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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355099 [9] 见Münchener Neueste Nachrichten 1919年1月25日晨版第二页第五栏:“马克斯·韦伯教授(海德堡)将于1月28日星期二下午七时三十分在斯坦尼克艺术厅讲‘政治作为一种志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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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355101 [10] 见Münchener Neueste Nachrichten 1919年3月10日晨版第三页第三栏,晚版第二页第四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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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355103 [11] 玛丽安娜·韦伯在《韦伯传》中只提到过“自由德国青年团”(Freideutsche Jugend),而没有提到“自由学生同盟”或“自由学生青年团”。在本附录中,Wolfgang Schluchter从《韦伯传》中引用有关“自由学生同盟”的资料之处,《韦伯传》(英译本)中皆作“自由德国青年团”。中译者没有任何资料说明这些名称之间的关系。《韦伯传》的英译者在注释中(p.597)曾如此介绍“自由德国青年团”:“1913年创立的一个青年组织,宗旨在于让青年人按照自身的欲望和能力去求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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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355105 [12] 《韦伯传》,p.628。英译本文字为:“他们仍未决定是应该采取一种革命的态度,抑是民族主义(national-patriotic)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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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355107 [13] 关于这次聚会及其参加人物,见《韦伯传》,pp.595f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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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355109 [14] “Zwischenbetrachtung: Theorie der Stufen und Richtungen religioser Weltablehnung”(1915),英译见Gerth & Mills, From Max Weber, pp.323—3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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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355111 [15] 参见《韦伯传》,p.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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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355113 [16] 这次演讲中,韦伯和左派学生发生激烈的冲突,详见《韦伯传》,pp.627—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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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355115 [17] 参见《韦伯传》,p.6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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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355117 [18] 关于慕尼黑的波西米亚文人圈,参考Martin B. Green, The von Richthofen Sisters: The Triumphant and the Tragic Modes of Love, Else and Frieda von Richthofen, Otto Gross, Max Weber and D. H. Lawrence in the Years1870—1970(London, 1974), pp.85ff。这本书的缺陷,在于缺乏社会学上的概念思考。——原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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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355123 学术与政治 附录二 韦伯论学者与政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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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355125 阿隆(Raymond Aron)的这篇文章,是他为韦伯两篇演讲的法文译本所撰导论(Introduction)的前半部,见Max Weber, Le Savant et le Politique, trad. par Julien Freund (Paris, 1959, 1982) , pp.7—30;文章的题目,系由编译者所加。阿隆原文的后半部(pp.31—51),讨论的是德裔美籍学者施特劳斯(Leo Strauss)对韦伯价值论的评论,比较专门,在此没有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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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355127 阿隆(1905—1983)是二十世纪法国最重要的学者及思想家之一,也是国际上公认的一位韦伯权威。