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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学习如何接近 U 的最深处时,我们开始认识到爱无所不在,就像作家戴维·霍金斯(David R. Hawkins)所说的那样。他相信爱是全球的,而且不可分割。“爱是无条件的、不变的和持久的。它不波动——其源头不依赖外部因素。爱是一种存在的状态……爱不是智力,不会从头脑中发生,它发源于内心。由于爱的动机纯净,它具有激励启发他人以及完成丰功伟业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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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我们的场域漫步将要从近处仔细观察,我们如何才能使自己和他人跨越这个我们一直在讨论的界点。我们将回顾迄今为止研究的界点和盲点,准备深潜(deep dive)至 U 的底部并从 U 的另一侧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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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型理论:感知正在生成的未来(全新升级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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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的学习之旅开始时,我提出了一个问题:“我们的行动来源于何处?”为了回答这个问题,我们进行了社会场域的漫步。我们发现世界正经历着无形的变迁。就像站在一扇门前,我们将要穿过这扇门,进入我们之前从来不能接近的房间。但是,某些事情阻止了我们移入这些房间,并从中观察这个世界。这个隐藏的障碍就是我们的盲点,同时也是我们的老师。你应该还记得,我们在系统的所有层面上追踪了这个盲点的涌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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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个人层面上,在大火面前,我与盲点不期而遇,它毁灭了我过去的身份,却清理出一个我先前未知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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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团队层面上,我们共同面对盲点;“向过去学习”这一过时的学习方法不会给我们带来任何好处,因此我们提出了问题:怎样才能和孕育着最高未来可能性的微妙场域相联结?当未来在生成时,我们如何向它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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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组织层面上,我们把盲点视为一种新型的领导力挑战。当今,领导者们面临着很多与新兴复杂性高度相关的紧迫问题,传统的解决技巧无济于事。因此我们提出了问题:既然我们习惯的世界正在崩溃,我们怎样才能在“空白画布”的情境里有效运行?随着脚下的土地被抽走,我们如何重新确立我们的机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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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社会层面上,我们遇到的盲点隐藏在三场同时发生的、并在21世纪初达到顶点的全球革命的潮流之中:全球经济的兴起、网络社会的崛起以及个人和集体意识新形式的发展。随着这些革命改变了各种系统、文化的力量对比,我们目睹了旧的系统和结构的加速崩溃和失败,并迫切呼唤应对我们这个时代紧迫问题和根本挑战的新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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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社会科学领域,盲点把我们关注的焦点从客观结构转移到创建系统的过程,然后又转移到社会现实形成的源头。虽然19到20世纪的社会科学一直被客观性(objectivity)和主体间性(intersubjectivity)的元范畴所支配,但在21世纪,为了应对当代最紧迫问题的挑战,社会科学必须包括第三种元范畴:超主体性(transsubjectivity)。超主体性区分了个人和集体注意力的结构,可作为任一社会领域的定义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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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系统科学领域,我们看到系统思考与哲学的盲点如何从实体转移到过程,再从过程转移到涌现和觉知的初始源头,即转移到我们所处情境(我们行为和思想的源头)的本体论和认识论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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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每个层次或领域,我们都遇到了同样的注意力的根本转移,这种转移扩展了对社会现实感知的深度,囊括了原本不可见的“空白画布”情况,即注意力、意图和集体行动的源头。当工作、家庭和社区中的挑战不断迫使我们以这样或那样的方式应对盲点的出现时,我们就站到了一个重要的界点之前。无论个人、团队、组织还是全球社会系统,都面临这样的界点。为了跨越这个界点,进入更深的疆域,我们必须正视我们正在应对的情境的深层次源头——必须学习面对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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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越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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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点”(threshold)这个词来自古老的打谷过程——把外壳敲离谷粒。所以,界点的字面意思是“坐在金子上。”说到这里,我就记起了歌德的神话故事《绿蛇与美丽的百合花》。