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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是有秘方的。是我老爸的老爸传给他的,他又传给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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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偷你的秘方,不过我想知道这东西是怎么保存下来的。你能大致告诉我一下腌黄瓜的秘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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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也许吧,”普雷斯科特舒服地靠在椅子里,“我的爷爷曾经告诉我一根倔强的黄瓜的故事。他把它放进了桶里,它看了看其他的黄瓜,对它们身上发生的事情十分厌恶。‘真是要了命了,’它骂道,‘你们这帮黄瓜都怎么啦?一点骨气都没了吗?有自尊的黄瓜不会随随便便不经过抗争就被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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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能做啥呢?’黄瓜们问道。‘你可以抵抗啊,这就是你能做的。这也是我要做的,我不会让卤水进入我的皮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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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爷爷就停下来了,我总是问他:‘那根倔强的黄瓜后来怎么样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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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说啥?”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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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孩子,别傻了。如果你在卤水里呆得够久,就变成腌黄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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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因为稳定非常普遍,所以大多数变化都是以某种方式在稳定中产生的。有什么能比那像海水一样的卤水更稳定的呢?还有什么比怕热、怕冷、怕磕、怕干还怕其他无数自然冲击的黄瓜更脆弱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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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雷斯科特腌黄瓜原则是不是可以称为变化第一定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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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瓜被卤水腌的多,卤水被黄瓜染的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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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愿意这么想。这和我那个孤独的斗士可以胜过“体制”的梦完全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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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几个月以来都在为问题纠结,彻夜难眠,搞得朋友们鸡犬不宁。我觉得我得再去见见普雷斯科特,让他说说清楚。我三过店门而不入——认不出啊。老式的装潢已经消失了,换成了镀铬和塑料。手写的“普雷斯科特百货店”招牌也不见了,也许是藏在那巨大的“普雷斯科特比萨宫”霓虹灯招牌后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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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店里面,我也认不出普雷斯科特了。围裙不见了,粗布衬衣不见了,玉米秆烟斗也不见了。那乡下口音也没了。“嘿,来击下掌!瞧瞧,杰哥来了。你转过这个新地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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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乡村百货店怎么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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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顾客啊,一礼拜亏一千块,不过现在我可是挣那三倍的钱了。冻比萨,就是这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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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保持传统的价值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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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我还是很喜欢那些老的东西啊,但在商言商,你得给顾客想要的。再说比萨也有传统啊。来尝尝这块豌豆腌黄瓜比萨,这可是我这儿的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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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了,普雷,不过我得走了。我已经吃了太多腌黄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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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败卤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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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普雷斯科特的变化,真让人沮丧,主要是因为我能想象我自己也会这样。普雷斯科特腌黄瓜原则的另一种说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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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小系统试图通过长期和持续接触来改变大系统,那么最后更可能是自己发生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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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面对大客户的小人物,还有许多其他的顾问也是这样。这就解释了为什么那么多人都被“腌”了。人类学家变成土著了。心理学家发疯了。为一度是世界上最大公司的贝尔系统工作的人,以前都说他们已经变得“贝尔化”了,这种情形不仅会降临在外部顾问身上,也会降临在内部员工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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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不想被“腌”,顾问就不能和一个客户呆得太久。要是没法避免,至少可以通过为其他客户工作来调剂一下,哪怕不要钱都行。作为员工,你不能做一个工作太久。当然,如果你一直换工作或者换客户,保持高效就很难。改变通常既需要时间也需要持续的接触,或者两者至少要居其一吧。那么,困难就在于怎么在顾问根本不在场的情况下,也能长期持续地把客户泡在某种“卤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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