曾为本书做出过巨大的贡献,本书和作者本人都亏欠他良多。几年前,塔利先生编辑出版了作者的一些文章(《变化中的经理人世界》The Changing World of the Executive),纽约杜鲁门·塔利图书/E.P.杜顿公司1982年出版),他建议我在其后的文章中着重讨论管理的前沿问题,也就是当今决策能够对未来造成影响的领域。这些文章固然是为特定的场合和出版物所撰写的,但我要感谢塔利先生,由于他的建议,使我的文章有了一以贯之的潜在主题和关注重点。他还花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组织本书的结构,整理文章的先后顺序,监督指导本书的装帧设计,并在整个出版过程中进行管理。但愿本书的最终成果,能够符合他的高度期待。最后还要感谢E.P.杜顿公司的执行编辑特伦特·达夫,制作编辑朱莉娅·麦克格伦,在他们的监督下,一大堆乱糟糟的手稿在规定的时间里变成了一本如此精美的图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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