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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小心制度性强制力。沃伦·巴菲特是著名的投资者，也是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总裁，他创造了制度性强制力这一术语，用来解释组织“盲目”模仿同行行为的倾向。导致强制力的潜在因素通常有两个。首先，就像个人一样，公司也非常希望成为内团体的一部分。因此，在一个行业内，如果有些公司进行并购，追逐增长，或是向新地区扩展，其他公司将会忍不住效仿。第二是诱因。随着公司的发展，高管往往会获得财务奖励。当决策者通过成为群体的一分子而赚到钱时，诱惑力几乎是不可避免的。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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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例子来自《金融时报》于2007年对花旗集团前首席执行官查克·普林斯的采访，当时正值金融危机冲击前夕。“当音乐停止时，事情将会变得复杂。”普林斯说，他还表明自己或多或少能够感觉到未来将会发生什么。“但是，只要音乐响起，你就必须站起来跳舞。”制度性强制力很少是个好舞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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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避免惯性。定期重新审视你的程序，问问它们是否还在为自身的目的服务。组织有时会采用一些变得固化的程序和结构，从而阻碍积极的改变。例如，在美国，教育改革的努力遇到了来自教师和管理人员的阻力，他们更喜欢维持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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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喜欢把自己看成是优秀的决策者；我们权衡事实，考虑替代方案，并选择最佳的行动方针。当我们决策和行动时，我们认为自己基本上不会受别人的影响。我们说服自己最终获胜的是事实和我们的经验，而不是我们周围人变化莫测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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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幸的是，现实与我们的感知是相互矛盾的。不论是在医务室、会议室还是法庭，做决策本质上都是一种社会活动。速成灌输、默认、情感和周围人的行为影响着我们的决策方式，而且会时常超出我们的意识范围。一个深思熟虑的决策者能够认识到这些因素所产生的无数影响，并成功地管理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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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直觉思考：斯坦福大学思维自修课 第五章 大数据差异：蜜蜂如何不依靠房产中介找到最佳蜂巢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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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探讨了在错误的层次理解复杂系统的误区。试图通过聚合微观行为来理解宏观行为的做法是失败的，因为整体大于部分的总和。你无法通过观察一只蚂蚁的行为来理解整个蚁群的行为。本章还表明，管理一个复杂的系统几乎是不可能的，这也是美国政府在应对2007-2009年金融危机时得到的一个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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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看到一只蚂蚁正在努力完成某件事，你将会对它留下深刻的印象，认为它是多么的无能。”在斯坦福大学研究蚂蚁行为的生物学家黛博拉·戈登说。但是，她马上补充道：“蚂蚁并不聪明，真正聪明的是蚁群。”1蚂蚁、蜜蜂和白蚁等社会性昆虫都是自然界最奇妙的生物。在没有任何人看管的情况下，这些看似简单的物种群落繁荣了数千万年。它们成功地觅食、竞争和繁殖，群落里的每一只昆虫都遵从着简单的规则，根据局部信息采取行动，而对于整个群落中所发生的事情却总是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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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则有着更分明的等级，并且习惯性地依赖于专家。例如，你是怎么找到你现在的住所的？你可能会找一名房地产经纪人来为你介绍一套又一套的房子，直到你确定一套地理位置和面积都比较合适，价格也在你接受范围内的。通过对市场和你的需求进行全局性了解，经纪人会为你安排一个合适的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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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将如何为几千人找到合适的房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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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蜂解决了这个问题。当暮春来临时，蜂王和大约一半繁盛的蜜蜂家族离开蜂巢，开始组建一个新的群落。蜂群由近一万只强壮的蜜蜂组成，它们首先停在附近的树枝上，形成一个须状的群落。最后，它们一起飞向它们的新家，通常是远处一棵合意的空心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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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世纪以来，养蜂人一直在观察这个成群分迁的过程，却不知道蜜蜂是怎么做到的。为了回答这个问题，专门研究蜜蜂行为的生物学家托马斯·斯利和柯克·维斯彻建立了控制条件，并仔细研究了蜂群如何找到新家。科学家们把成群的蜜蜂带到了缅因州海岸的一个孤岛上，并为每只蜜蜂做了识别标记。然后，他们设置了五个箱子供蜜蜂选择，包括一个大小、高度和朝向都比较理想的蜜蜂住所。岛上几乎没有树木，这就限制了“房地产市场”，保证蜜蜂会在具有不同吸引力的五个箱子当中做出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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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利和维斯彻发现，只有几百只蜜蜂出去侦察和评估它们的选项。回到蜂群后，任何侦察蜂，只要发现一处有吸引力的、可能成为新家的地方，就会跳摇摆舞：许多蜜蜂不停地环绕飞行，组成一个8字，舞的角度表示新家的地理位置，持续时间则反映了位置的好坏。位置越好，舞跳得越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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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目前为止，情况还算良好。但是，以下现象却让科学家们感到震惊：如果你有群体智慧的思维，那么，正如你可能预料的那样，蜜蜂不会在露营地做出飞往新家的决定，而是会在未来的巢穴地点做出选择。一旦侦察蜂在某个可能成为新家的位置附近看到大约15只其他侦察蜂时，它们就会产生群体感应。然后，它们飞回蜂群，鼓励其他蜜蜂飞行，并指引它们去往新的住所。斯利重述道：“这是一场在可能的地点中争取支持的竞赛，最先获15只蜜蜂支持的地方就会胜出。”值得注意的是，蜜蜂几乎总是选择最好的地点。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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蜂群可以让我们学到很多，从举行一次委员会会议到解决错综复杂的难题。3但是，为了介绍本章的决策错误，我想重点讨论群体智慧为什么是违反直觉的：你无法通过分析少数关键人物的决策来理解群体的复杂行为。与大多数人类机构不同的是，蜂群中没有领袖。这是一个没有预算、战略计划和截止日期的世界，因此，你无法通过访问其个别成员来推测这个团体为什么如此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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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斯利和维斯彻发现，任何一只侦察蜂的信号都是“极其嘈杂”的，只有当这些个体聚集在一起的时候，团体才能弄清楚要做什么。4我们无法在错误的水平上理解一个复杂的自适应系统，更不用说管理它了。然而，从一个复杂系统的组成部分来解释其行为的趋势是常见的，也是错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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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直觉思考：斯坦福大学思维自修课 复杂的适应系统：整体比个人更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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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来定义一个复杂的自适应系统，并解释它为什么会使观察者感到困惑。你可以认为一个复杂的自适应系统由三部分组成（见图5-1）。5首先，这里有一群异质主体。这些主体可以是你的大脑神经元、蜂巢里的蜜蜂、市场中的投资者，或居住在某个城市里的人们。异质性意味着每个主体都有不同的、不断进化的决策规则，这些规则既可以反映环境，又可以试图预测其中的变化。第二，这些主体相互作用，他们的互动创建了结构——科学家通常把这称作浮现。最后，浮现出来的结构就像一个更高层次的系统，它所具有的某些属性和特征不同于潜在主体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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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5-1 关于一个复杂的自适应系统的简单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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