在故事里有一条绿色的蛇,她吞下了很多金子,变得美丽而灿烂。她在地下庙宇发现了4位国王。其中一位国王询问她:“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她回答:“从金子堆积之处的裂缝。”这引出了下一个问题:“什么比金子更耀眼?”回答是:“光。”再后来,他们问她:“什么比光更有生命力?”她答道:“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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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开始寻找比金子或光更加珍贵的东西时,我们就能够跨越这个界点。我们很快会发现,这种界点挑战在所有系统中都是一致的。当我们认识到惯有的观察和行为方式不能使我们应对新的挑战时,我们就必须转向(个人或集体的)注意力,使认知的前沿回溯至源头,回溯至正在执行行为的人身上。这种转移一旦发生,我们就开始站在一个不同的地方关注一切了。注意的场结构描述了可见世界(我们看到的)和不可见世界(我们看世界的源头或场所)之间的区域。当我们改变了注意方式,崭新的世界就会涌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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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大火把我的家烧为灰烬,我的注意力场结构从前半天习惯性地坐在课堂里观察世界(1),转变为突然从出租车中远远看到浓烟和大火(2),再到看见大火和当下的自我:站在大火面前,感觉火焰渗透进了我的思维,意识到我过去的一切都随风而逝,经历了观察者与观察对象之间界限的消失(3)。当时间放慢,我站在界点前,就要跨过界点,迈入“金子”。过去的我和正在生成的未来我之间的门即将打开——这就是我即将跨越的时刻(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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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集体层面上,跨越界点也显示出同样的特点,要求我们弯转、转向和转换集体注意力的场域。1989年柏林墙倒塌和12年后世界贸易中心大楼倒塌,这两种情况都要求我们深化认知,并开启观察者与观察对象之间的界限。在那崩溃的时刻,我们中的一些人开始看到“外边的”(out there)事情如何和我们“内在的”(in here)行动及身份相关联。当然,不是每个人都跨过了这个界点。对于很多人来讲,纽约市世贸中心大楼的坍塌什么都没有改变,只是触发了最古老的惯性反应:“邪恶的帝国从外部攻击我们,所以我们必须以牙还牙。”这种反应方式(第1层)的结果是可以预料的:本来应该被解决的问题此时反而被创造和放大。任何第1层的反应在结构上都忽视了正是我们共同创造了生活于其中的系统(世界)。这种低层次的反应也许能在短期内缓解症状,但是它的失败迟早都是不可避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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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那些强势国家所不同的是,处于高度动态环境之中的公司和非政府组织,必须对周围的变化、对生活呈现给他们的“金子”做出更快的反应。就像那条绿蛇,他们已经在放光了。也就是说,他们已经学会如何收好他们与周遭互动时所产生的金子。其中的某些公司和非政府组织,已经灵活到根据需要对本组织快速重组、重建和重整的程度。这样的“金子”组织充当了两个世界间的桥梁,把当下的运行环境和对未来机会的感悟和把握联结了起来。能够嫁接这样的桥梁是组织在变幻无常的环境中通往卓越的必经之路,也是取得出色绩效的关键。停留在一侧(当下的现实)或另一侧(生成的未来)在稳定的环境下都意味着平庸的组织质量,而在迅速变化的环境下就意味着公司(组织)将会很快倒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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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时代的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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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上和个人生活上的体验要求我们到达歌德所写的“更深的地下”——大约就和绿蛇遇到国王的地下庙宇差不多。这和我们前面提到的树根系统是同一个意思,通常是场域中肉眼不可见的部分。为了面对这些社会现实创造的更深层级,我们必须跨过这个界点。那么,我们怎么才知道自己是否到达这些层级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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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界点或门槛通常出现在传统的运行方式不再奏效时,也就是碰壁的时候。我们必须放弃陈旧的工具,转向注意力并将其转移到在我们内心和周围展开的场域。这就像现实中的一道裂缝:突然之间,裂缝就出现了,就在你的面前。于是你有了以下的选择:将裂缝重新涂平,或者停下来。如果你停下来,扔掉你的工具,关注在你面前开启的裂缝,与其同频,将注意力转向至其中。然后,你就能顺势而为。有能力看到裂缝,之后停下来与其保持同一频率,这是我们这个时代一个关键的修炼。如果没有这项修炼,我们就无法在关键时刻创造出高绩效。这一修炼需要关注和培养,正如农场的土壤需要关注和培养。它是进入U境所必备的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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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农民们培育和改善土壤质量所使用的方法和工具广为人知,但我们却没有什么相应的方法和工具体系来培育社会场域的内在状态,以期熟练地发现、停下来和同频至裂缝。本书的第二部分“进入U境”将帮助我们获取这些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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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眼四周,你会发现有些变革迫在眉睫。我们也许可以将其称为这个时代的标志。它邀请我们超越盲点,放眼观看在“空白画布”上开始形成的影像。我们现在面临的挑战是敦促自己从不同的角度看待问题,锐化和深化我们的注意力。我们需要培养集体的能力来转变我们行为的内部发源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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