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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枝则说:“不如我们放晋君回去,以他们的太子作为交换。这样应该对彼此都好。晋国太大,不好一下子就灭掉,如果这个时候杀掉他们的国君,那么一定会造成彼此之间的交恶。况且周武王时的太史佚就曾说过:‘无始祸,无枯乱,无重怒。’不要做第一个做乱的人、不要乘他人之乱为自己贪利、不要增强他人对自己的怨怒;他人对自己的怨怒承担不起、恃强欺凌他人则对自己不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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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公觉得公孙枝的一番话很有道理,就答应跟晋国讲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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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公一听到消息,立刻派郄(音细)乞回国,将秦国允诺和谈的消息通知子金,召他到秦国来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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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国宫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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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金一收到消息,马上心生一计。他教导郄乞先以国君名义赏赐群臣,再以国君之名告诉他们:“我虽然可以被释放回国,可是早已侮辱了国家尊严。你们可以用卜筮来决定要如何辅佐太子幸即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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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国群臣听了这番话,纷纷感动得落泪。晋国在这样的情况下改田易制,将公田的税收赏给了群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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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金这时候说:“我们的国君在外被俘虏,不担忧自己的下场,反而还心心念念着我们。这真是无上的恩泽呀!那我们要怎么做,才能报效国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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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臣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子金这时候接着说:“如果我们征收赋税、整治军备、辅立太子……让各国知道,我们晋国已立了新君,且群臣和睦、武器装置、铠甲兵士也都比原本多,这样一来,原本和我们晋国关系良好的,就会支持、勉励我们;而那些与我们交恶的国家,也会因此惧怕我们,不敢来犯。这样做,或许就是最好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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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对于子金的话,都心悦诚服。晋国也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开始整治了各地的武装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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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国王城(今陕西朝邑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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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十月,子金前往秦国与秦穆公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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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公劈头就问:“怎么样?你们晋国内部意见相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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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金说:“我们晋国的意见并不一致。基层人员为国君被擒感到羞耻、为战争失去的亲人哀恸,因此他们不怕征收军赋、修练甲兵这些辛苦,拥立太子幸为新国君,他们信念坚决,他们说:‘这个仇一定要报,就算因此向戎狄两国低头借兵也甘愿!’上层官员则是爱护君主的,他们也知道国君应该要为他自己犯的错负责任,所以征税、修治军备,只为了等待秦君将我国国君送回来的命令,他们说:‘这个恩是一定要报的,就算因此死了也对秦国友好绝无二心!’所以,晋国国内的意见并不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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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公接着问:“那你们怎么看待晋君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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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金照实回答:“基层人员只是忧伤,认为国君一定会被秦国杀害;而上层官员用自己的思维推测,他们认为秦国一定会将国君送回晋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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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层人员说:‘我们对秦国恩将仇报,秦国又怎可能放回国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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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层官员则说:‘我们都已知错了,秦国一定会把国君送回来的。国君当初对秦国有异心,穆公您已经将他擒获,既然晋君已经认错服罪了,那秦国一定会把他释放回来的。没有什么恩德比秦国这样做还要深厚、没有什么刑罚比秦国这样做还要威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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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罪的人,回国之后就会感念秦国的恩泽;叛离的人会害怕秦国的刑罚。所以经过了这一次的战役,您秦国已经在诸侯国中树立威信,足以称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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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秦君您立了他为晋君,可是现在又不肯稳固他的君位,废了他却又不另立新君,这不是将原本的恩德变成仇恨了吗?我想秦穆公您是不会做这样的傻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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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金这一番话,完全就是顺着秦穆公的心思说的:他的确是想成就霸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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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话说得真是不错!正合我的心思!”于是,穆公便将惠公从灵台移居到宾馆,以国君之礼接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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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件进行到这里,也接近尾声了。那么,当初对晋君见死不救的庆郑呢?我们来猜猜看,他的下场应该会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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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逃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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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惠公有仇必报,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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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惠公大发慈悲,放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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