梁其姿直接从法文将这篇文章译出;在编译者对译文提供一些意见后,由梁女士定稿,译注亦系梁女士所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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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355129 阿隆此文写于1959年,因此,文中对于当时局势的一些分析,例如欧洲政党的性质、和平主义在国际局势中扮演的角色等,已失去其时效性。这些是读者在读本文时应该注意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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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355131 马克斯·韦伯是学者。他不是政客,也不是政治家,只是偶尔做政治评论。但是他一生热诚地关注公众事务,他对政治的某种眷恋,从未有过间断;这似乎意味着他的思想最终的目标是行动的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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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355133 在韦伯成人之年,正是德意志帝国意气风发之际。俾斯麦倒下了,年轻的德皇独挑大梁。十九世纪的最后十五年间,韦伯从年轻的二十岁到成熟的三十五岁。这个时期最引人注目的事情,有社会立法(législation sociale)的成长、德皇的首次干预外交以及更具深远影响力的对俾斯麦传统的反省。统一后的德国任务该是什么?它在世界舞台上该扮演哪种角色?何种政体有可能重建国家的团结?韦伯一代的德国人自然地会思索这些问题,而历史所给予的答复,是悲剧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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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355135 韦伯个人的动机亦同样地解释了他的态度。他不断地强调政治不应进入讲堂。他一再重复,参政的人的美德与治学的人的美德是不兼容的。不过,他对这两种活动的关系的反省,并不下于他要分开两者的关切。我们不可能同时是参与〔政治〕行动的人和〔学问〕研究者。如果这样做,必然会伤害到这两种职业的尊严,亦不可能对两者皆尽忠职守。不过,我们可以在学院以外采取政治立场。而且客观知识的具备,如果不是必需的,至少绝对能帮助我们采取较合理的行动。简单地说,在韦伯的思想中,学术与政治之间,并非如一般所说的,只见必然的分别。他心目中的学问对行动者应有所帮助,而行动者的态度,只应在目的上,而不是在结构上,异于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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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355137 行动者在某种独特与唯一的情况下,依着自己的价值,在决定论的网络中创造一件新的事实。他所做的决定的后果,并非可以严谨地预知,就算情况是唯一的。除非整串事件的赓续可以重演,即是说能从具体事实中抽出一些关系,同时把这些关系提升到某种普遍性的层次,否则毫无科学性的预知可言。但一个合理的决定,依然要求人就整个形势施展他所有的抽象知识,这样做不能消除不可预知的独特因素,但可以减低这个因素的作用或把它挑出来。韦伯在理论上企求的,是一种分析因果关系的学问,而这种学问正是行动者所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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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355139 所谓历史上的因果论,是对于已发生的事件之概率做回溯性的计算——我们会问:如果事情是如此这般,那么结果会是什么样子的呢?所谓历史的因果论,不外是把行动的主角的各种考虑或他该做而没有做的考虑,重新尽量求逼近但难完全还原地建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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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355141 理性地行动,就是在反省之后做出一个决定,让原定的目标有最佳的机会实现。行动的理论,亦同时是风险率(risque)的理论和因果(causalité)的理论。历史学家在探讨历史性因果时,就是把历史人物在做出决定之前考虑过的因素或该考虑过的因素,再在自己心里重演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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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355143 因果的研究,并不局限于一个或数个人的经过考虑的决定。当我们问:如果事情是如此这般,那么结果又会怎样呢?我们不但想到别人的决定,同时亦会考虑到一些没有人能控制的事件(如自然现象的介入、风暴、金矿的枯竭、战争中的胜败等)。政治史学家亦具有同样的特点:努力地要避开宿命论,追溯以往的幻想。史学家在研究人以及人的斗争时,在重建历史之时,都希望维护行动本有的层次(dimension)——即未来的不可知。要维护这点“不可知”,他必须避免认定诸事件所造成的事实不能逆转,坚持现实并非决定于事前;如果碰上某些人或某些其他情况,历史的走向就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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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355145 除了因果关系,韦伯心目中的学术与政治的联系,在另一方面显得更为密切,那就是有关价值的问题。学术所关心的是与价值的关系,行动则是价值的肯定。韦伯说,我们好奇心的取向,影响事实(faits)的选择、概念的设计及对象(objet)的决定。自然科学在无穷可觉察的材料中,挑选最有可能会重复发生的现象,以求建立定律架构。而“文化”的学科,则在无穷人为的事件中,挑选其中关乎价值者。所谓价值,是历史人物的价值或史学家本身的价值。如果研究者把注意力集中在事件单一的序列或在个别社会上,他会写出历史。如果他考虑的是按照规律出现的连贯性或相对较为固定的整体,他所处理的便属于各种社会科学的范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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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2355147 韦伯概念中的历史性的科学或“文化”的科学,就是对人在过去的生活方式、他们给予生存的意义以及为不同价值所建立的等级的了解(compréhension)。而政治行动,则是在一些我们不曾选择的情况下,维护这些价值的努力。这些价值构成我们的共同体,甚至我们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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