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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韦伯传》,p.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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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韦伯传》,pp.72—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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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韦伯传》,p.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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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韦伯传》,p.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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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宗教拒世的阶段与方向》(Religious Rejections of the World and Their Directions)指的是韦伯在《宗教社会学论文集》(Gesammelte Aufsätze zur Religionssoziologie)中的《中间考察》(Zwischenbetrachtung: Theorie der Stufen und Richtungen religiöser Weltablehnung);英译见Gerth and Mills, ed., From Max Weber, pp.323—359。这篇重要作品的中译,见《宗教社会学 宗教与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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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Jugendbriefe(Tübingen, n.d.), pp.191—192. ——原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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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韦伯传》,p.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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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韦伯传》,p.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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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术与政治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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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2年春,老韦伯的一位侄孙女,到柏林来接受专门职业教育。玛丽安娜·施尼特格尔(Marianne Schnitger)时年二十二,父亲是位医生;她曾在汉诺威市一所女子仪范学校(finishing school)进修。一年以前,她曾拜访过韦伯的家。这次重返柏林,她察觉自己已与韦伯坠入情网。经过一阵迷惘混乱、一些维多利亚式的误会、一番道德上的摸索自问,韦伯与玛丽安娜终于宣布订婚。他们在1893年秋天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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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娶玛丽安娜为妻之前,大约六年之久,韦伯曾爱过斯特拉斯堡一位姨母的女儿。这位女孩曾在精神病院住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韦伯温婉地与她断绝关系之际,她正在逐步地复原之中。他永远没有忘怀自己如何给这位纤弱的女孩带来痛苦,虽然那并非他的本意。他之所以温和对待那些在人际关系方面犯错误的人,以及在个人问题上采取斯多噶式的一般态度,这或许是一个重要的原因。除开此层关系外,他和玛丽安娜的婚事,还曾受到另一项道德困境的困扰。或许因为韦伯迟迟不敢接近玛丽安娜,他的一位朋友曾追求玛丽安娜,以致韦伯必须横插进去。这对韦伯来说,也有几分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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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安娜过门之后,韦伯在柏林过着年轻学者少年得志的生活。其时著名的经济学教师戈尔什密特(Levin Goldschmidt)生病,他的职位遂由韦伯暂代。韦伯每星期得花十九个小时在讲台与讨论课上。他也参加了国家律师资格考试;除此之外,他又给自己安排许多沉重的工作。他积极地为政府机构做咨询工作,并且为民间改革团体进行特别研究,主题之一为证券交易所,另外一项研究是关于德国东部的庄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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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4年秋,他接受了弗莱堡(Freiburg)大学经济学正教授的教职。在该地他结识了明斯特贝格(Hugo Münsterberg)、瑙曼(Friedrich Naumann)和李凯尔特(Heinrich Rickert)。由于工作繁重,他每每挑灯至更深人静。当玛丽安娜劝他休息时,他总是大声地说:“我若不工作到凌晨一点,就不可能算是一个教授。”[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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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5年,韦伯一家赴苏格兰及爱尔兰西海岸一游。回到弗莱堡之后,他在大学发表他的就职演说,题目是《民族国家与经济政策》(Der Nationalstaat und die Volkswirtschaftpolitik),其中他表白了对帝国“权力政治”和霍亨索伦王朝(The House of Hohenzollern)的信念。这篇演说引起相当大的骚动。他写道:“我的观点之残酷,已引起惊恐。但是天主教徒最满意,因为我给予‘伦理文化’(ethicalculture)狠狠一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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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6年,韦伯接受了海德堡大学的一个讲座席位,接替退休的著名学者、“历史学派”(the historical school)领袖之一的克尼斯(Karl Knies)。也因此他成为许多昔日师长——诸如费歇尔(Kuno Fischer)、贝柯(Immanuel Bekker)和其他仍然对海德堡的思想和社交生活有决定影响的人——的同事。他的朋友包括耶里内克(Georg Jellinek)、亨泽尔(Paul Hensel)、艺术史家诺依曼(Karl Neumann)和宗教学家特勒尔奇(Ernst Troeltsch)。特勒尔奇是韦伯最贴心的朋友和学术上的知己之一,曾在韦伯家住过一段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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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韦伯传》,p.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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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韦伯传》,p.216。所谓“伦理文化”,指的是俾斯麦对天主教进行“文化斗争”时的口号。参见下面《韦伯的政治关怀》p.48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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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术与政治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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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伯的父亲死于1897年。去世前不久,父子俩曾经发生紧张的争执,韦伯激烈地护卫母亲,反抗在他认为是父亲专擅的管制。后来,韦伯自觉他对父亲所表现的敌意,是一项永远无法弥补的罪行[1]。那年夏季,韦伯夫妇游西班牙。回程途中,韦伯发烧不退,精神亦觉不适。学期开始时,他似乎已有起色,但到秋季班快结束时,因着紧张、自责、疲惫与焦虑,他终于倒了下来。由于他的病基本上是在精神方面,医生指示他洗冷水浴、多旅行、多运动。可是,韦伯依然因为内在的紧张而饱受失眠的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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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以后的岁月里,他断断续续地陷入严重的精神抑郁状态之中,夹杂着一阵一阵发狂一般激烈的学术工作和频繁的旅行。事实上,从这时开始,他的生活方式似乎就在精神崩溃、旅游和工作之间移动。凭着一份深沉的幽默感和凛然无惧地奉行苏格拉底的格言,他支撑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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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心想找出逆境的正面价值,也为了安慰妻子,韦伯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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