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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国攻打廧(音强)咎如这个部落,带回了季愧(音伟)、叔愧两名女子,狄人就把她们送给重耳。重耳自己娶了季愧,生了伯鯈(音愁)、叔刘两个儿子;将叔愧嫁给赵衰,生了赵盾。直到他要离开狄国到齐国去的时候,他都还对季愧款款深情:“请等我二十五年,如果二十五年后我没有回来接你,你就改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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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愧一点也不愿离开重耳:“我现在已经二十五岁了,再过二十五年别说改嫁,恐怕都该进棺材了吧!请你就让我等着你吧。”从自己的封地蒲逃离后,重耳一直在狄国待了十二年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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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可以看出重耳虽是豪气干云的男子汉,也有儿女私情的缠绵。在各国所遇不同的情境,也让重耳对政治产生不同的想法。但身为一个流亡公子,他也不是到每一个国家都能得到礼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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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齐国的路上,他们一行人经过卫国。卫文公没有依照接待公子的礼仪对待他们。他们就从五鹿(今河南濮阳县东北)这地方准备离开卫,临行前,向这边的乡下人乞食,结果那个乡下人竟然拿了个土块给他们。公子收到土块大发雷霆,差点就要拿鞭子抽打那乡下人,被狐偃挡下来了:“得土,不就是有国的征兆吗?这是上天赐给您的呀!”于是重耳就向那个乡下人磕了个头,将土块接过放在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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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齐国之后,齐桓公十分礼遇重耳。不但将本族的一名姜氏女子嫁给他为夫人,还送了他二十辆马车。重耳觉得这种生活很安定,竟不思前程了。他想待在齐国,随从们却认为这样下去不行,他们就在桑树林中私下商量要动身的事。他们没有想到养蚕的女侍正趴在桑树上工作,却把他们的计划都听得一清二楚了。女侍立刻向姜氏报告,姜氏担心女侍泄密,直接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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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问了重耳:“你们有远行的打算吧?有人偷听到你们的计划,不过别担心,我已经杀了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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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重耳却说:“才没有那回事,我没有什么男儿志在四方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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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氏看得出来重耳安逸的心态,于是就劝他:“请您还是离开吧!怀恋妻子、安于现状,会毁掉您的前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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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耳不愿离开齐国。姜氏就与狐偃合谋,将重耳灌醉,趁他不省人事的时候送出齐国。等到重耳酒醒了,发现自己已身不由己离开齐国,气得拿起长戈追杀狐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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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既然都已经出来了,重耳也只好接受事实,将就着继续无边际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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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到了曹国。在这里,重耳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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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共公听说重耳的肋骨长得十分紧密,连成一片,共公实在好奇到底是什么样子?他耳闻许久,早就想一探究竟了。但这毕竟是很不礼貌的事啊!重耳毕竟也还是晋国公子,裸体怎么可以随意展示给他人观赏呢?但共公竟然就在一次重耳沐浴盥洗的时候走近重耳的身边,偷看他的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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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国大夫僖负羁的妻子知道这件事,他就对丈夫说:“我观察晋国公子身边的近臣,都是足以辅国、担当重任的人,如果有这些人的帮助,假以时日,公子一定能回到晋国为君,回晋为君之后,必然能在诸侯中称霸,到那个时候,他就一定要讨伐现在对他无礼的国家了,那么曹国可能就是第一个。所以,你何不趁早向他表明你和共公不同的态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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僖负羁听了觉得妻子说得很有道理,就派人送了一盘饭菜给重耳,并在饭的下方放了一块宝玉。重耳只收下了食物,将宝玉退还给僖负羁,之后就离开曹国前往宋国了。到宋国时,襄公送了他二十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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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郑国的时候,郑文公也没有好好接待他们。大夫叔詹就劝文公说:“我听说上天所支持的人,一般人是难以望其项背的。从晋公子的身上就有三件不寻常的事,说不定这是上天要他回到晋国当国君的征兆啊!请您还应以礼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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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瞧,首先同姓通婚所生下的子女多半不能昌盛,可是晋公子的父母都姓姬,公子却平安活到现在。其次,公子出门在外,但晋国内部也不平静啊!这也许是上天在为他开一条誓必回国为君的路啊!最后,晋公子身边的贤臣狐偃、赵衰和贾佗都是胜于一般人许多的能者,他们都一直守护着公子啊!更别说晋国和郑国本来就是同样爵位的国家,晋国的子弟到郑国来,本来就应善待他们,更何况他又是上天所支持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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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郑文公并没有听叔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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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一行人来到楚国,楚成王十分热情地设宴款待他们,并问重耳说:“公子您如果回到晋国当国君,要怎样回报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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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耳说:“奴隶、美妾、宝玉、绸缎这些东西,楚国多的是;鸟翎、兽毛、牛皮和象牙,更是贵国特产。那些外流到晋国的,不过也是您挑剩下来的了。您要我拿什么报答您的盛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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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王说:“哈哈,话虽然是这么说,不过您也总得拿什么回报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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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耳想了想,说:“这样好了,托您的福,若真能回晋国为君,而我们两国又不慎非得以战争相遇的话,为报答您今日盛情,我一定指挥晋国军队先退避三舍,也就是九十里。如果这样还得不到您的谅解退兵的话,那么我也只好左手执弓,右边提上弓箭袋,陪您较量一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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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国的大夫子玉听了重耳的话,他建议成王杀了公子重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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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王说:“晋公子志向远大却不放纵,言语温文而有礼;他的随行人员各个庄重又待人宽厚,忠诚又勤奋效力于公子。现在晋国的国君大失民心,国内外的人全都憎恨他;我听说姬姓一族就只有唐叔的后代衰落得比较慢,我想就是要由公子重耳来振兴晋国吧?如果上天要晋公子来复兴晋国,又有谁能毁了他?违背天意的话,肯定是要遭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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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王看出重耳的特性,知道他是有能力的人,于是就派人护送重耳到秦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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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穆公送给重耳五个女子为妾,其中他的女儿“怀嬴”也在内。怀嬴曾经在晋怀公以太子身份在秦国为人质时嫁给他,但后来怀公逃回去,嬴氏不敢跟随,所以大家才称她为怀嬴。有一次,怀嬴侍候重耳洗手,她捧着盛水的工具帮重耳浇水洗手,重耳洗好后很不客气地挥手要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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