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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啊！你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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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我的脸，到处都是，也许脚底没有。我看不见脚底。肯定是新的关节炎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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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不是应该让你的胃难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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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倒是不让我反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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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看一下你的脸就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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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帮我叫医生吗？这可能很危险啊！我去看看咖啡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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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机算是完蛋了。我正找速溶咖啡的时候，丹妮下楼来，有了医生的消息。“她说马上就到急诊室了，”她想了想，充满希望地说，“也许他们有咖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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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自己烧得厉害，没法开车了，所以穿好衣服之后，丹妮就去开她的车。我正试图把红肿的脚塞进鞋子里，她回来了，宣布道：“我的电池没电了。我想可能和我给录音机配的那个新的充电器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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痒变得愈演愈烈，我开始没耐心了。“没事啦，开我的车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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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啊，它也打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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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打得着啊，这车还是全新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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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或许是全新的吧，可我觉得柴油被冻上了。外边可不是有一点点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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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汽车俱乐部的帮助下，我们终于在两个小时后到达了急诊室。我很幸运，这病还不算要命，因为又等了俩小时才见着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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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终于来了，她非常抱歉。问题似乎在于医院刚刚弄了一个新的计算机控制程序来为急诊室的医生排班。“显然它还有一些错误。我希望你没太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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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定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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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回来，我倒是很好地利用了我的痛苦。丹妮去上班之后，我一边挠着一边思考这些痛苦的累积过程。“这里面肯定有原因，”我又挠掉一层皮的时候对自己说，“一下子出问题的东西太多了，这不是巧合。所有这些灾难有什么共同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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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起一支笔，不再抓挠了，而是很快列出了下面几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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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数字闹钟休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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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咖啡机把自己绞成了一团碎金属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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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药导致了三度瘙痒和发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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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电池充电器耗尽了汽车电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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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柴油车无法启动，因为燃料变成了果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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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下子还没看出有什么联系，但医生为医院的新计算机道歉的那一刻，我明白了。要不是被烧迷糊了，我肯定早就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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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玩意儿从来就不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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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我不痒了，但这个道理还在。不管我看到什么，听到什么，一切都是在确认这个原理。新来的小狗把浴垫啃了。银行的新过账系统从我的支票账户上刷掉了6000美元。新型战机第一次穿越赤道时变成肚皮朝上。新的防守阵型在比赛还剩47秒时被对方触地得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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